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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有本事看出對不對?
還沒等田墨來得及回答,那正在臺上舞棍的季家公子,一聽有人提到他的棍法有問題,立馬“刷”地止住了棍勢,做了個收勢,隨即,畢恭畢敬地向主席臺上的田墨深深地作了一揖,“請田大俠您指點,我這套棍法有何不足之處?還望您不吝賜教!”
面對使棍青年的滿臉認真神色,田墨真是無言以對。他這個門外漢哪有什麼指教可言?但這一年來血與淚的教訓告訴他:他若是什麼都不說,對方只道他是不願指教,八成便開始胡思亂想些“是不是自己武功太差”或“是不是田大俠看不起自己”之類的,然後便是隔三差五地來“墨跡山莊”拜訪,非要問出個明白來。到時候,被煩得受不了怒到掀桌子最後使出捱打政策以求清淨的,還是他自己。
想到這裡,田墨深知自己若不言語,只會招來日後無盡的麻煩事兒。他只好改擦汗的手為鼓掌,“呃,我是想說,好!”
那姓季的青年聞言,立即面露喜色,沖田墨抱了抱拳。只見他眼眶微紅,甚有喜極而泣、感激涕零的趨勢。這副模樣,直看得田墨在這大熱天裡,硬生生地出了一身冷汗:至……至於嗎?
為避免再牽扯出什麼事端、或是被那些神經過度敏感緊張的人們再誤解出個什麼東西來,田墨只能正襟危坐,也不敢再隨隨便便亂動,哪怕僅僅是揉揉眼睛之類的小動作。
日到中天。在這七月的毒日頭下,額角的汗涔涔地往外冒,背心後頭汗溼了一片,可田墨只能忍著。一邊如此僵坐著,他一邊在心裡大為感嘆:唉,這武林大會,還不是一般的麻煩啊!
沒錯!現下召開的,正是傳說中的武林大會。這次的大會,是為了選出一位有勇有謀更是武藝高強的青年高手,前去剿滅梁河地區猖狂已久的兇殘匪類。因事關重大,眾人才在這盛夏天氣裡,於石無歸石莊主的“千里莊”內,舉辦這集結了各派正道好手的大會來。
放眼望去,只見這莊園中的校場上,站滿了各派的弟子。掌門和諸位前輩,則坐在高起一層的主席臺上。在校場與賓客座處之間,還有個臨時搭建起的擂臺,這便是對自己充滿信心的青年好手們,大展其能的地方了。
若是誰對剿匪之任勢在必得,便可站在此擂臺上。除了自報家門、展現一番自個兒的絕學之外,還要被諸位掌門前輩問話。
德才兼備並受到這些前輩讚賞者,就算不能完成任務名揚天下,也是多了許多資本,一日之間身價倍增,在武林中的名號也會由此提升。無怪乎剛才那名季姓青年,一看田墨有話要說,立刻緊張得一塌糊塗了。
一想到幾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盼著從自己的口中聽到點什麼好話來,田墨就覺得頭疼:他不過是一個武功甚微的門外漢,又有何高見可言?自己明擺著不是大俠的材料,偏偏還得端出個前輩的架子來。這種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嚴肅場合,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了。
別人那是修身養性,穩坐不動如山,眉頭半點也不皺。可田墨不過一個平常武夫,汗順著脊樑骨往下滑,就如同千百小蟲在爬一般,讓他癢得難耐,恨不得抓上一抓。真想找個藉口溜到一邊,好好將背撓個舒坦。
“乒——”
正當田墨滿心滿腦都是想個什麼藉口去撓癢癢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是什麼金屬斷裂了一般。再然後,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一個明晃晃的物事迎面而來。田墨瞪大了眼,卻只見什麼東西閃著陽光白花花的一片——“啊!田大俠!小心!”
不知是誰尖叫出聲。再然後,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眾人皆瞪大了眼望向樓臺之上。
只見半截劍尖插在田墨所坐的紅木椅背上,就在他的脖子旁,離喉嚨只差不及半存。劍尖在正午的太陽下,還反射著耀眼的白亮光芒。
而田墨田大俠,依然正襟危坐,嚴肅地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地直瞪著前方,似是對這般飛來橫禍全然不在意一般。
“不愧是田大俠!處變不驚,才是大俠風範!”
人群中爆出一陣喝彩,隨即,臺下校場上響起了陣陣掌聲,無不對“田大俠”的風範叫好。
而樓臺上,先前皆怔住的眾位前輩,也都開始吹捧起來:“呵呵,田老弟果然好武藝,”崆峒掌門司徒空摸著長長的白鬍須,笑道,“田老弟竟能一眼辨別出那斷劍的落點,是以不躲不閃泰然處之。這等好眼力,老夫佩服,佩服。”
“……”田墨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石無歸接了話茬:“石某也好生佩服!換作是我,定會本能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