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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開啟了黑骨白扇,淡笑著道:“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
“你?!”田墨冷哼,“我知道你有本事,可就憑你一個,能敵得過樑河幾百號窮兇極惡的土匪頭子?那一帶,別說你們江湖了,就是官府都派兵去過!可是一千精兵浩浩蕩蕩殺了過去,結局又是如何?只落得個有去無回連屍體都無法收回來!”
說到這裡,田墨語氣緩了些:“姓史的,我知道你這傢伙就愛沒事折騰點事端發瘋,可這一次當真不是玩鬧的!”
史非花眼光一閃,“哈,你這算是關心?”
“關心你個頭!”田墨猛吼了出聲,伸手一把推開史非花,拎著包袱就往門外跨。可還沒等他另一隻腳越過門檻,就見眼前寒光一閃,下一刻,脖子上就抵上了什麼冰涼的物事。
只見史非花手中的摺扇不知什麼時候不翼而飛,卻換成了兩柄雙劍:右手短劍直抵住田墨的喉嚨,左手的長劍則指向他的脊背。
唇角勾勒出悠閒的弧度,史非花笑道:“就算去梁河是尋死,也總好過在此血濺五步、被人當作去茅房的途中遇刺身亡。你說呢?田兄。”
此時此刻,田墨哪裡還能說半個“不”字?!狠狠地瞪著面前那張笑臉,他恨不得真的像大俠一般有武功蓋世,好將這姓史的好一頓胖揍!然而,那番景象也只能在腦海中編造而已,礙於脖子上的冰寒利器,他只有認命地點了點頭。
“很好。”史非花手腕一轉,田墨尚未來得及看清,就只見雙劍又被換回成了那黑骨白麵的扇子。
無語問蒼天,田墨長嘆一聲,滿聲悲苦:“姓史的,我是上輩子招著你了惹著你了?”
“哈,”史非花搖扇而笑,“自然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說完,他再不回頭,只是笑著離去,只留下田墨一人在屋內,無奈地拾起了地上的包袱,賭氣地將衣物塞回了櫥櫃。
看來,田墨的大俠生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還得繼續。
而這梁河剿匪之行,焉知福禍?
第二章 金蘭義
夕陽西下,映照著趕路人。
悠長的黃土路上,兩個身形在落日餘暉之下,被映下了長長的影子:只是,相較起前方那一人甩著膀子昂首闊步的悠閒狀態,後面那個揹著包袱埋首趕路的身影,則顯得辛苦了許多——“姓史的,”那跟在後面一邊抹汗一邊抱怨的人,自然就是田墨了,“你好歹是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有臉將包袱丟給別人來背?你還是不是男人?”
“哈!”史非花不予置評,大笑一聲,隨即反唇相譏,“田兄,你好歹一堂堂七尺男兒,不過就提了三五斤東西,便開始如此唧唧歪歪,你還是不是男人?”
“……”田墨頓時變了啞巴,頓住了身形,站在原地思忖了半晌,方才想到了回應之言,大吼出聲:“姓史的!你還好意思說,這包袱又豈止三五斤重?你究竟是裝了些啥玩意兒啊?”
然而這番指責在史非花耳中,卻顯然只是根本提不上筷子、甚至連“辯駁”二字都稱不上的抱怨罷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揚了揚唇角,絲毫不在意身後那人瞪圓了眼一副氣不打一處使的模樣,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他可清楚得很:這姓田的傢伙,雖有脾氣動怒,可終究只不過是嘴上吼吼,做不出扔了包袱之類的行徑來——那傢伙,便是那種嘴上嚷嚷著“我不幹”可最後還是乖乖照做的人。
史非花的預料的確絲毫不錯:見對方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田墨本就上火,這下更是火上澆油一般。他恨恨地解下肩上的包袱,一手高高抓起:真想就這麼衝地上砸將下去,看那姓史的還能不能這樣無動於衷!
然而,包袱被舉了半晌,他終究還是緩緩垂下了手,偏頭啐了一聲,轉而衝那前方的背影狠狠地瞪去一眼。
“呵,你很不服氣,是嗎?”史非花並未回頭,只是淡笑道。
這讓田墨吃了一驚,“你這傢伙,怎的竟是背後也長了眼睛?!”
“呵呵,”他袖一甩,那黑骨白麵的扇子便從袖口滑出,正落在手上。瀟灑地搖開了扇,史非花轉了身,笑望田墨,“你若不服氣,那便學好了武功,自然便是你欺人,而非人欺你了。別再跟只三腳貓兒似的,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田墨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當人都跟你似的,滿腦子打打殺殺?我雖是武藝不精,不過就憑這三腳貓兒的功夫,便能守得一方百姓,保民無憂。哪裡像你,空有一身好本領,卻只知道拿人開涮取樂!以武壓人,算什麼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