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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緩緩向外走。從那晚上和柳青訴苦後蘇放就總是一個人騎著馬去白唇崖邊一坐一整天,那匹好脾氣的黑馬就靜靜的在草地上啃草吃。她的身影孤寂又永恆。雲帆說她離了他也能萬古長存?看著那裡因大風不斷飛速變幻的白雲蒼狗,她想:也許這天地也不能萬古長存吧!
太陽漸漸落下,整個平原浸在銀色的月光裡。蘇放不願意家人擔心,騎著馬慢慢往回走。老遠就聽到門口有爭執聲,柳青在呵斥:“你還敢來?不想活了六爺就成全你!”一個女子聲音道:“你們回去我家找金石丹,可是有人又中了牽機散?疼了這麼多天也真是可憐,我可是來送藥的。”聽那冷嘲熱諷的聲音就知道是薛雪。
柳青道:“送藥?你有金石丹?”
薛雪道:“那東西亮晶晶的我哪捨得扔,我一直把它裝在當初雲帆送我的荷包裡,沒想到還有一天用的上。你去問問蘇放現在是想我出現還是不想呢?”
柳青道:“我們老大好著呢,你那點伎倆也算個事。”崽兒道:“老大快回來了,六哥你快著點。”
柳青於是道:“識相的快留下藥滾蛋!”
薛雪笑出來:“你說話都不能左右逢圓,她沒事你們上我家找什麼金石丹?金石丹世上只有一顆,我不拿出來爹都沒辦法解。她難過這麼多天還能硬氣,那我可真佩服她!”
蘇放摁耐不住衝過來,道:“什麼牽機散?你來這裡找雲帆?”
薛雪帶者一個笑彌勒的面具,看起來就帶者嘲諷,她見蘇放無恙就是一驚:“你……你怎麼沒事?”
蘇放道:“我會有什麼事?我應該有什麼事……”她轉過頭:“小六子,兔崽子!”
那兩個一起縮頭,蘇放問:“難道?雲帆來過了?”
柳青道:“沒有沒有……沒人來過,老大你別聽這女人瞎說!”
蘇放已經揪住薛雪衣服:“怎麼回事,你說!”
薛雪目光閃出怒意,把頭扭了過去。蘇放惡狠狠的笑起來:“你不說?”她把手按在薛雪面具上開始一點點加力:“那你這個面具永遠不用摘下來了!”
薛雪咬著牙不做聲,她竟然如此倔強,但是眼睛裡也終於露出了一點恐懼之色。在臉上似乎承受千鈞之力時她開口:“我們約定了他來騙你吃下毒藥,然後我來送解藥,你受了我們這樣的恩惠自然不能再來為難我們了。”柳青大吼一聲:“我這就去掐死那小子!”
蘇放眼睛亮的怕人:“你說他在這!”。柳青道:“老大,我一直怕你生氣。他來了很多天了,就在我住的房間裡。我本來想盡快把他弄走,咱們眼不見為淨……”
蘇放不聽他羅嗦:“你才該眼不見為淨!”,她整個人跳起來,這些天一直動作緩慢,今天卻敏捷異常。薛雪害怕起來:“你要幹什麼?”蘇放笑著隔著面具摸摸她臉蛋:“小丫頭!看在你對雲帆還真不錯的份上我不計較了!”薛雪:“你……什麼意思?”
蘇放不再理她,快速向柳青的房間奔去。到門口她緊握拳頭:“雲帆你個笨蛋!我不知道你來你不會找我嗎?”門裡沒人答應,柳青先她一步開啟房門。屋子只有一間,一眼就望到底。裡面根本沒有人!柳青道:“難道崽兒研究成功了!”
蘇放問:“什麼崽兒,他去哪了?”突然她停住所有話語聆聽起來。遠處有一陣悠揚的琴聲,反覆是詩經中的《其出東門》:
其出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其出東門,有女如蓋,雖則如蓋,匪我所愛。
其出東門,有女如雁,雖則如雁,匪我思念。
其出東門,有女如塵,雖則如塵,匪牽我魂。
聽聲音是蘇放自己住的小樓。她心砰通通的跳,邁著軟綿綿的腿向那個方向奔去,等看到那個人影蘇放身體反象是突然粘住了,一步也動不了。那人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蘇放看他從懷裡摸出那兩段玉蕭,她眼裡滾著淚花,嘴上問:“既然琴遇知音,這東西你還拿來做什麼……”這正是拿到玉蕭那個晚上蘇放說的話。
趙雲帆直視著她:“我還是想把它送給我吹蕭的朋友……”
趙雲帆攬者她。大哥、薛雪……所有人都不明白,蘇放的愛和別人沒什麼不同,那只是世上千千萬萬個愛中的一個,他們只是偶然相遇、又恰好聽得懂彼此心裡的呼喚而已。這個愛在那些滿布世界的愛中間並不突出,但卻是屬於他的那個!他們兩個人也並不完美,但卻是滿足的兩個。
上天給每個人一份愛。有的人會捧著自己的愛在世上走著,預備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