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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思念如噬(2)
綠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愛他,這麼想他!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思念,但想念像發了芽的種子,拼命生長;更像開了口的陳釀,瀰漫得到處都是味道。想當初,二人在一起很少說我愛你,很少說甜言蜜語,現在她想告訴小剛自己的感情。於是開啟電子郵件,在郵件裡寫到:“我愛你!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刻骨銘心,什麼叫生死相隨。我想你,愛你!知否?知否?愛得無怨無悔、愛得海枯石爛、愛得死去活來、愛得沒有自我、愛得生命中只有你!想你,想你!……”想把它發給小剛,但不知為什麼自己又沒有發出去,是有個聲音在警告,要有尊嚴,要有理智。
她被自己折磨得思想混亂,腦子昏昏沉沉,身體暈暈乎乎。她彷彿看到小剛來找她了,好像自己與他重逢了。她感覺似乎自己從沒有和小剛鬧過矛盾,從沒有發生不快,從沒有距離。可睜大眼,一切又那麼平靜,平靜得好像世界已經停止,萬物已經死亡。她已經分不清那是現實,那是夢幻,那是真實,那是想象。
她不停告誡自己,我要離開他,離開他!一定要離開他!可思念如潮水樣湧來,似陽光一樣無處不在!思念和分手、找他和剋制、重逢和離開,這兩種思想在腦海中鬥爭,這兩個矛盾在心窩裡互打。那一方也戰勝不了另一方,那一方也放不過另一方,激烈的爭鬥使她找不到那個是真正的自己,心揪成一團,她幾乎受不了這種無聲的折磨。甚至想開啟煤氣讓自己中毒算了,就像翁美玲一樣;或者直接衝到馬路撞車,就像魂斷藍橋的女主人公一樣。她甚至拿起刀摁自己的胳膊上,割腕算了。一了百了,沒有思念,沒有誤會,沒有任務!把一切都斷了!
可是多年的理智告訴她,歇斯底里地胡攪蠻纏,或者死心塌地地放下自尊去求他,都將更加失去他!也會使自己的尊嚴損失殆盡。她拿著刀在胳膊上劃下了一道道血道,讓這種疼痛刺激自己清醒。清醒地對待這段感情,清醒地想出對策。
綠蘿開始有意無意打聽小剛的情況,開始讓嚴海有意無意地幫助小剛學習。嚴海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還是幫她打聽,甚至那次成人高招報名時間就是他放在小剛辦公桌旁。綠蘿也知道小剛在努力學習,更知道小剛調到中山上班,甚至比小剛還早知道他的錄取。她在自己的千萬期盼、萬千思念中知道小剛的訊息,小剛的情況。
無論怎樣,小剛在按自己的期望中進步,在按自己設計的方向發展。不由一陣陣喜悅,一天天歡笑。在暗暗高興中,心情一天天高興起來,理智一天天恢復起來。
小剛,你逃不了的!逃不出我的規劃,逃不出我的算計。其實,小剛你是不瞭解自己,我比你更瞭解你。本來今年是和你結婚的,但卻分了手!但我還是要按計劃進行,婚禮不舉行,但身為*的義務、做女人的母性我是做定了,我要拴住你!牢牢地拴住你。
哈哈……
作者題外話:二更送上!祝國慶快樂1
第 十 六 章 喜慶
小剛當然不知道綠蘿的小九九,他做著進象牙塔的準備,懷著享受高等教育的喜悅,做得平靜進入新生活的美夢。
拿到大學入學通知,對小剛來說,是五年計劃完成了第一步。初戰告捷帶來的喜悅整整維持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期間,小剛沒忘記把這個訊息告訴媽媽、瑤瑤、親戚,以及一干發小和同學,當然,也沒忘記通知科裡的同事。雖然這個年代考上大學,尤其是成人高教,並不再象上個世紀一樣象中狀元一樣轟動,甚至很少成為坊間談資,但於小剛來說,這可是意義非凡的一件大事,所有了解小剛的人們,也明白小剛此時的心情,大多都為小剛感到高興。尤其是奶奶和妹妹,奶奶還在電話裡告訴小剛,等春節時,一定要一起到父親的墓前去,一家人一起分享這個喜事。
心情愉悅的日子,時間總是不經意思間就溜走了,一轉眼,已經是一月下旬,新年臨近,小剛人員交流的期限也屆滿了,在回市分局前夕,為了感謝小剛及其它同事對本局的工作支援,局領導邀請大家開了個歡送會,可能是沾了新的喜氣,更多的是大家終於盼到了回市的時間,會議氣氛是相當熱烈,一片喜慶祥和,小剛自不待說,破例作了個發言,那神情,可謂是意氣風發,與半年前來時的默然內斂判若兩人。
回到市裡,小剛先去局裡報了道,下午看望了奶奶和妹妹,一家人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後,小剛幫著置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