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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免興趣寡淡了些,可一想到三兒媳婦那付讓她極度不喜的做派,卻又不甘心。
只是既然請了來,總要好生招待,老夫人和清和真人聊了一會兒,心裡琢磨著怎麼先把寧珞支開:要替兒子找個妾室,總不能讓孫女兒在跟前瞧著吧。
還沒等她想出個什麼理由來,錢嬤嬤急匆匆地進來了,附在老夫人的耳旁道:“三爺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奴婢守在門口好一會兒也沒見他人影,不如奴婢到官署去瞧瞧?”
“胡說。”老夫人壓低聲音斥道,“這等小事去官署打擾,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你且等著就是。”
錢嬤嬤訕訕地退了出去。
“寧大人莫不是有要務?”清和真人笑道,“不急,左右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候著就是。”
秋水道長卻沒有師傅那付好涵養了,她還不知自己被家人和寧府算計,只當是寧府請她們師徒倆過來敘舊兼看風水運勢,眼看著過了約好的時辰,寧臻川卻依然人影全無,她心裡愈發嫌棄起這家人來。
“師傅,明日觀主要主持道場,妙玉殿也要到場。”她悄聲提醒道。
清和真人沉吟了片刻道:“無妨,明日一早趕回也無大礙。”
“多謝真人,”老夫人順勢道,“那不如請真人移步珍饈閣,我略備了薄酒,請真人先行用膳。”
老夫人站起來剛要走,袖子卻被人緊緊地拽住了,她回頭一看,只見寧珞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煞白,眼中透著幾分驚懼。
“祖母……”寧珞連連搖頭,眼中淚水隱隱浮現,一雙手用力得骨節發白。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幾乎以為寧珞知道了什麼,不免有些心虛,朝著一旁的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大夫人見勢立刻引著人先走了。
眼看著那兩位女道長沒了身影,寧珞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祖母,珞兒害怕……那個夢……夢見了聖人……”
老夫人大驚失色:“珞兒莫哭,這是怎麼了?快和祖母說,正好真人在,請她解一解夢便好了,哭得這麼傷心做什麼?”
寧珞原本只是想嚇嚇祖母,可這哭著哭著,前世家中幾近悲慘的下場在腦中掠過,這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了。
老夫人摟著寧珞一陣安慰,又讓旁邊伺候著的人都退了出去,眼看著廳裡只剩下了祖孫二人,寧珞終於一邊抽噎一邊開了口:“祖母,聖人在夢裡對我疾言厲色,問我為何要對聖人不敬?說我若是再執迷不悟,今後便要將我的道緣收回,不僅我會命薄無福,全家人也會……”
寧老夫人頓時臉色大變:“這……你是做了何事惹怒了聖人?”
“我也不知道,”寧珞哭著道,“前幾日我去太清觀時,清虛道長還讚我道緣深厚,可一眨眼怎麼就變了?祖母……會不會和今日來的兩位道長有關?”
寧老夫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難道說……是因為秋水道長一事惹怒了聖人?只是女道長還俗嫁人在大陳常見得很,為何會讓聖人震怒?
“聖人還說……說……”寧珞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快說,”寧老夫人催促道,“這不是兒戲,萬萬不可隱瞞。”
“說……刁僕欺主……府裡的奴僕都聽話得很,沒人欺負我,”寧珞一臉茫然,“近的也只是錢嬤嬤著急從別莊趕回寧府,她有急事我也允了的,聖人連這也會不高興嗎?”
“刁僕欺主……錢嬤嬤……”寧老夫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一絲懷疑在腦中一閃而過。
寧珞不再說話了,只是拉著寧老夫人的衣袖低聲啜泣著。
“好了珞兒,”寧老夫人終於下定了決心,“聽祖母的話,別哭了,我心裡有數了,你現在就去府外找你爹去,等用過了晚膳再回來。”
黃昏初上,天邊一團一團的晚霞紅似流火,寧珞坐在馬車裡,從車窗探頭欣賞著美景,一路朝著歸雲居疾馳而去。
馬車有點顛簸,卻不妨礙她此時的好心情,祖母已經鬆口,想必秋水道長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寧臻川,也不會再有納入寧國公府的那一天。
歸雲居的位置稍顯偏僻,在城北北孤山的附近,說起來,這北孤山倒也算是一處名勝,前朝名將洛北川曾力拒烏桓入侵,在北孤山拼至最後一人,和幼帝一起以身殉國,高祖建國大陳之後,對前朝名將一一追賞,並特為洛北川在北孤山頂建了一個衣冠冢供人憑弔、至此之後,這裡便成了在武將心目中的聖地。
寧珞卻並不喜歡這裡,一來是因為寧珩十分推崇洛北川,而他的結局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