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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的名菜,你嚐嚐。”
此時春潮正漲,恰是吃螺的好季節,歸雲居的玉螺來自京郊的青汨江中,用特製的調料勾兌,螺肉美味,芡汁濃郁,讓人吮指回味。寧珞又吃了小半盆,美食慰人,剛才被景昀堵住的胸口這才漸漸有了緩和的跡象。
不經意抬頭一看,才發現寧臻川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她不由得嬌嗔道:“爹,女兒臉上這是長花了嗎?”
“花倒沒有,”寧臻川笑著道,“只是覺得珞兒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寧珞心裡打了個突,雖然是父女,但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能不知道就別節外生枝了:“哪裡不一樣了?”
寧臻川看著自己的女兒,纖長細密的睫毛忽閃著,雙眸清澈通透,這陣子愈發透出一股誘人的美來。
寧珞繼承了秦湘蘭來自江南的婉約和美貌,更獨有一份承襲於他的儒雅和從容。真要具體到哪裡不一樣了,他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女兒少了幾分謹言慎行,多了幾分肆意純真,也更加貼心了。這樣很好,寧珞才十幾歲,正是該享受被嬌寵著閨中生活的時候,像大嫂那樣世家貴婦的做派,他其實並不喜歡。
夾了兩筷蜜汁藕片放入寧珞的碟中,他含笑道:“臉圓了許多。”
寧珞舒了一口氣,轉眼便發了愁,摸了摸自己的臉道:“真的嗎?這幾日每日都在家裡吃吃喝喝,明兒不能再懶著,該去書院了。”
“我家珞兒怎麼都好看,”寧臻川眼中的驕傲一閃而過,的確,寧珞的輕蹙淺笑,都彷彿一幅潑墨山水,嬌美中帶著別樣的韻味,讓人挪不開眼去,怪不得……
剛想到這裡,門便被推開了,一名青年長身玉立,他的眉目溫潤,手中一把紙扇一派風流倜儻,嘴角含笑道:“寧大人,相請不如偶遇,倒是在這歸雲居碰到了。”
寧臻川立刻站了起來,恭謹地行禮道:“原來是瑞王殿下,是下官失禮了。”
“哐啷”一聲,白玉碟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半,兩人頓時一楞,齊齊地朝著寧珞看了過去。
寧珞的臉色蒼白,目光在楊彥的身上一掠而過,隨即便垂首盯著地上的白玉碟,喃喃地道:“碎了……”
楊彥朝著身後吩咐了一句便快步到了寧珞身旁,語聲溫柔地道:“珞妹妹這是被嚇到了嗎?一個盤子而已,沒事。”
“我……”寧珞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自從重生以來,從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漸行漸遠,而此時,那段從幸福到地獄的噩夢驟然和這張臉一起呈現在她的腦海裡,讓她寒顫不已,“我……沒事……殿下萬安。”
她強忍著奪路而走的慾望,朝著楊彥躬身行禮。
寧家的曾祖曾經和皇家結親,掰起手指算來,寧珞和楊彥有著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更何況寧珞小時候因為生得冰雪可愛,時常被已故的明惠皇后叫進宮去和同齡的皇子公主玩耍,楊彥那時候已經寄養在了明慧皇后膝下,和寧珞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一直都不錯,要想完全避而不見是不可能的。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楊彥可能就打算好了,拉攏她這個重臣之女,讓整個寧國公府連同父親、兄長一起站到他的身後,沒想到,父兄耿直忠義,不為所用,那就只能害之殺之。
“珞妹的傷好了嗎?”楊彥的眼中滿含關切,“前幾日我去府上拜會時你正好不在,心裡著實擔憂。”
“勞殿下掛牽,已經好了,”寧珞擠出了一絲笑意,“明日就可以去書院了。”
“那就好,”楊彥微笑著道,“我去徽州替你帶了一套水金堂的筆墨紙硯來,今日沒想到會遇到你沒帶著身邊,索性就明日送到書院去。”
“這……太讓殿下破費了,”寧珞婉拒道,“我也用不上這麼好的物件,不如殿下自用。”
楊彥怔了怔,溫言道:“珞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和我生分了?”
寧珞悚然一驚,她只顧著和楊彥撇清關係,卻忘了,那個幾乎已經登上至尊之位的男人心思敏銳、心機深沉,若是讓他看出什麼端倪,只怕要橫生禍端。
她飛快地瞥了楊彥一眼,輕聲道:“殿下的一片好意我明白,只是我總是無功受祿,心裡過意不去。”
寧珞原本就貌美,這一眼更是帶著女兒家特有的羞澀,看得楊彥心神一蕩,佯作生氣地道:“珞妹若是這麼見外不收,我便把那些東西退回水金堂去算了。”
寧臻川連忙打起了圓場:“殿下一片盛情,珞兒就不要客氣了。”
店家過來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寧臻川客氣著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