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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這次春闈不成,還有下次,我們一家還是可以和和樂樂。”寧臻川苦笑了一聲,“我管不了你,你自己做主吧。”
他說完便拂袖而去,秦湘蘭撲過去抱住了寧珩泣不成聲,寧珞趁機擋在寧珩面前,拽著寧珩的衣袖哽咽著道:“哥你不準走,你要是敢走,我和娘就天天哭,哭得你一輩子都不安生……”
妹妹粉嫩嫩的臉龐都哭出了一道道的淚痕,原本靈動的雙眸都被淚水浸潤得越發楚楚動人,更別說在一旁抹著眼淚的孃親了,這讓寧珩還怎麼硬得下心腸?
“好了,你們別哭了,”他嘟囔了一句,“真是水做的不成。”
寧珞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哥,你不走啦?”
“走什麼走,疼死我了。”寧珩呲著牙道。
“快去床上趴著,我這就去找大夫!”寧珞頓時樂了,幾步便跑了出去,末了還不放心,在門外探出了半個腦袋叮囑道,“娘,你守著哥,別讓他跑了!”
寧珞一路急匆匆地穿過迴廊,臉上還掛著淚花,嘴角卻翹了起來,她看到了父兄有可能和解的一絲希望。
身後綠竹忙不迭地叫著:“姑娘你慢些,大夫奴婢去請就好了!”
綠竹這兩天可算是揚眉吐氣了,田嬤嬤栽在她頭上的罪名終於被摘掉了,對寧珞伺候得越發仔細忠心了。
那田嬤嬤的丈夫被查出了好幾筆貪墨,幸好時日不多,幾百兩銀子上下,那兩口子追悔莫及。秦湘蘭聽取了老夫人的意見,恩威並施,並沒有報官,而是將他們全家發賣回了江南,主僕情誼就此斷絕,房裡的奴僕們也因此大力整頓了一番,二房底下的風氣頓時一變。
更高興的是,老夫人對田嬤嬤這件事的處置很是滿意,又少了那些個刁奴在中間挑撥,老夫人和秦湘蘭之間的關係大見緩和,平日裡總算能說上幾句話了。
寧珞正思忖著,迴廊的轉角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差點就撞上了。
“九妹?這麼著急去哪裡?”那人笑著問。
寧珞一看,真是趕巧了,來的人正是二堂兄寧淮。寧淮今年二十有二,除了已經出嫁的大堂姐,他是府裡最大的孫輩,向來行事敦厚穩重,對這個最小的九妹尤為喜愛。
原本寧珞也很敬重這位堂兄,可一想到父兄爭吵就是為了他,寧珞便笑不出來了,悶聲道:“我去大夫那裡。”
寧淮看上去也有些心不在焉,居然沒追問,只是點了點頭:“我去瞧瞧五弟,他後日就要入考場了,不知道還有什麼遺漏的沒有。”
“不……”寧珞脫口而出,現在去不是給寧珩添堵嗎?“我哥病了,二哥你還是晚些時候再去吧。”
“病了?什麼病?”寧淮有些著急,“怎麼這麼不是時候?他的春闈可怎麼辦?”
這問題連珠炮似的,寧珞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是支吾了兩句。寧淮的臉色漸漸變了,語重心長地道:“九妹?是不是你五哥又跑出去了你替他瞞著?”
“啊?”寧珞愣住了。
“五弟有三叔這樣博學多才的父親,只等春闈得中便能入朝為官,我不知道有多羨慕,五弟可千萬要好好珍惜啊。”寧淮嘆了一口氣。
寧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試探著問:“二哥你不是下個月便要入禁衛軍做一名校尉了嗎?羨慕我哥做什麼?”
“我這破功夫,到禁衛軍能有什麼出頭之日!”寧淮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覺得不對,略帶尷尬地道,“你還小,不懂這些,我先走了,等你五哥回來了,我去好好勸勸他。”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寧珞腦中忽然掠過一個念頭:難道陰差陽錯,二堂兄也和哥一樣,被逼著走了自己根本不願意走的路不成?
將大夫請到了書房,寧珞便顧不得其他,早早地回到了屋中,獨自一人坐在屋內沉思了起來,前世被她忽略的片段此刻莫名清晰了起來。
上輩子寧淮的確碌碌無為,進了禁衛軍後一直是一名八品校尉,期間還聽說和人起了衝突,是大伯出面把他從左衙禁軍調入了右衙,而平時寧淮頗喜歡附庸風雅,房裡收藏了好些前朝文人墨客的墨寶,和寧臻川聊起詩詞、時政來也是頭頭是道。
寧珞越想越振奮,斟酌了片刻提筆給景昀寫了一封信,挑了一個機靈的家僕,叮囑他務必要想法子親自交到景昀的手中。
除了景昀,她不知道還能有誰可以信任,將這件涉及寧國公府顏面的事情交託。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個時辰,景昀的回信很快便來了,信箋上言簡意賅地寫著兩行字,字如其人,筆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