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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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珏聲息俱無的面容上,然後,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直到蘭兮和曦兒出現在的眼前,直到看到曦兒對展開純稚無邪的笑臉,才猛然清醒過來。
缺失的那部分記憶是沈毓告訴的。那夜,當沈毓趕到那片激鬥後的空地時,杜子珏已經死去,暈倒在旁,阿蕪呆坐在當地。為避免有蝙蝠餘黨出現,沈毓便將們帶到另處隱秘的山谷,然後,將杜子珏就地安葬。阿蕪在杜子珏下葬後,跪在他的墳前,只句“去完成的心願”,便默默地離開。卻因為傷心過度而封閉自己。沈毓百般無奈之下,便將帶來瀾洱國。
來到瀾洱國,不僅使恢復神智,還知道另個更為震驚的事實。原來,瀾洱國當今的國主景祺竟是今世的生身之父。直以太醫身份示人的沈毓竟是瀾洱國的蔚南王。而自己,則戲劇性地成國主唯的兒。
國主的父愛拳拳,沈毓的溫柔體貼,曦兒的承歡膝下,因著杜子珏的死而千瘡百孔的心終於得以平靜。如今,已更姓為景,封號莟元公主。
比之大半年以前,現時的生活是如此的平靜安然,曼舞舒緩,但只有自己知道,的心就如同看似波瀾不興的潭水,內裡隱藏著不知多少暗流。
低頭俯視波平如鏡的潭水,那裡面,個素顏的子眉間輕顰,似籠著無限心事。伸出手去碰觸那張臉,指尖剛沾入水面,便有細小的波紋延展開去,那張容顏就如同的心事,隱在緩緩悠去的水波之後。
水波搖動著,漸漸顯出個子的面容,是他,分明就是他。驚跳下,險險跌落水間。那張面容每個微妙的神情變化,都是如此熟悉。原本就是藏在心間,回味千遍萬遍的。面容的主人就是愛之至深念之徹骨的英帝。
即便是遠隔千里,即便是音信皆無,那些他們共同擁有的滴滴不僅沒有忘卻,反而如窖藏的美酒,益發渾厚與香醇。嘆息,也許終其生,也走不出他的身影。只是,任在裡相思入骨,他卻已視為黃泉陌路,也許早已重新開始另段人生。
“在想什麼?”有溫和的語聲從身後傳來。回過頭去,身後是襲織金胸背麒麟錦袍,頭戴紫金冠的沈毓。萬紫千紅的杜鵑開得已是絕頂燦爛,此刻,卻都比不過沈毓身耀目華貴之氣,比不過他面上笑容酣暢舒懷。
景沅沅微微有些發怔,答非所問道:“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沈毓似是明心中所想,“都是真的,面前的都是真的。”他緩步上前,“只是無論多真,也許都不稀罕。”著,他忽然自嘲地笑笑,忽然轉開話題道:“曦兒呢?又到哪裡淘氣去,是不是?”景沅沅笑,“他玩得累,蘭兮帶他去睡。”
大半年以來,沈毓與便是樣的相處方式,雖偶爾提兩句敏感的話題,卻都是到即止,無關痛癢。也許是不想給壓力,也許是希望能夠想通,不論是哪個,都對他心存感激。脆弱的心,是再也經不任何風浪的侵襲。
“明日得個空閒,不如陪四處看看。”沈毓笑問,“已陪看許多處名勝,想來都轉遍。”景沅沅隨意答道。沈毓搖頭,“還有處是沒去過的,便是雲滄山。那裡山頂長年積雪,而般時節,正是山間萬朵馨蘭爭芳鬥豔,傲雪開放的時刻。”他的面上有悠然神往的神色,“那樣的勝景,足可以與怒放的寒梅爭輝。”
“寒梅?”景沅沅喃喃重複道,眼前忽然現出片雲蒸霞蔚,燦然錦繡的梅海,分明就是安國寺後的那片。梅海中,有張面容若隱若現,那是英帝微微含笑的臉。
沈毓得興奮,猛然察覺身邊的景沅沅半晌不語,回頭看時,正瞥見面上亦喜亦嗔的神色。樣的神色當然不是為他的,心頭不覺黯,默然不語站起,靜靜走開去。
多情苦
輪冰盤當而掛,灑下疏淡清寂的輝芒。晚風輕柔,靜靜吹送。已是夜闌人靜時刻。但在蔚南王府後院的虹霓閣內卻是弦管聲曼,彩燈華耀。
沈毓半倚在紅木短榻上,面把玩著手中只水晶酒盞,面看著閣中央五彩茜草地毯上翩翩起舞的隊舞姬。
他半眯著眼,滿面慵懶,胸前的衣襟已經散亂,半裸的胸膛上,有星星的青色酒汁,似已是半醉。
樂聲陡然變得急迫起來,舞姬們倏地抖開臂纏的輕紗,如飄逸的雲彩,如柔媚的青蛇,抖動著,旋轉著,交織著,挑逗地從沈毓的面頰旁滑過。
沈毓仰頭大笑,忽然將水晶酒盞遠遠拋開,把扯住輕紗,微使力,輕紗端的舞姬立足不穩,嬌呼著倒入他的懷裡。沈毓醉眼朦朧,臉邪邪的笑意,與那舞姬調笑道:“叫什麼名字?”
那舞姬且羞且喜,渾身早已軟。瀾洱國中,誰不知道蔚南王年少英俊,風儀非凡。而且,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