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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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珏也不推辭,伸手接過,將木匣開啟,露出裡面的卷暗黃詔書。他時不解其意,看著英帝,英帝解釋道:“是太祖關於宮氏的遺詔。”
杜子珏將詔書展開,兩壁燈火明亮,照著那詔書字跡分明。他看刻,面色已是變幾變,至到後來,忍不住大笑幾聲,笑聲中卻充滿悲憤,“什麼尋找宮家的人,什麼割讓半壁江山,當年他既已鑄成大錯,無論是什麼補償都沒有用。”
英帝並不接他的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神色間亦喜亦悲,不可捉摸,良久方道:“講段往事給聽。”罷,也不管杜子珏同意與否,顧自道:“當年靈樞老人四個弟子的故事已知道,但後續還有些事,定是不知,便講給聽吧。”
杜子珏原本胸中充斥股憤意,直想發洩出來。抬頭卻見英帝的神色樣奇怪,不由愣在當地。耳聽英帝語聲委婉,竟是與他講起往事。
“太祖登基後,並未放棄尋找秋水夫人。後來,竟真的給他找到。但秋水夫人寧願死也不願隨他入宮,還口口聲聲要替宮挽戈報仇,太祖無法,唯有放棄。後來,秋水夫人隱匿鄉野,蹤影皆無。太祖終生引以為憾。至太祖晚年時,竟接到秋水夫人的封密信。太祖看那信後,便病不起,臨終前留下份遺詔和‘必須與宮氏子孫道開啟遺詔’的口諭。”
英帝低頭嘆息,“道遺詔從此便放於太廟之內,齊氏的子孫便世代等待著宮氏後人上門,但最終是人未等來,等來的卻是次又次的暗殺。”
杜子珏的嘴角有冷冷的笑意,“是代價,也是報應!”英帝低嘆,“不必著急,等聽後面,再也不遲。”
他的目光落到那個木匣上,“父皇在位時,時忍不住,私底下偷看太祖的遺詔,知道事情原委。他當然想得嘗太祖心願,便暗中察訪。其間過程如何,並不清楚。只知道,父皇查之下,竟牽出驚人秘密。”英帝深吸口氣,字句道:“那個秘密便是當年秋水夫人給太祖密信的內容。”
杜子珏聽得有些糊塗,卻見英帝的目光迷離起來,恍若起層輕霧,讓人時無法看清,就連那語聲也微微有顫意,“秋水夫人那信裡寫的是,‘的孩兒,本系的骨肉,既害死挽戈,便當他做宮家子孫,世代與齊氏為敵’”。
杜子珏只覺腦中“轟“地聲,滿堂的燈火都似失色,眼前只如秋日湖面的霧,是溼冷和蒼白,腦中翻來覆去纏繞著句,“的孩兒,本系的骨肉”。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怔怔問道:“樣,竟樣,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該明白的。”英帝望著他,“太祖對秋水夫人情有獨鍾,強要也不稀奇。所以,並非是宮挽戈的後代,的血管裡流的原本就是齊氏的血,是齊氏子孫,而,“他的語聲緩慢,字字念來有如硬釘穿入木板,“本是同宗兄弟。”
“不!不是真的,在胡八道。“杜子珏強行反駁道。英帝苦笑,“知道定會不信。除那封秋水夫人的信,父皇還查出的父親杜庭儒便是那所謂宮家的後人。”
杜子珏已完全怔住,只是呆呆地看著英帝。英帝繼續道:“因此事關乎太祖聲譽,關乎社稷國體,父皇自然不能公開。當然,父皇也有小小的私心,他並不希望割去半壁江山。因此,他便對父親加以籠絡。當年,以父親個毫無背景的小小文官,不僅得到父皇賜婚,娶的還是聲名赫赫的趙國公家的小姐。若不是因為些,怎會有如此好事?”
英帝從袖中取出他那夜發現的弘帝的手書,“的些,父皇都記在裡面,不妨拿去看看,的可有虛假?”
杜子珏幾乎是奪將過來,抖抖著將那幾頁描金雲龍邊蠟箋捧至眼前,那些字跡不斷跳進他的眼裡。時之間,他陣無措和茫然,洶湧的思緒恰如潮水,浪浪向他湧來,叫囂著將他吞沒。他踉蹌著倒退,碰翻只樟木箱子,“譁“地聲,那箱內的金銀珠玉凌亂地傾倒出來,淋漓地。映著堂中燭火,五色斑斕,晃得人睜不開眼來。
杜子珏忽然狂笑起來。他隨手拾起方才扔在地下的長劍,使勁朝那些翡翠、瑪瑙、珍珠、珊瑚樹砍去,只見劍光到處,飛珠濺玉,齏粉紛飛,仿如場突如其來的雨,帶著世間最美的色彩,卻充滿悽美和無助。
在片的繽紛和絢爛中,他彷彿看見他的父輩們,窮極畢生之力,心血耗盡;看見他自己,放棄未來與快樂,甚至不惜背上賣國的罪名。而切,都只為那個從來都不存在的理由。曾經那樣的堅持、那樣的執著,如今都顯得異常可笑。他和他父輩們,竟然窮盡所有,犧牲在個人的恨意當中。
他胸前的傷口已經裂開,有殷紅的血滲透出衣襟,他仍置之不理。他不想停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