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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心急,我答應了你的事,絕無反悔。”
“不急,不急。”昭然訕笑道。
王增從馬上一躍而下,又將昭然攙扶了下來,昭然本不欲他攙扶,可是狗奴在前,不得不表現出一副己有靠山的模樣。
狗奴照例賊眼在各人的身上轉了個圈,半點沒有在昭然的身上多做停留,便諂媚地跟在了聞之庚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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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庚在李府的大門前站定,李府的白幔還未有取下,門前也依舊懸掛著白色的燈籠,那點滲淡的燈光於漆黑緊閉的大門前生似一團濃霧,。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敲更聲,像似破雲穿霧,門前凝滯的水霧便湧動著滾滾撲面而來。
聞之庚手一揮,錦衣衛們架起□□團團地將李府圍了個遍,他一腳踢開了李府的大門,手一揮又一隊錦衣衛衝門而入。
不多一會兒,錦衣衛便來稟報:“大人,發現了暗室密道。”
聞之庚沒有回話,而是看向狗奴,狗奴聳動了一下鼻子,咧嘴一笑,朝著鐘塔的方向對著聞之庚諂媚地道:“他們藏在上面!”
“好!”聞之庚一揮手,“包圍鐘塔!”
一隊人馬急速地轉過內堂朝著李府的後院撲了過去,王增對昭然丟下一句:“你在外面等著。”他說完便也跟著聞之庚朝著鐘塔而去。
屋簷下的狗奴聳動著鼻子,似有疑惑之色,朝著另一邊而去,他翻走了兩進院子,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皺眉道:“這位姑娘為何要跟著我?”
昭然跨步走了出來,扭頭瞧了一遍四周道:“上次來沒好好的逛一逛,這麼一逛,發現李府其實很大。”
“李府是容安鎮頭號首富,建個大屋子有什麼奇怪?”
昭然轉過頭來微笑道:“是不奇怪,但屋子太大,月色太黑,沒個自家人帶著我怕迷路啊。”
他正說著,卻見眼前一花,面前的狗奴似不見了。
昭然不禁幹眨了幾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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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燈明翠幕,夜案覽芸編。今來古往,其間故事幾多般。少甚佳人才子,也有神仙幽怪,瑣碎不堪觀。正是不關風化體,縱好也徒然。”
不知道哪裡傳來幾聲吟哦之聲。
昭然嚇了一跳,連忙左右打量,卻見旁邊的高牆牆內燈光一亮,從裡面顯出一個正在換衣的身影。
他這才發現,旁邊哪裡是高牆,分明用白紗隔成的屏風,裡面點亮了燭光,從外面看,宛若霧裡看花,驚鴻照影。
“你是李夫人。”昭然突然靈光一現地道。
白色的簾幕捲了上去,高架的木臺子竟有幾分似戲臺,一人對鏡梳妝開口問:“你何以知道我是李夫人?”
“直覺。”
“那姑娘的直覺可直準,一般的人可想不到褪了一層皮的人還活在這人世。”那人的音質優雅低沉,宛若古絃,如娘聲音雖好,卻遠不如眼前這人的聲音誘人。
昭然心想,難道我能告訴你我自己都褪過好幾層皮了嗎?至於他是錦衣衛百戶使聞之庚通緝過的人,狗奴聞到了如孃的氣息也絕無可能面無表情這幾點就更加不能說了。
“因為距離。”
“距離?”
昭然道:“李夫人扮李老爺雖然維妙維肖,但卻習慣了做女子,有些習慣已經很難更改,比如夫人與外男總是保持著一尺開外的距離,管家端茶進來的時候,夫人也將放在桌上的手收了回去,想必夫人不是在意一個老管家,而是習慣於男女有別。女人裙裾要比男人衣裳下襬長些,因此夫人習慣了進門抬腳時要比男人高一些。”
那人輕嘆了口氣:“小的時候跟父親出戏臺,大家都誇我男兒扮得像,沒想到一眼就叫姑娘給瞧穿了。”
昭然曬然:“李夫人的扮相精妙,只不過人生跟戲臺總有不同。”
李夫人悠悠地道:“這倒是,戲臺一夢千年,人生卻總是美夢霎息便醒,即然姑娘獨自追我到這裡,可是另有話想要問我?”
昭然頓了頓道:“我就是想問,不知道李夫人是怎麼懂得取皮……跟換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