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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摸下山去。”他回頭問道,“誰人帶他一程。”
幾人臉上都露出難色,誰願意跟穿著剛從屍首上扒了壽衣的人同騎,那邊的大漢還沒有等到答覆,昭然已經在費力地往他的馬上爬。
大漢無奈,只得將他拉上馬,一路急馳很快就到了廟前,旁邊有位騎士急聲道:“禾蒙大哥,前頭似有大人的狗奴。”
“籲!”幾人同時停住了快馬,昭然轉頭一瞧,只見山階下有一個穿緇衣的瘦個子男人,他弓著腰聳動著鼻子,眼珠骨溜溜地在幾人身上轉動著,最後目光落在了昭然的身上,昭然不禁心裡一陣緊張。
禾蒙開口道:“聞大人在上面嗎?”
那瘦個子男人卻不理睬他,而是湊過來上下嗅了一遍昭然,然後輕哼了一聲:“將死之人。”
禾蒙臉上略有些不快,昭然卻大大地鬆了口氣,轉頭道:“多謝各位官爺的伸手搭救之恩,老朽就不耽擱大人們的事了。”
禾蒙略微猶豫了一下,本來想著將這老頭放到廟裡,天亮了自有其他山民路過搭救一程,沒想到聞大人的落腳之地就在此處山廟,這深山野嶺的碰上條野狼,這老頭就成野獸的宵夜了。
“不成,你不能走!”那狗奴冷傲地道,“大人在此地辦事,走漏了風聲怎麼辦?”
禾蒙大小也是個小旗,可這狗奴卻是一派命令的口氣,他忍著氣道:“也好,這位大爺,你暫且到廟後呆上幾個時辰,等天亮了走也好。”
昭然心裡喊著不要啊,但卻無奈地被禾蒙從馬上拎了下來,禾蒙心裡著急,不耐攙扶他,就一路拎著昭然,像拎小雞似地沿著山階進了娘娘廟,他將昭然放下瞧了他一眼心想,到底是個老頭,輕得很。
“廟外是誰?”廟裡傳出了一聲冷聲。
“禾蒙!”
“張強!”
“蘇子健!”
“路甲!”
“參見聞大人!”
廟裡那個冷聲接著問道:“你們來了五個人,還有一個是誰?”
禾蒙瞧了一眼昭然,躬身道:“回大人,是我們在路上搭救的一個被劫道的老者。”
“被劫道的老者……”廟裡冷哼了一聲,“晃盪”一聲,廟門大開,一股遒勁的風迎面而來,吹得昭然雙股打戰,只見廟裡穿著一件大紅錦袍的年青,沈腰潘鬢,形貌昳麗,昭然抬頭瞧了不禁在心裡讚了聲“好皮”。
他贊完了才警覺不對,連忙低頭,聞之庚利目瞥了昭然幾眼,才冷然道:“你們的閒情雅緻倒是不錯,救個將死之人,要是走漏了國師的大事,也不用再回稟你們的總旗,便在這裡與他一起上路吧!”
禾蒙幾人均低頭不語。
幾人說話間,屋外有人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趴在年青人的腳下,激動地道:“大人,他,他們來了!”
聞之庚喝斥道:“蠢貨,弄出這麼大的聲響,要是驚走了來人,小心扒了你的狗皮。”
狗奴諂媚地道:“大人放心,他們離這裡約莫還有一里路。”
“一里路……好。”聞之瘐薄唇微彎輕聲道。
他轉頭對禾蒙幾個道:“你們去廟後躲藏起來,小心掩住氣息。”
禾蒙低頭道:“是!”
昭然連忙低頭跟著一起走,只聽身後道:“慢著。”
聞之庚瞧著他道:“你跟我在一起。”
昭然心裡暗暗叫苦,聞之庚又踩了下還趴著的狗奴道:“他們到哪裡了?”
“還有半里地,他們騎得是……”他聳動著鼻子道,“大人,他們騎得是川馬。”
“何以見得是川馬?”
聽見聞之庚提問,狗奴骨頭都酥了:“回大人,北馬平地遼闊,多是放養,因此身上排洩汗漬帶著青澀草味,南人養馬卻多是飼之以乾草黍米,尤其川馬以糜子為主,身上散發出來土腥味同北馬大為不同。”
昭然不禁聽得毛骨聳然。
“川馬,看來他們是打算翻五行山。”聞之庚冷笑,又轉頭看著昭然問,“他還有多久好活。”
狗奴瞧著昭然一笑,一張大嘴就差點裂到了耳根:“回大人的話,活不過天明。”
聞之庚淡淡地道:“罷了,就早點送走吧。”
他說著手起掌落,一掌劈在了昭然的脖子上。
昭然心裡氣得想罵娘,早瞅著這陰柔的男子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他心裡罵歸罵,卻不得不老實得依掌而倒,狗奴將他塞到院子的橋子裡,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