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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伸出手扶了他一把,昭然不自在地把手從他的腰間收了回來。
他心中暗想莫非惦記了太多九如的房事,老鬼也思起春飢不擇食來了不成,他想到此處不免臉色有些好看。
秋如的面色也有些尷尬,她雖然只是名女官,年歲也不小,可到底在佛堂裡讀了幾年佛經,低頭囁嚅了幾聲便悶頭走路了。
“你們前幾日失蹤了一名女官對不對?”昭然轉頭卻問起了正事。
秋如道:“斂芳。”
“她的身份有何特殊之處。”
秋如微有些詫異:“公子怎知斂芳身份特殊?”她隨即想起了昭然是跟著錦衣衛指揮史萬通一起來的,便釋然道,“斂芳同我們不一樣,斂芳原本是太后跟前的女官,她是太后身邊的貼身之人。”
萬通特意遮掩想必還有周太后的意思,派個女官到侄女的身邊,傳揚開來周太后不免有欺凌侄女的嫌疑,況且要是查出什麼醜事,那更是會令周太后顏面掃地。
斂芳……昭然心想周太后這女官名字起的,簡直是當面在敲打固安。
他開口又問:“那斂芳為人如何?”
秋如淡淡地道:“左右都是女官罷了,不過有她在,若是我們有事,找靜慧師太也好說些。”
“靜慧師太是郡主的人?”
秋如被昭然這麼一追問,語調有些一滯:“靜慧師太是郡主舊宅底的人,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大家都是在法衍寺修行的居士。”
“斂芳失蹤的那天,寺裡面可有人來捐過樹?”
“那天並無人來捐樹。”秋如道,“我記得很清楚,大前天是朔望(注:十五滿月),郡主吩咐我們準備一些齋菜佈施。大家忙了一天,晚上都有些累了,到了早上若非郡主問起,我們都不知道昨晚值夜的斂芳突然就失蹤了。”
“你們過去寺廟裡的老鼠可多?”
“法衍寺廟後即是山,平日裡老鼠也多,但是多成這樣從未有過。”秋如說起來好似還心有餘悸。
“平日裡你們的賬本歸誰管?”
“歸秋容管,到了月底我會讓她呈上來,然後一本交給靜慧師太,一本交給宗人府。”
“賬是你跟秋容做的?”
“主要是秋容做,我只是轉呈而已。”
“依你看,秋容所犯的殺戒所殺何人?”
秋如猶豫了一下才道:“這個……不好說。法衍寺人不多,大家相依為命,實在想不出來秋容要殺斂芳的理由。”
她說著語調轉低,似有些黯然。
昭然又問了幾個問題,秋如開口道:“公子,我們住的地方到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昭然便摸索著跨過了門坎,剛跨進門腳底便好似踩到了什麼東西,他彎腰撿起來是一些碎紙片,屋裡一股混合著血腥味說不出來噁心的味道,昭然嗅了嗅便掩著鼻子出來了。
秋如不敢進去,在門外候著,見昭然進去一會兒便出來,不禁問道:“公子……這便就結束了?”
“差不多了。”昭然用手扇了扇鼻前,他之前覺得九如身上的檀香味不好聞,如今再聞,倒覺得其實也不錯。
“秋容是一個人住?”昭然開口問。
“她要看管賬本,有時屋子裡還要存放銀錢,所以是一個人住的。”秋如道,“除了她以外,還有靜慧師太晚上要悟禪,所以也是單人住的,其它的女官則都是兩人一間房。”
昭然即說好,她也不敢多看,就走過去將門關了。
等她轉過身來,昭然這才開口道:“我能拜託你做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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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漆漆,要是昭然一人單獨走,即使知道自己不死,也還是心下會有幾分忐忑,但是走在九如的身旁,卻沒有這種不安。
昭然覺得大概自己是知道即使真遇上一個兇物,也未必能兇得過九如,他轉念一想,那豈不是等於九如即最兇物?
他想著不由“哈”地笑出聲,方才九如一直不作聲,此刻方才道:“你笑什麼?”
九如這麼大半夜都沒吭過一聲,突然開口倒是嚇了昭然一跳:“九如……那個小叔,你終於開口了。”
“我言即是法旨,哪能像你這般話多。”
九如不但回話了,而且是回嗆了他一句,他如此接人氣,昭然又嚇了一跳,隨即便明白了,大約之前那張老皮九如尊其為長者,因此言行客氣,如今生生比他矮了一輩,當然就不用太顧忌了。
昭然非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