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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孟府的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到全了,從孟山長,孟承天,還有長吁短嘆的範舍長,臉色有些蒼白的橫生,跟依舊戴著面紗的孟清婉。
“山長請坐。”九如吩咐衙役搬來了一張椅子,等孟山長坐下之後九如才道,“勞煩山長與孟府的上下了。”
孟山長穿著一身褐色的綢袍,神情略有些枯槁,少了些往日的文士風采,看上去姿態略有些僵硬:“即使孟府,也是書城的孟府,城內發生了四起命案,當中還包括我的夫人,孟府上下配合查案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敢談勞煩。”
重雲壓城,申時還未至,天色已然暗了,府衙階下人影幢幢,人皆無聲,因此反而像是透著幾分鬼氣。
孟承天越眾而出,向著九如欠身道:“先生,我們孟府上下已經都到全了,不知道先生想問什麼。”
他一身寶藍色的直綴,被夜風一吹,衣袂獵獵翻飛,襯得高挑的身影更是修如頎竹,一雙相同的眼在沈方寂的臉上形似柳葉,到了他的臉上卻瞳仁微斜,好似桃花眼,再加上唇薄鼻隆,真是活脫脫一個無情浪子的形象。
昭然心中想著,不滿孟承天對九如的眼神,惡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我看今日天氣欠佳,問完了我們也好回去辦理母親的喪事。”孟清婉隔著面紗淡淡地道,書城沒有冬日,但她的聲音卻清冷的宛如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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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縣大人已然出了城,他坐在馬車上扒著窗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城,心痛地嘆道:“功虧一簣啊,真是功虧一簣!簡直流年不利,怎麼會碰到這麼複雜的案子!”
騎著小毛驢的師爺瞅了一眼馬車裡的縣官:“此案不復雜。”
“什麼?!隱娘叫孟夫人殺了,孟夫人又叫書鋪掌櫃殺了,書鋪掌櫃又殺了宋嬤嬤,回去又被宋嬤嬤下的毒酒給毒死了,這麼□□無縫的殺人之局,哦就單憑少了雙鞋,你就能說另有兇手!證據呢?”縣官拍著馬車道,“你倒說說看!”
師爺道:“這件案子的第一個漏洞就是隱娘所發現的那張孟天的畫像。”
縣官眼仁子在眶子裡倒了倒,他最近接連二三地遭逢打擊,智商是連番重新整理,使勁想了想居然想明白了:“對啊,只有這副畫像就能找到那個私生子!可是畫像在哪?”
“你應該先問畫像是誰畫的?”
“難道不是孟老夫人畫的?”
“孟老夫人為了掩蓋□□燒死了情夫,然後再畫一副畫告訴別人她有□□?”
縣大人苦思道:“難道是書鋪的掌櫃?”
“書鋪的掌櫃只不過在孟府借住了一晚,因何要去畫孟天的長相?再說了他就算畫了一副孟天的畫像,為何會拿去給隱娘瞧?”
縣大人沉吟了一番:“難道是……山長……”
師爺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這個人即與隱娘有關,又見過孟天,案情當中這樣的人並不多。”
縣大人瞪大了眼珠子:“範、舍、長!”
“不錯!”
縣大人激動了:“這麼一來,殺人動機找到了,兇手也就不難找了。”
如此簡單的破案,縣大人有些躍躍欲試,師爺道:“所以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藉助這個漏洞,證實孟山長的夫人偷過情,還留下了一個私生子。”
縣大人一顆滾熱的心頓時就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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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上九如聲音清淡地道:“我要問的問題,將由我的學生顯昭來提問,希望各位不會介意。”
昭然九如的背後轉了出來,他做為九如招收的最後一名學生,又是一副小骷髏的形象在書城還是頗有些知名度,看著臺階上矮小,兩隻大眼珠子上下活動的昭然,可能是太過詭異,眾人竟然忘了要提出質疑。
“替先生將東西拿上來。”昭然已經揮了揮手,衙役們抱著一堆書走了出來。
孟山長看著這些書略略皺了下眉:“這些都是什麼?”
“這是一些麻沙本的書籍,我們從第三個死者書鋪掌櫃那裡尋來的。”昭然瞧著乾瘦範舍長道,“這些書都是範舍長的。範舍長便是用這些不值錢的麻沙本換走掌櫃手裡是國子監本。”
範舍長乾瘦的臉上露出倨傲之態,輕蔑地看著昭然:“這些書的的確確是掌櫃的,你一個小孩子在這裡胡言亂語,莫非以為你是小聖人的學生,便可以汙衊山長,誣衊書院!”
“我說範舍長偷樑換柱就是誣衊山長,誣衊書院,莫非你以為你是書院的臉面,你是舍長能等同於山長?你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