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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道:“宋氏的屍體在哪?”
“已經抬到仵作那裡去了。”
“我要去瞧瞧!”昭然道。
縣官忍不住眼皮顫了顫:“我已經令仵作瞧過了,是勒死無疑!”
九如開口道:“他要瞧,便讓他瞧吧。”
縣官輕咳了一聲:“小聖人,這案情即然已經清楚,屍體我看就不用讓這孩子去瞧了。”
九如道:“你大清早把我們叫起來,難道不是為了把案情查個水落石出?即然他要瞧,便是想到了可疑之處,你便讓他瞧。”
縣官啞巴吃黃連,他當初可不知道書鋪裡掌櫃寫了這麼一份清楚明白的供詞啊,現如今也只能無語,而且小聖人話不多,但在書城的地位不亞於孟山長之下,更何況他說得如此不婉轉,再推託可就又把小聖人給得罪了。
“小聖人,這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教小孩光是關愛那也不成事啊!”縣大人到底有些意難平,走在路上轉彎抹腳地道,“可不能一味由著他們,該敲打還是要敲打,所謂嚴師出高徒就是這個道理。”
他這番話說出口只換來了九如很淡地一個“嗯”字,不上不下,倒是趴在他背上的昭然咧嘴衝他笑了笑。
一瞧這小骷髏就沒懷好意,縣官大人又忍不住眼皮子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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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活著的時候保養得宜,死了卻有些形容憔悴,頭髮凌亂,臉容有些浮腫,身上沾滿了汙泥,她是被勒死的,因此面目表情還有著些許的猙獰,令人不敢多瞧。
“宋氏的屍體是何處發現的?”昭然問道。
“一處偏僻的巷子裡發現的。”縣官想著又補充了一句,“那處巷子離著孟府不遠,跟書鋪的掌櫃說得情況完全的吻合。她的屍體旁還丟著一個包袱,裡面有幾身換洗的衣衫,銀兩,看來原本是打算逃出城去的,沒想到她命該絕,碰上了被自己謀害過的丈夫。”
衙役將包袱呈上來,昭然檢點了一番東西然後點了點頭。
縣官剛鬆了口氣,就聽昭然道:“宋嬤嬤不是掌櫃殺死的。”
昭然指著那雙鞋道:“而且宋嬤嬤應該是死在掌櫃之後,今夜後半夜下了小雨,掌櫃的鞋襪乾淨,可見他後半夜沒有出過門,宋嬤嬤的褲腳上卻沾滿了汙泥。”
縣官皺眉道:“這褲腳上的汙泥或許是因為宋氏垂死掙扎的時候,在地上蹭到的。”
昭然道:“既然她的褲腳上沾滿了汙泥,怎麼一雙鞋子會如此乾淨呢?”
縣官不由自主地眉頭頓時顫抖了幾下,昭然道:“因為兇手知道後掌櫃是死在前半夜,可是偏巧後半夜下起了小雨,為了掩飾這個破綻,他在勒死宋嬤嬤之後,替她換上了鞋子,可是要想換衣褲卻多有不便,因此便在褲角處重新塗抹上汙泥以掩蓋宋嬤嬤在雨地裡行走的時候濺在上面的泥點。可他正是因為想要欲蓋彌彰,因此才在相同的地方露出了破綻,即然宋嬤嬤的褲腳上滾滿了汙泥,她的鞋子怎麼會如此乾淨?”
縣官無語了:“宋嬤嬤不是掌櫃殺的,那又是誰殺的?”
“一個跟掌櫃交換殺人的人。”昭然道,“書鋪的掌櫃想殺宋嬤嬤,這個人想殺孟老夫人,於是他說服了掌櫃與他交換殺人。而後他將掌櫃約出了書店,讓熟悉掌櫃的宋氏溜進書鋪在他的酒罈裡下毒,最後他在與宋氏約定的地點將她勒死。將整樁案件,從隱娘開始,到孟老夫人身死,再到書鋪掌櫃跟宋嬤嬤兩人橫死之間畫了一個圓。”
他說到這裡點了點頭:“這個人相當的聰明,可惜比我差了一點點。”
縣官只好不恥下問:“這些結論你是從何得出來的?”
昭然指了指包袱詫異地道:“答案不是很明顯嗎?這裡面少了一樣本來必定應該會出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