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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蔦歌燕語,正像孟承天所說的那樣應有盡有。
令昭然無語的是孟承天居然還很好興致地給自己雕了副石像,佇立在石壁之口,高高地俯視著所有進來的人。
昭然介面道:“你覺得那個時間之門在書城。”
一名赤腳的美婢端著酒盤過來,孟承天從她的盤子中拿了一杯酒,隨手摸了一把她的柔夷,才回答昭然:“我覺得書城是個入口。”昭然的心跳了幾下,孟承天才接著道,“所以書院代表著過去,太陰將軍透過如皋令可以回到這個入口,然後再由它通向自己想要的時間。”
“你這些訊息是從哪裡來的。”
孟承天輕抿了一口酒:“這個世上資訊最多的地方有兩處,一處在入口,一處在出口,即然書城是入口,只不過這些資訊以前就像是碎片,我也是透過很長的時間慢慢地將它拼湊出來。”
“那你一定沒有錯過沈方寂。”
孟承天微微一笑:“當然,他提供的對生者資訊很有意思。”
“你怎麼看對生者?”
孟承天轉過了頭看了一眼昭然,悠悠地品著手中的酒:“我想你心裡應當已經有了答案,即然過去與現在是太陰將軍留下的,那麼對生者也必定是因太陰將軍而生。”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響了,九如換了身潔淨的衣衫出來,孟承天看著九如道:“你有沒有每次看見先生都會心生恍然,為什麼別人的時間都在流逝,唯獨他不會!”說著他輕抿了一口酒。
昭然皺了下眉頭:“你想說什麼?”
孟承天看著九如道:“你有沒有想過,他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破綻。”
“他是這個書院的支援之一,卻不知道從哪裡來,他好似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來這裡僅僅是為了等一個人,而他的存在有時僅僅是為了提醒別人,這個世界是有問題的。”孟承天嗤笑了一聲,“就比如我,家逢鉅變,父死母喪,但我一點也不悲慼,就好像知道這不過是某個舞臺上的一齣戲,我更想知道的是這個戲臺後面到底真相是什麼。”
孟承天手握著酒杯:“這個真相就如沈方寂說得那樣,也許就藏在書院小聖人的背後。”
昭然轉過了眼眸:“即使這個世界會塌,我也絕不允許你傷害他!”
九如走了過來,換過衣衫他好似又一身潔淨:“你們在聊什麼?”
“在聊我們接下去該怎麼對付那棵妖樹。”昭然道。
孟承天有些意興闌珊,晃了晃杯中的酒道:“要對付你們對付,我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說著就走了,臨走之時還好似意味深長地朝著昭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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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與九如再次出了洞窟,看著外面森立的尖刺林,昭然道:“先生,我覺得這個死後之地一定沒有孟承天說得這麼簡單。”
九如點了點頭:“承天的個性極度的自負,絕不是個會頹廢,自怨自憐之人。”
他們正說著,突然看見了從對面的尖刺林裡好似走過來兩個人,一箇中年道長,長了對羊角胡,另一個則是白衣少年竟是沈方寂。
“羊晚道長。”九如也略有些詫異地道。
沈方寂微微欠了下身:“先生。”
昭然連忙去瞥九如的神色,見他也無甚什麼明顯的關切之色,他的心裡這才舒坦了起來。
“阿顯。”九如回了一禮。
沈方寂道:“羊晚道長收下學生做弟子了,給弟子取名方寂,從今天起弟子就不叫阿顯了。”
“水到月中心方寂。很適合你。”九如道。
“謝過先生。”沈方寂轉過身來對著昭然道,“昭顯師弟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昭然想了想又不懷好意地補了句:“不過你們兩人居然能走到這裡,倒是有些讓人詫異,你們跟外面這棵人頭樹很熟嗎?”
他說到這裡才想起了還留在書城中的陸天,不禁略略擔心了一下。
羊晚倒也沒有責怪昭然,而是捏著鬍鬚道:“我們也正為此感到詫異,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因為此處出現了漏洞,導致書院不能照常平復。”
“平復?”昭然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按照諸子鎮流傳出來的訊息來看,書城每次人頭樹出現,都會消除掉所有書城之人沾染上的因果,清理掉這些人的記憶,最後令書城回覆到本來的模樣。”
昭然只覺得背脊都冒出了一絲冷汗:“你說連那些死去的人也會繼續又活在了書城之內。”
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