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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只聞其名卻不得一見的綴珠繡花。
淺荷色的繡花鞋上綴著一隻拇指大小的珍珠,也許是過去了太多年,明珠蒙塵,看上去略有些泛黃,這隻二十年前的鞋子有著時光流逝的痕跡,卻又好似將某些時光的片斷牢牢地鑲嵌在了上面。
看著這隻繡花鞋,別人好像看見了白梅從失火的書房裡驚慌失措地跑出來的身影,她走在門坎上不慎摔了一跤,跌落了一隻鞋子,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火勢舔著油紙窗戶已經洶洶地燃燒了起來,火光映照著她微泛淚光又驚懼的眼睛,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再看一眼身後,穿著一隻鞋倉皇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孟承天卻沒有去看那隻鞋子,而是看著橫生笑道:“在哪裡找到的?是在書房棗樹底下?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在那裡藏東西的。”
橫生垂目不語。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何話可說。”孟清婉開口道。
孟山長長嘆了一口氣,滿目失望地道:“承天,真得是你。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你不是我親生的,可是這許多年來我親手撫養了你,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兒子。你怎麼可以做出弒母,殺人這等事情。”
他說著有些老淚縱橫,鎮民們都怒了起來:“山長,龍生龍,鳳生鳳,如此之子就是養蛇為患!”
孟承天后退了一步,環視了一下四周,灑笑道:“這個鬼地方我呆夠了!你們誰要呆,誰呆吧!”
只聽一陣轟然一聲響,階前一片濃霧,班頭連忙喝道:“快,別讓孟承天跑了!”
底下的人一陣慌亂,等霧散了,孟承天已不知去向,九如的座椅上也空了,倒是昭然愣愣站在一個人的面前,班頭湊過去一瞧驚道:“孟承天又把範舍長給殺了。”
範舍長乾瘦的臉上兩隻眼珠瞪得大大的向前突起,像只過了秋露的螞蚱,他背心插著一把匕首,已然氣絕身亡。
”這個孟承天實在是太猖狂了!”班頭怒極,孟承天當著他們的面跑了,臨走之前還把一個重要的指證他的證人給殺了。
昭然慢慢地站起了身,他從棺材裡爬出來連遇無燈巷案,佛母案,陰離案,所有的案件都不下這件案子的複雜,可是唯有此案,令他上了個大當。
這起案子的兇手從來沒有表現出高瞻遠矚般的佈局,可卻是一局接著一局,□□無縫般的銜接。
他是所有的案子裡最高超的一個殺手。
他只有一個破綻,現在這個破綻也被他消滅了。
孟清婉看向了昭然:“我想案情到此也水落石出了,我父親飽受了折磨,等小聖人回來還勞煩轉告一聲,我們就不等他了。”
她說完便攙扶起孟山長帶著孟府上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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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師爺突然拉住了□□的小毛驢,臉上變色地道:“糟了,上當了。”
“上當,上什麼當?”馬車剛巧磕碰上了一顆石頭,上下顛簸了一下,縣大人的腦袋恰巧就撞在了馬車框上。
師爺道:“這人殺了所有相關的人,隱娘,書鋪的掌櫃,宋嬤嬤,甚至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孟老夫人都殺得一乾二淨,可是他為什麼要留下範舍長呢?”
縣大人摸著腦袋道:“那他將範舍長故意留下是為了做什麼……”
師爺拽著韁繩,坐在小毛驢長嘆了一聲:“好一著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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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在原地張望了一會兒,九如才從遠處折回:“孟承天有人接應,我看著他們藏進了西山。”
“他們為什麼不出城遠離,還要藏在這附近?”昭然喃喃地道。
九如道:“看來你並不認為孟承天就是兇手。”
“他不是。”最直接的理由就是昭然的肢體又開始虛幻了,但這個卻無法對九如說,昭然只得道,“我憑直覺。”
“光憑直覺可沒有用。”
昭然牽住了九如的手:“所以我們要去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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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在屋裡咳嗽著道:“是昭顯來了?”她臉上的笑容在看見了九如便微滯了一下。
昭然拉著九如道:“我跟先生有件事情要問蘇阿孃。”
蘇氏一陣猛烈的咳嗽:“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你們想問那副畫的事情,不錯那副畫是我的,是隱娘從我這裡發現,並偷去的,上一次我故意那麼說,是為了能有更多的疑點讓你們調查隱娘跟阿天的死。”
昭然卻道:“孟天死了快二十年,想必他的音容早在別人的記憶裡模糊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