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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生仔細想了想道:“我所有的事情能說的都說了。”
九如開口道:“讓我來告訴你,隱娘打扮了一番跑到巷子那裡去堵你,但她遇見了另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這個人令她緊張,因此她握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指印,由於心情緊張,踩住了前面的衣裙,在進巷尾的時候踉蹌了一下,伸手扶了一下牆面,所以在右手腕部留下了擦傷。如果你一直在現場,那應該知道隱娘曾經差點摔了一跤。”
橫生道:“原來是這回事,我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跟案子有什麼關聯,所以也就沒有說。”
“真的嗎?”
橫生長嘆了口氣:“是如此,我想起來了,隱娘很生氣,雙手握拳,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角,差點摔了一跤,當時她的確是扶了一下牆,擦痕可能就是那時留下。”
九如淡淡地道:“隱孃的掌心裡有指甲印是真的,但她的右手腕並沒有擦傷,那是我隨便說的。”
橫生的臉色頓如土灰色。
昭然抬起了頭,從側面看九如眼睫很長,墨如鴉翅,神情肅穆,頗有公正嚴明的模樣,昭然腦海裡突然跳出一句話,封美人挺伶牙俐齒的嘛,娘娘這張嘴巴不說教還是蠻中看的……
他嚇了一跳,知道這絕對不是現在的想法,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輕眺念頭。
他連忙繃直了臉皮,一副我正專心聽先生說話的表情,九如說一句話他點個頭,跟搗蔥似的,不停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表達自己對九如推斷的敬佩之意。
昭然這人有些似浪子,情感過於充沛,言行不免就有些誇張,好似此事此人令他鏤骨銘心,其實他的想法跳脫得就像脫了線,往往別人一個念頭還沒跟上來,他早已爬牆看別的戲去了。
九如抬起手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才阻止了他浮誇的拍馬錶演。
然後九如接著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從一開始就在現場,而是聽見了隱孃的尖叫聲,這才走進了巷尾,當時巷口站著我的學生阿顯,你不得不等到他離開才匆匆趕進去。這就是為什麼你能清晰記得那雙手的前後位置,卻記不得隱孃的眼睛,因為你當時曾試圖拉開那雙陷死隱孃的手,而隱娘也應當已經暈了。你不是掐死隱孃的人,你只是個旁觀者。”
橫生搖了搖頭依然道:“人的確是我殺的!”
“如果人是你殺的,你最有印象的就不應該是隱孃的手,而是她的腳,因為腳踢可比手拍打用力多了!對吧,先生?”昭然揉著額頭討好地問九如。
九如點了點頭:“隱娘死時兩隻鞋子脫落,應當是臨死之前的掙扎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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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官沒想到看似一樁很簡單的案子,卻問出瞭如此之多的問題,不禁腦仁有些疼:“橫生,還不從實招來,給我打!”
衙役問:“多少!”
“三十!”
一頓板子吃下來,橫生咬牙顫聲道:“是我殺的。”
縣官騎馬難下,一腔的火氣都發洩到了他的身上,開口道:“再打三十!”
六十棍子下去,橫生渾身血跡斑斑,昏厥了過去。
昭然忍不住開口道:“縣老爺,隱孃的弟弟柱子曾經說過,隱娘死的當天曾經讓他去等過一雙綴珍珠的繡花鞋,還說那雙繡花鞋是孟小姐送給她的,因為沒有等到那雙繡花鞋,隱娘這才出門而去的,或者這雙繡花鞋就是重要的線索?”
縣官的腦袋一個有二個那麼大,孟山長桃李滿天下,不知多少身份顯赫的要人是他的弟子,孟小姐豈是可以隨隨便便傳喚來問話的人?不過他也沒想到橫生居然如此嘴硬,也怕果真將人給打死,只好一拍驚堂木先退堂,然後客氣地富春對九如道:“孟小姐是大家閨秀,不方便拋頭露面,等我與山長議過之後,再行審理,您看可好。”
“也好。”九如點了點頭。
九如牽著昭然的手出來,遠遠地便見一位少年向他們走來,白衣為衫,身似翠竹,他走到近前輕輕一鞠躬:“先生,案子審理得如何了。”
不是沈方寂又是誰?儘管昭然心裡嫉妒,也不得不承認沈方寂是個很有吸引力的人。
九如道:“橫生的供詞頗多可疑之處,不像是兇手,倒像是為人頂罪。”
九如竟然真得詳細地回答了沈方寂,昭然心裡不禁有些泛酸。
“先生還要旁聽下去嗎?”沈方寂沉吟了一下問道,倘若最後被證實這件案子真正的兇手就是孟家的誰,那恐怕會成為一件轟動天下的事情。
昭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