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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學生將舍區搜了個遍,但都沒有找到嚴丹的下落。
同顧寬一樣,沒有屍體,沒有任何痕跡,嚴丹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舍區內一片沉默,終於具顏開口道:“小聖人,會不會嚴丹帶著顧寬的屍體畏罪潛逃了?”
“對,對!”立即有人應聲道,“現在想起來,其實誰殺了顧寬,嚴丹是最有嫌疑的,什麼顧寬的背上有刀傷,顧寬的屍體突然不見了,也許根本就是嚴丹在自導自演一場戲!”
大家彷彿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頓時鬆了口氣。
人總是這樣,害怕無法解釋的東西,不停地透過自圓其說來尋找安全感。
昭然知道嚴丹不可能是殺害顧寬的兇手,否則他有很多種理由來解釋顧寬的失蹤,而不會採用這樣拙劣不可思議的藉口。
自圓其說,昭然沿著白鷺山的山徑朝下看,白鷺山上霧氣很重,朝山沒有走多遠,山霧便籠罩而來,沿著狹長的臺階漸漸漸漸地漫上來。
賈晨低著頭,緊緊捏著自己的汗溼的掌心。
嚴丹是根據自己的訊息來找先生的,可是他卻離奇的失蹤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具顏明明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那麼是不是說,在這些剩下的學生裡面,還有妖樹的同夥。
只要他悄悄抬起頭,他的目光從剩下的人身上悄悄地掠過,他現在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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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重新向前寺廟前行,因為一連發生了兩起離奇的事情,有好些學生拆了桌椅,自制了木棍,帶著防身,身材高大的賀攀英變得受歡迎了起來。
賀攀英出生武將世家,如今在太平盛世,習武變得沒有出路,而且為人所看不起,因此賀家乾脆讓小輩棄武修文,把賀攀英送到了白鷺書院。
可能是因為遺傳的緣故,賀攀英的之乎者也始終沒有他的棍棒耍得出色,同窗們多瞧不上他,刁蠻刻薄的賈晨甚至還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猴(賀)爬櫻,意思是猴子爬櫻樹,粗人吃細糧。
現在很多同窗紛紛圍繞在他的身旁,體格健壯的賀攀英只要拿著棍子在手,便給人多了幾分安全感。
賀攀英很積極地指點同窗們怎麼將桌椅拆卸下來製作成防身的武器,還抽空教了他們幾手簡單的棍法,甚至依照兵法將他們簡單地重新組織。
平日裡的傻大個變身成了一名可以獨擋一面的領導者,這讓很多同窗都覺得自己平日裡看走了眼。
賀攀英小跑了幾步躍過了幾名學生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九如:“小聖人,不如我帶兩個學生先到前面寺廟去打探一下。”
他得到了九如的同意,轉頭道:“孫奇,賈晨,你們先跟我上去看看!”
聽報到自己的名字,一直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的賈晨抬起了頭,他仰起頭,站在臺階上方的賀攀英看上去似乎高大又有些壓迫感,讓他不由自主想起高大的樹木。
賀攀英會不會也是妖樹所扮,說來今日變化最大的人就是他,明明平時裡拙笨的一個人,突然變得如此有絕斷,井井有條,賈晨的心裡犯著猜疑,為什麼就沒人感覺出來不對勁?
“快點,賈晨!”賀攀英揮了下手。
昭然舉手道:“還是我跟你去吧!”
賀攀英低頭看了一眼昭然不禁疑問道:“你?”
昭然伸了伸自己細長的胳脯腿:“我跑得快!”
賈晨下意識地鬆了口氣,但低頭看見剛過人膝高的昭然,內疚心頓時又起了,開口道:“我也去。”
賀攀英奇怪地看了一眼賈晨,心想賈同學怎麼了,他平時不是個很好動,很愛湊熱鬧的人嗎,怎麼突然變得瞻前顧後了起來?
九如看著昭然慎重地道:“你要小心。遇上危險不要驚慌,我很快就到。”
“好的,遇到危險,我就叫先生的名字。”昭然點頭仰頭瞧著九如,心想你叫……封流景。”
九如點頭道:“好,我的名字很少有人提及,你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叫……封景。”
“哎”原來二十年前九如還不叫“風流景”,昭然眨了一下眼睛。
“昭顯,你稍微快一點。”賀攀英催促了一聲,“我們檢視完了,還要去跟傅大人會合。”
昭然離開了九如,跟上了賀攀英他們,然後他又回過頭來瞧了一下臺階下的九如,他的衣袂在山風裡翻飛,腰間的絲絛半揚,然而讓昭然印象深刻的卻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九如的眉目,烏黑似鴉羽,銳利形似柳葉刀裁。
原來九如的樣子是很英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