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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劉彥喜歡打什麼樣的戰爭,毫無疑問會是喜歡消耗戰。只要給他良好的立腳之地,再加上足夠的資源,士兵根本就是無窮無盡!
在開陽城戰場,漢軍的非系統部隊停止大規模的攻勢轉為輔助,系統部隊則是連夜進攻。
經過系統的升級,著甲扛盾的劍士已經變成了大劍士,就是那種身穿重甲手拿闊劍的重步兵;長矛兵升級之後,從只穿布衣變成了身穿皮甲手持長槍的長槍兵;弓箭手則是變成了手持強弩的弩兵。
可以看到那麼一幕,通常是大劍士與長槍兵在前推進,強弩兵則是緊隨其後進行遠端支援。
大劍士真的很像隋唐時期的一個兵種,就是陌刀手。可劉彥很清楚只是相似罷了,人家陌刀手的兵器其實就是一種長杆的三尖兩刃刀,可不是什麼闊劍。另外,經過試驗證明大劍士可以一定程度上擋住輕騎的衝鋒,問題是大劍士也僅僅是扛住,做不到如牆而進,擋著人馬皆碎的地步。
“第七道防線了?”鬥阿在用餐,他看著遠處的廝殺,皺眉說:“守軍到底是設立了幾道防線啊?”
真是活見鬼了!一座城池的主要防禦工事不是城牆,是在城內每相隔兩百步左右利用街區的廢棄建築和土牆、籬笆,也許也是雜物,總之就是弄出了一道道防線。
可能是胡人技藝不行,對佈局什麼的不擅長?也可能是胡人故意的?開陽城的防線還不是那種筆直的模樣,是根據實地的環境不同,防線的曲線也不一樣,使得原本就複雜的地形變得更復雜。
“胡人變聰明瞭。”李匡也在用餐,待遇上肯定會比鬥阿好。他將嘴巴里的湯嚥下去,說:“他們無法擺出戰陣,難以像我們用戰陣形成集體配合,設出這樣的戰場不需要嚴謹的陣型協同,只需要賣力拼殺。”
鬥阿一臉的佩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狗屁!鬥阿雖然是個軍侯了,可李匡還是校尉呢。身為屬下,鬥阿覺得自己有必要拍一下馬匹。
李匡當然知道鬥阿早就懂了,嘴上在笑罵,內心裡何嘗又沒有享受來自於屬下這種隱晦的表服從?
“攻進去了!”鬥阿先是喊了一聲,後面卻是有些垂頭喪氣:“輪到的是司宏壯那個曲啊!”
從部族武裝改名為禁衛軍的系統部隊確實是再一次攻上去了,也不是第一次攻進第七道防線。他們每每攻破一個缺口,會有其餘的部隊從缺口湧入,也不需要多麼地高歌猛進,就是佔領並鞏固好陣地,後面會有弩兵和弓兵被調過來對下一道防線的守軍進行遠端打擊。
現在漢軍對開陽城守軍採取的攻勢挺簡單,無非就是定點突破,隨後再固防屯兵。這種戰術對付節節抵抗的守軍非常有用,可以用較少的傷亡完成一層一層剝開,直至攻到敵軍的核心位置。
其實定點突破還有一個更猛的打法,就是形成突破之後直接攻擊核心,問題是開陽城被守軍每個地段都設下防線,那就不存在一次定點突破就可以直接攻殺進去,攻破的一個點,前方就是另一個點。這一類的防禦方式很無賴,對戰鬥力不強,可是擁有兵力優勢和空間優勢的守軍,卻是沒有比這樣更好的佈防辦法。
“那個傢伙是誰?”鬥阿指的是桓溫,詫異地說:“穿的好像是小~朝~廷那邊的戰袍吧?”
晉軍的戰袍是素白的顏色,只是在甲冑上沿用華夏文明的扎甲體制,款式上與曹魏時期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甲冑還是看個人財力,一些騷包的傢伙會在甲冑上特地鑲上一些什麼玩意,或是刻上華麗的花紋,真正的戰將卻是不會搞那些非但沒用還會害死自己的花紋和鑲上啥玩意,畢竟坎坎坷坷越多就代表受力點越多。
人是桓溫,袁喬當然也跟著進入戰場,由一隊五十人的漢軍士卒負責保護(監視)。
今天是開陽戰場進入戰爭狀態的第三天,劉彥已經率領部隊離開,留下的是負責繼續攻開啟陽城的四萬左右步軍。
桓溫目前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其實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那索性也就好好觀察一下漢軍究竟是個什麼樣子。他是經過兩天的堅持要求,才得到允許進入戰場。
開陽城的四面外圍早就被打爛了,隨處可以看到戰鬥過的痕跡,雙反戰死者的遺體自然是被收拾,可是戰場的地面和一些斷臂殘垣上並不缺少血跡。外圍的戰場血跡已經呈現黑色,那是時間久了血液凝固才有的體現。隨著越來越靠近內圍的戰場,遺留的血液顏色就顯得越紅,空氣中的血腥味肯定也就越濃厚,還有一種無法忍受的臭味。
“漢軍很強。”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