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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開城門就是一個多餘的事情,澠池與石碣趙國眾多的城池相同,哪怕是它位處要衝,可是城牆也是顯得極為破敗,一些地段因為年久沒有保養和修繕早就塌了,事後也沒有人進行修繕。
石碣趙國不讓地方修繕城池的原因非常簡單,那是羯族擔憂地方據稱割據,嚴令不準修繕城池。再來是胡人對於修城什麼的根本不懂行,他們也是下意識不喜歡堅城,畢竟胡人玩的就是騎戰,對城池攻防戰著實不擅長。
破舊的城門在尖銳的“咿呀”聲中被推開,冉閔一馬當先出城的同時,其餘城牆豁口處已經在湧出大量的軍隊,衝鋒在前的是騎兵,緊隨其後的是步兵。
“諸君!”冉閔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將馬槊往前指著,於苻健和所有氐兵錯愕的注視下,他高吼:“恢復漢家男兒榮耀的時刻來臨,隨我殺!”
苻健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覺得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些荒謬:“李閔在喊什麼?”
沒錯,冉閔之前不是將石姓改成李姓嗎?那就是叫李閔沒有錯了。
看到澠池湧出的人群喊殺徑直衝鋒,苻健錯愕歸錯愕,卻是沒有忘記該幹什麼。他大聲呼喊:“準備射箭!”
氐兵這邊當然也沒有統一的制服,炎炎夏季的時節卻是大部分穿著羊皮袍子,僅有極少數身穿麻布衣之類的短衫。他們的兵器沒有可能達到統一制式,拿著矛的居多,矛尖就是一根被磨得鋒利的鐵條,長槍也是如此。手持戰劍的人不會多,哪怕是有也顯得殘舊。至少有三成左右的氐兵手裡的傢伙其實就是一根木棒。
氐兵的弓是什麼弓?極少是符合軍隊器械的戰弓,就是一石左右的張力,其餘只能算是粗製濫造的獵弓。
“放箭!”
苻健真的怒了!他覺得冉閔絕對是瘋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發動進攻,情不自禁地想著:【與李閔有大仇的是姚弋仲才對吧?】
要說起來,苻洪在石碣趙國算得上是溫和派,也是少數身居高位卻是認為應該對晉人採取溫和態度的人之一。
如果看苻洪的態度,那麼是不是認為是個大好人?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對於一個民族來講,苻洪才是屬於最危險最應該警惕的一類。因為其他胡族認為應該消滅晉人,苻洪這一派的氐人卻是認為應該將晉人融合掉,是從文化到血脈的融合,讓一個民族就那麼消失!
在這個時代裡,除了長江以南之外,華夏苗裔是貨真價實的少1數1民1族,也是華夏苗裔作為虛弱的時代,要是有一方強族願意收留並吸納,是最可能將華夏苗裔融合掉的年代。
看看此後的南北朝就知道了,大批的華夏苗裔真的是被胡化,尤其是以西北和關中最為現實,不與胡人通婚基本上就沒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性,倒是山東一代的家族強硬地保持著血脈上的純潔,才有隋唐時期山東世家和豪門鄙視其餘地區血脈不純的情況發生。
因為弓的強度不一,氐兵射出的箭矢也就有近有遠。影響射程的不一定只有弓的強度和射箭之人的力道,箭桿和翎羽也會影響射程和準確率。
箭矢非常多,可以用漫天來形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冉閔騎跨朱龍馬舞著馬槊衝了上去,他的身後緊緊跟隨著接近一千五百的具裝重騎,每一個人都在大聲喊著:“殺!”
冉閔軍的甲騎具裝穿多少層甲,每一層甲又是什麼樣,暫時難以說明,表面的那一層看去都是統一制式的扎甲款式,馳騁在最前方的是拿著一杆長矛和一面盾牌,後面則是都拿加長斬馬刀。
其餘區域的冉閔軍,輕騎也基本是有準備盾牌,只是盾牌不像甲騎具裝那麼精良,就是一些臨時將木板釘起來的木盾。輕騎身後跟著奔跑的步軍,他們之前的身份是民伕,七天之中被整編成為士兵。
朱龍馬看去既是高大又是雄峻,被披上一層黑色的鐵甲之後,四蹄踩踏起來無比沉重,騎著它的冉閔將馬槊舞得密不透風,竟是使向人射來的箭矢盡數被掃開,僅有極少數的一些箭矢會射在朱龍馬身上,不過也是被鐵甲彈開,無法造成什麼傷害。
不得不說的是,因為生產力不強的關係,該年頭只有極少數的軍隊會有標配的金屬箭鏃。再因為製造工藝的關係,箭鏃的形狀其實都是梭的款式,三稜形狀的箭鏃被稱呼為破甲箭還需要特別打造。
射向冉閔軍的箭矢,很大一部分就是骨頭的箭鏃,甚至是一些箭矢根本就不存在箭鏃。這種箭對付沒有穿甲的人還能依靠射出的動能殺傷或殺死人,可只要有一件皮甲其實就沒有多麼大的殺傷力。
苻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