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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利索地刺出馬槊帶起一聲慘叫。
那一刻,桓溫的心無比火熱,他本來有想過要生擒,可是生擒需要下馬,當前的狀況卻是不允許,那只有殺掉了事。
麻秋死了嗎?他的胸前被刺了一個大洞,鮮血不斷流淌而出,身軀倒地那雙目空洞地看著藍天,絕對是死透了。
不遠處的翟斌錯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麻秋竟然就這麼死了,是死在了一次只能說是互相試探的戰局之中,並且死得好像無比窩囊?
麻秋一死,沒等漢軍呼喊“主將斃命”,石碣趙軍自己先行喊了起來,那一喊立刻讓戰局的走向發生改變,是所有石碣趙軍下意識地停駐戰馬觀看。
桓溫衝擊而過之後,他策馬來到麻秋屍身旁邊,翻身下馬閒庭信步似得過去,脫掉麻秋的頭盔用戰劍割下首級,一陣狂笑聲中再次翻身上馬,然後率眾控馬馳騁。
差不多是在桓溫割下麻秋的腦袋再次翻身上馬之時,石碣趙軍全部都炸了。
石碣趙軍是看著自己的軍主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戰死,再看著軍主的腦袋被敵軍割走,要是換做其他什麼軍隊估計是要崩潰,但他們是羯族人啊!
炸毛的石碣趙軍發狂了,尤其是身在戰場的劉渾更是狂態盡顯,不斷咆哮怒吼。
敵軍腦袋到手的桓溫現在成了被追逐的物件,他是非常艱難地突破兩道攔截線,身邊僅剩下三十來騎才與本部會合,隨後又在突騎兵和弓騎兵的協助下才脫離戰場。
脫離了戰場之後,桓溫扭頭向後看去,突騎兵和弓騎兵正在掩護,那是一種充滿決然的斷後。
【不管統率這支友軍的是誰,斬殺敵將的功勞一定要分潤一份!】桓溫那個叫激動和感動,尤其是看到那副比之前更加慘烈的廝殺場面:【現在我該做的是讓人將首級傳給謝安,自己再帶著部隊殺回去接應!】
桓溫是那麼想,也真的是那麼做。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得到的軍令,儘管是斬殺了敵將,可是無視軍令就該是有功也會有過,甚至是瑕疵比功更甚。
就在桓溫率軍再次臨近戰場的時候,遠遠看著卻是發現戰場上的情勢有些令人看不透。他看到的是友軍碾著石碣趙軍在跑,不由困惑:【什麼情況?】
現實情況是,石碣趙軍炸毛之後激憤了一把,要是能夠依靠激憤獲得優勢,那麼該是很好的事情。但石碣趙軍面對的是一幫不懂得害怕的軍隊,不管是怎麼激憤,表現得太怎麼兇悍,面對一幫根本就無視的軍隊,士氣上的增幅一點毛線用都不會有。
人的激憤或激動其實也就是一時間的事情,發現根本就沒有用,反而因為衝動而損失更大的時候,退縮就成了必然。
劉渾儘管是激憤欲死,可他並沒有被衝昏頭腦。
這一場戰事算是徹底敗了,哪怕麻秋沒有戰死,打到損失四千餘人,可能幹掉不足一千五百的漢軍,那也真的是大敗。
也就是羯族人為主體的石碣趙軍才能承受四千人的損失沒有崩潰,更只有羯族人的軍隊才能與漢軍打出一個差不多三比一的戰損。
話說,這已經是石碣趙國與漢軍對戰起來最好看的戰損比,要不之前哪一場不是五比一,甚至連一比二十的戰損比都出現過。
當然了,劉渾並不知道那些,哪怕是知道了也開心不起來,一切只因為他們這一路的軍主麻秋竟然會死在這麼一場試探戰上面。
兩支漢軍會合,他們沒有必要再以一種落荒而逃的方式脫離戰場,是不緊不緩地離去。在他們結伴離開之時,翟斌是帶著丁零人打掃戰場,主要是要搶漢軍陣亡者的兵器和甲冑,發現漢軍遺留下來的兵器和甲冑全部毀壞,將目標放在了那些沒人管的車輛上,也就是先前他們丟棄的輜重,隨後跟誰都沒有打一聲招呼,是驅趕著車輛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一切都是那幫丁零雜碎的錯!”劉渾眼睛紅得和什麼似得,盯著那些驅趕車輛的丁零人大吼:“殺死他們!”
一心憋屈又怒火無處可發的羯族騎兵算是有了宣洩口,劉渾吼完就是驅動戰馬衝鋒,大喊大叫要讓丁零雜碎死無葬身之地給軍主麻秋陪葬。
要算起來,翟斌還真的是能夠支援的前提下眼睜睜地看著麻秋被殺,劉渾並不算是冤枉於他們。就是發現這一點翟斌才想要跑路,就是貪心了一些還顧著要點好處。
接下來就是那麼一幕,該是還有六七千的羯族騎兵追向了要跑的丁零人,迫使翟斌再次放棄那批輜重逃竄。
已經撤離的桓溫等人自然是發現身後的那一幕,桓溫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