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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那樣的說法有絕對的底蘊,將血拼現如今的漢人或許有些不行了,可是講文化的高度可不必怕誰。誰能夠掌握文化就能佔據主動,再加上有必要的武力作為後盾,說誰是漢人,那誰就是漢人!
桑虞也反應了過來,嘻嘻笑著看向一臉錯愕的庾翼,舉起茶盞美美地抿上了那麼一口。
他們在這邊一邊飲茶一邊高談闊論,姚弋仲是在餐風露宿啃嚼勁十足的馬肉。
雖然是突圍得匆忙,再加上一路上被迫不斷丟棄任何可以丟棄的東西不被拖慢速度,但要說姚弋仲連帳篷都沒有絕對說不過去,但他為了表示與士兵同甘共苦姿態得擺足。
姚弋仲是盤膝坐在一個圓圈的正中央,周邊圍成圓圈的是一種部落首領、頭人和戰將。他剛才介紹了情況,包括已經向劉彥那邊送去三封手書沒有得到回覆的訊息。
“族長,他們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白羅原就是一個部落首領,掌握著殘兵中的五千多騎。他一臉的猙獰:“要拼命得趁早,要不等他們修建起工事,拼命也無濟於事了。”
姚弋仲看向了其餘人。
現在就是個各抒己見的時間,是麻木地接受別人給予的命運,還是奮起拼死多拉一些墊背的,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畢竟糧秣見底已經開始殺馬吃肉。殺馬對於胡人可不是一件小事,無關戰馬的價值,是胡人自小與自己的戰馬為伴,到了要殺掉同伴吃肉的份上,那已經是最糟糕的局面。
“難道他們沒有理解族長的意思?”有要拼命的,就有想要螻蟻尚且苟活,苻英就是屬於後者,他面無表情地說:“難道劉彥不知道得到我們的支援對他的霸業會有什麼幫助?”
姚弋仲臉頰抽搐了一下,心中產生了對苻英的殺意。他不是因為苻英是個投降派而想殺掉,是那些話隱射他這個族長在羌族中地位不穩。
任何一個民族都不希望失敗者作為自己的領袖,偏偏姚弋仲剛剛歷經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敗。要說他羌族領袖的地位還穩若磐石就是自欺欺人,說不定他們這邊戰敗的訊息傳到它處,已經有人盯上了總領袖的寶座。
“我們是不是已經山窮水盡了?”首星是這夥人中兵力相對掌握要少的其中一個,他期期艾艾地說:“要不……族長的條件就別那麼誇張,降低要求吧?”
姚弋仲是提出了不少看上去離譜的要求,可與之能夠獲得數百萬羌人的助益相比,那些條件壓根就不顯得過份。
智商足夠的人,他們很清楚條件越是離譜,投降的希望越大。智商堪憂的人卻是算不過賬目。而這個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很快商議就變成了吵鬧,期間姚弋仲只是靜靜在聽,他需要分辨自己隊伍分裂成什麼樣子,哪些是可信之人,哪些又是需要提防或是趕緊幹掉的人。
總體而言,要拼命和要投降的人是對半分,想拼命不代表不想投降,想投降也不全然是失去勇氣,事情的複雜程度從來都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一場高層間的試探讓姚弋仲內心哇涼哇涼,羌族中雖然沒有“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的諺語,但不代表傻乎乎不明白類似的道理。
“吾已經有了決定。”姚弋仲聲音不大的一句話讓爭論的人停下全部將目光看過來。他緩緩地站身起來,眼睛看向了劉彥大纛所在的方向,看那裡燈火通明,聽那裡歡歌笑語,視線收回來在眾人身上一圈看過去,平淡說:“天一亮,吾將親自前去面見劉彥。介時若是吾被殺,你等便奮力拼殺。若是吾被囚禁,你等可抵抗一番,盡力殺死更多漢軍再投降。若是吾能回來,我等便無條件投降。”
一陣愕然之聲被撥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一剎那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足夠精彩。
怎麼說呢?一個人取得了什麼成就或許存在運氣,但成功者必然有其原因。
姚弋仲現在的表現無愧於自己取得的身份地位,他幾乎將劉彥所能採取的動作都佈置了應對,更有那個膽氣和意志以身親自去驗證劉彥的氣度。
當然了,劉彥怎麼都沒有猜到姚弋仲會只帶著一人就扛著自己的大纛過來,以至於翌日天色放亮劉彥剛洗刷完畢得到訊息愣了老半響。
“再重複一遍。”劉彥其實是聽清楚了,就是感到震驚所以覺得難以置信。他再聽了一遍,下一句是說:“不愧是姚弋仲。”
是的,姚弋仲來了,他是穿著一身文士經常穿的休閒儒袍,不是一身戎裝,腰間懸掛著一柄戰劍,騎著高頭大馬閒逛似得慢慢靠近漢軍營寨的轅門。在值班的漢軍士卒茫然或是狂喜的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