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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餓死人的情況。但需要說一句天大的實話,餓死的只會是普通人,那些家族的成員不會餓著就是了。
“除了糧食,我們還需要勞力。”姚靖一點幹壞事的自覺都沒有,更加理所當然地說:“讓他們自己看著辦,不合作就再挑出來滅掉,反正晉人就跟野草似得,殺掉一批很快就會生出一批。”
王騰就是一個晉人,但是他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觸,甚至是點頭表示贊同姚靖的說法。
東安郡的郡守有話說,但他不敢開口,甚至是在發現姚靖不再只是簡單的借道和徵募人手,開始摧殘本來就不繁榮的東安郡,身為郡守的他依然不敢多言,一切只因為姚靖有一個爹叫姚弋仲!
沒有半點官職在身的姚靖為什麼出發的時候只帶了四千羌人,到了快近鄰北海郡的時候能夠變成接近八萬?還是因為他爹叫姚弋仲。事實無數次證明一點,投個好胎遠比奮鬥半生更有優勢,而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姚靖的一路肆虐是在雨勢的阻止下停止,那時恰好是抵達了距離北海郡最近的一個縣,它叫營陵。
營陵是在西漢初設立,本來是作為一個侯國,諸侯劉澤初領,後來營陵侯劉澤晉為琅邪王,營陵作為一個侯國廢棄,成為普通的一個縣。
不論是有什麼本來的歷史,到了東晉十六國時期,中原實際上改變的東西太多了,營陵就是一個無比破敗,近乎於沒有人煙的荒蕪之地,只有那殘破的城牆,還有城池裡那些斷壁殘垣在述說著過去的歷史,講述著作為一座城池遭遇到了戰亂的不幸。
營陵的北面是北海郡首府平壽,東北側有條河叫溉水,渡過溉水就是曾經的軍鎮斟亭。
“漢部現在是什麼情況?”
姚靖目視著帳篷外傾盆的大雨,臉色比較陰沉。他現在兵強馬壯,大概是自信心最膨脹的時刻,結果竟然迎來了下雨天氣?
王騰倒是顯得相對悠哉,要說起來他現在的角色該是副將,還是行軍長史?
他們這支人馬大部分是臨時糾集,沒有太明確的職位劃分,是按照胡人的習俗,每個家族的代表統率自己的族兵,也就是作為頭目之類的角色。非家族的奴隸兵是由姚靖專門指派人監督和指揮,姚靖本身沒有什麼官職,也就沒有可能按照正常的軍隊再規劃什麼職位出來。
“一直窩在下密,看來是不打算挪動了。”王騰嘴中不知道在嚼什麼,嚥下去才繼續說:“倒是南側的那支軍隊又開拔了。”
“依然是無視我們的聯絡嗎?”姚靖臉色陰沉有一部分就是因為高密郡的那支部隊,不是別的,是被無視,對於正意氣風發的他來講,簡直就是不可原諒。他冷笑了幾聲:“到時候連他們一塊收拾了。”
實際上不管是姚靖還是王騰,應該說是他們這支部隊還沒有收到情報,是相當多的情報,例如徐州陳兵東海郡,然後高密郡正在被漢部的偏師肆虐,宮陶先生和斐燕非但沒有進軍北海郡反而是在原地築營。
對,姚靖是知道宮陶先生是慕容燕國的奸細還是什麼玩意,斐燕能與宮陶先生糾集在一起估計也是慕容燕國那邊的人,但那又怎麼樣?石碣趙國是羯族人建立,但石碣趙國除了是一個國家,她還是一個胡人建立的國家,胡人雖然相續建國,可思想中對於國家的概念依然就是一個屁。
沒有形容錯誤,胡人得多內心很簡單,部族為首,部族比國家重要。真要要有一個排序,大概就是家族、部族、族群、國家,倒是和晉人的思想類似,差別就是晉人的排序是家族、族人、國家,都一樣是將國家排在最無關緊要的位置。
“現在是雨季,我們就在這邊等。”王騰原來是叫吃葡萄乾,而葡萄乾其實比較黏嘴,難怪嚼的時候下巴的動作那麼大:“反正也是要等劉徵的。”
姚靖一臉的不爽,可沒有任何辦法:“希望劉徵能夠明白點做人,別找什麼不痛快。”
王騰胡亂點著頭,心裡卻是在想:“年輕人就是氣盛,哪怕是讓劉徵當領導又怎麼了,事情辦成回去之後不承認,勝了才是關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