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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輕騎,有冉閔親自作為鋒利的矛,戰場上正在上演的就是一出地地道道的屠殺。

儘管關中暴亂不止,潼關與曉關的戰事也是吃緊,可冉閔自信不會亡國還是有底蘊的。他的底蘊就在於手中的數萬精銳,尤其是有精良兵甲的三千鐵騎。

在這麼個年代裡,甲騎具裝就是處於最巔峰的兵種,相當於春秋戰國時期車兵的存在,是彰顯國力的一部分,也是一國得以存在的武力。

廝殺過後的戰場,冉閔騎跨朱龍馬手持長戟,一雙重瞳掃視戰場。

出戰的冉氏秦國具裝重騎兵慢慢匯聚到了冉閔身後,一千具裝重騎兵實際上只有傷而沒有亡,不少具裝重騎兵的騎士和坐騎身上插了不少箭矢,可實際上只是傷了點皮肉並不嚴重。

潼關之外的戰場空間並不大,那是作為一個關隘所決定了的事情,畢竟關隘之首要就是因地而置,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建關隘。

具裝重騎兵彙集到了冉閔的身後,隨戰的輕騎卻是在忙著幹掉只傷沒死的敵軍和尋找己方傷兵,他們還會收集兵器以及甲冑,連帶活的或是死的戰馬也會被收集回去。

石碣趙軍可不會安安生生地讓冉氏秦軍幹活。

在苻洪的命令下又有雜胡吆喝著出了營盤,看數量該是有三萬左右,他們一出營就是各種聲音“嗡嗡嗡”連成一片。

胡人不缺騎兵,可胡人並不一定就是騎兵,處於最前面的是接近六七千的輕騎,餘下則是徒步跑在最後面。

按照苻洪的想法,他最想消耗的並不是雜胡,該是李農麾下的乞活軍。

李農當然清楚苻洪的心態,往陰暗的方向想沒有比同室操戈更讓苻洪愉快,但李農並不是苻洪的家奴更不是部將,石虎更是沒有指定誰主誰副。

率領雜胡進攻的不是別人,是與漢軍有過較量的翟斌,他戰敗回去之後神奇地沒有被有殘暴名聲的石虎幹掉,是擼了官職之後發配到苻洪麾下。

無論怎麼講翟斌都是一族在中原的王,苻洪自然不能拿翟斌當小兵兵使用,可苻洪也不會讓顯得極度無能且自私的翟斌去率領氐族軍,派去統率雜胡就顯得合適了。

翟斌還是秉持一貫的理念,丁零人當然不能拿去消耗,要死也是非丁零人去死,結果就是他帶著兩千多的丁零人美名其曰壓陣,剩下的愛咋咋地。

“首領,這樣不太好吧,做得太明顯了。”

“管那麼多,俺無能的名聲已經坐實,那就顯得更無能一些。”

“……”

這可是一個連羯族都敢隨意派上去送死的傢伙,以憨厚和無能來當成自己的面具,伴隨其中的還有貪財和好色的舉止。

翟斌穿著華麗麗的套裝,騎跨著血統優良的烏孫馬,一臉的滿不在乎:“俺就是愚蠢,俺就這麼任性。”

周邊的丁零人就是“嘿嘿嘿”笑出聲來,名聲是個什麼玩意,財寶美女才是真的,只要能夠撈足夠了,他們就該拍拍屁股跑回漠北。

冉閔毫無疑問又是親率大軍打了痛痛快快的一場勝仗,再接下來還是繼續獲勝,連續六次之後軍心士氣達到了巔峰,連帶他本人都是呼聲長嘯,大有一種天下英雄捨我其誰的氣勢。

“王上,瞧著奇怪啊!”蔣幹潑冷水:“敵軍來戰的皆是雜胡,未見氐羌之兵,更無乞活軍。”

冉閔原本還蠻痛快,一盆冷水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低聲訓斥:“你們還當如何,說不稱帝寡人聽你們的,怎麼連大勝都視而不見!”

蔣幹深怕冉閔下一句就是“待寡人率軍馬踏聯營”,不顧被訓斥,又說:“連續大勝,正是返回關內大設飲宴之時,還請王上率軍回關。”

冉閔心裡的怨氣隨著痛快的廝殺已經得到釋放,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想了想應允道:“是該擺宴酬謝將士,只是佳餚可有,水酒萬萬不可。”

蔣幹其實也就是說說罷了,大戰當前喝酒是有常識的人都不會幹的事情,佳餚也就只有戰場收集的馬肉,頂多再殺一些羊,至於牛可要留下來好與漢國那邊貿易往來。

“漢國兵甲確實好用!”冉閔是回關之後點算了一下甲騎具裝的傷亡,發現只陣亡六十餘,又親自檢視一些看著比較慘的具裝重騎兵,發現甲冑防護力強勁,滿口子說:“應當多多購買!”

說到這個蔣幹又不免苦著臉色,他們是在張氏涼國的幫忙下才能借道李氏成漢,過路費誇張得很是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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