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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浩浩蕩蕩啊!”
從黃河南岸向北岸看去,沿線五里左右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在行軍,他們有打出旌旗,就是旗號看著有些亂。
徐正與袁喬再次會合是在濮陽邊上,漢軍與李菟所率的石碣趙軍依然是在交戰,並沒有因為乞活軍的到來而停止。
從濟北郡渡河的鬥阿所部,他們發現的只是乞活軍的前導部隊,乞活軍的大部隊位處濮陽郡的黃河對岸。
“乞活軍沿著黃河邊上行軍是故意讓我們發現。”袁喬摸著下巴的鬍鬚,說道:“可以有很多種解讀。”
“長史的意思是,李農故意讓我們發現他們?”徐正已經派人將情況稟告劉彥,正在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他問袁喬:“故意讓我們知道他們來了,這樣他們就不必渡河是吧?”
“只能說這種可能性最大,但無法篤定。”袁喬用著猜測的口吻說:“領軍之人應該知曉天文地理,沒道理李農會不知道馬上該進入不適合交戰的雨雪交加季節。”
晴朗的天氣只有半個月左右,拖一天是少一天。
雨雪交加的季節會持續一個月左右,隨後就是完全的下雪天氣,天寒地凍不是說不能作戰,只是這種天氣下交戰會造成很嚴重的非戰鬥損員,對於雙方來說其實都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王上在谷城,還是要謹慎為重。”徐正重新舉起了單筒望遠鏡,能夠很清楚地看到散漫隊形的乞活軍,亦是能夠發現乞活軍的行軍並不快。他一邊看著一邊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漢軍這一次的主要作戰意圖是攻取濮陽,次一等的戰略目標是消滅更多的敵軍,好為來年春暖花開做準備。
因為漢軍意圖太過明顯的關係,石碣趙軍那邊看肯定是知曉,這樣一來雙方趁天氣允許來一場正面的交戰也就有了機會。
劉彥還待在谷城,可以說距離戰場並不是十分遠,且不論石碣趙國的高層是不是認為劉彥依然待在大軍營盤,乞活軍真要渡河還真的能夠形成一種效應。這個就是君王身在戰場的麻煩之處,使統兵將領有很大心理壓力的同時,需要分出必要的兵力進行拱衛。
濮陽城戰場這邊的作戰還不顯得激烈,雙方只能說是進入到試探階段。漢軍在等待後方的攻城器械跟進,石碣趙軍那邊則是也需要時間來調動兵力。
袁喬無法指摘君王的行為,他只能說:“黃河的控制權在我們,李農哪怕真的強渡也會損失慘重。喬依然覺得李農既然刻意被我們發現,是抱著儲存實力的心思。”
兩人在這邊交談,漢軍營盤與濮陽本城、石碣趙軍營寨中間留出來的空地則是在發生交戰。
十里地並不小,可以讓騎兵有足夠的空間進行遊弋與廝殺。
漢軍這邊上場的大部分是輕騎,少數是作為掠陣的禁衛軍。那並不是徐正不敢過多消耗禁衛軍,是交戰烈度不高,野戰兵團的騎兵需要更多的交戰經驗。
石碣趙軍被派出的也不是什麼精銳,羯人本族騎兵是一點沒動,上場的是雜胡的輕騎。李菟這麼幹是要試探漢軍的戰力,做到一定的心裡有素。
連續三天,漢軍都是不急不趕的狀態,石碣趙軍這邊的許多將校就不得不迷惑之前的猜測是不是出錯。
“難道漢軍的主要目標不是濮陽?”王華雙手扶著女牆,下意識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敵軍數量一直沒有增加,亦是沒有表現出太迫切的攻勢。”
李菟同樣是一臉的沉思,他到目前為止依然認為漢軍的目標絕對是攻取濮陽,只是也像許多人那樣困惑漢軍怎麼沒有大動作。
濮陽城的南面,廣袤的原野上實際是殺聲和馬蹄聲震天,參戰雙方合起來也就是五千左右,持續地互相奔射,少有會進行對沖,看著挺熱鬧可死的人真心不會太多。
“我們是要逮住劉彥,一直這麼耗下去……”蘄艾看向依然滿臉沉思狀的李菟,問:“劉彥會不會溜走?”
“不!”李菟默默搖頭:“我們精心研究過劉彥的過往,亦是盡力收集關於他的性格,不會是一個稍微遇到危險就會躲避的人。”
“事情還是有些不對勁的。”王華總算不踮起腳尖了,轉身看著眾人,說道:“漢軍一直沒有增兵。”
這點恰恰就是讓石碣趙軍眾多將校困惑的地方,且不管漢軍攻取濮陽的決心多大,或者是劉彥到底在不在前線,漢軍一直都是五萬左右,無論怎麼說都不合理。
“魏武侯應該已經進入頓丘郡,我們在陽平郡方向的水軍也應該被漢軍窺察。”李菟按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