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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軍中之後是從屯長開始做起,被調到兗州戰場已經有七個月,積累戰功得了爵位也成了軍侯。他此時此刻是站在運輸艦的甲板之上,聽著河面的波濤聲,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對岸。
到了下雪季節黃河並不會馬上結冰,結冰要等待深冬之際,可開始下雪後黃河上會出現冰渣子,介時實際上是不太適合航行了。
被命令渡河的漢軍並不是太多,僅僅是五千,主將是已經成了堂堂校尉的鬥阿。
運輸艦的船身龐大吃水又深,自然是無法直接靠到岸邊,是停留在岸邊不遠處,船上再放下舟,士兵從船的兩側攀登網下到舟上,划水再行登陸。
“寧可慢一些也不要急。”鬥阿內心還是非常緊張,今天是有月光,但因為不是滿月的關係光線並不足夠,再來是偷襲也不適合亮出火把:“一個個慢慢下去,落水之後不要大喊,自然有袍澤會控舟將你們救起!”
儘管已經非常小心翼翼,可還是會有人十足落水,能夠立刻被救上來的人是少數,大多數是被身上的豬尿泡撐著漂到下游被網攔住才被救起。
五千人,真正能夠抵達黃河北岸的只有四千六百多,落水的四百人也不是人人都能被救,還是存在溺水而亡者。
還沒開啟就沒了三百多人,鬥阿的心情自然會感到沉重。他事先得到的命令是,渡河之後不需要打什麼大仗,目標是襲擾為主。
頓丘郡不是什麼大郡,與之黃河對岸的濮陽郡和濟北郡的地勢平坦相比,它這邊是一個多丘陵的地形,要不怎麼說華夏對於地域的命名真的靠譜。
“敵軍主要駐紮地除了黃河沿岸必要的警戒屯兵點之外,大軍是駐紮在王莽河故瀆。”鬥阿沒敢帶著部隊深入林區,是將人帶到一處山丘邊上,召集軍官講出這一次的作戰目標,最後又說:“故瀆年久失修,多的是能夠渡過的淺灘,我們也有足夠多的山丘作為掩護。”
因為石碣有“護獸令”導致這年頭荒野的野獸極多,隨處可見成群的狼,樹林之內也絕對不會缺少老虎,幾年前石虎下令徵召四十多萬人,這批人分散趕路可是有接近十萬人葬身於野獸之口。
白天其實還好,大批人聚攏在一起野獸也知道趨吉避凶,可晚上野獸也不知道是瞎還是膽氣壯,可是非常兇猛。
王莽河故瀆當然是出自王莽的手筆,其西南直連黃河,其東北抵至平原郡境內,總綿長超過三百餘里,建設它的初衷是用於灌溉,最初也能夠行船,但經過數百年的時間後,這一條瀆除了個別地段實際已經荒廢得差不多。
鬥阿這邊正對軍官說著話,卻有派出的斥候回來稟告,說是西北方向發現大批敵軍在夜間行軍,只是夜幕裡沒有光線,敵軍也沒有亮出火把,斥候無法看清旗號和敵軍具體規模。
“前些日子的一次軍議中,似乎是聽說乞活軍撤離潼關戰場動向?”呂紹陽看向鬥阿,說道:“校尉還記得嗎?”
幾名軍侯也立刻出聲應和。
鬥阿其實是已經忘了那麼一回事,被提醒之後臉色卻是無比難看,是難看而不是難堪,要是發現的不明武裝真是乞活軍,那乞活軍向著黃河沿岸而來可想而知是要幹嘛。
鬥阿滿是迷惑地說:“問題是,我們的艦隊沒有發現敵軍的水軍啊?”
頓丘郡與濟北郡沿線的黃河段都是處於漢軍艦隊的密集監控之下,發現非本方舟船基本是立刻消滅。再來是頓丘郡除了王莽河故瀆也沒有連線黃河的水系,而王莽河故瀆實際上也不能走船,石碣水軍哪怕是要藏舟船又能藏在哪。
“周邊僅有臨近的陽平郡之內有一條可以行船的水系,便是漯水。”呂紹陽到底是長期待在劉彥身邊過,哪怕是學不到太多的東西,能夠聽和看見的也絕對比在場同僚多得多,他說:“不管來的是不是乞活軍,他們大規模向東邊行軍不可能是要支援冀州戰場。”
鬥阿為難了,得到的軍令是襲擾敵軍後翼,可現在發現可能是乞活軍要來,或許不是乞活軍,可敵軍大規模調動必然是有目標,極大的可能性也是抱著渡河到南岸的心思,他們該怎麼辦?
“職認為可以這樣。”呂紹陽先等待了一小會,見上司與同僚都沒吭聲才繼續說:“派人稟告這裡的發現是必然,或許……我們可以藉著地形以及突然性,先設伏來一場,再根據實際情況行動?”
與得到軍令沒有什麼衝突點,鬥阿細想了一下也就同意。
說到頓丘郡是一個多山丘地形,能夠設伏的地點可不要太多,他們讓斥候密切注意敵軍的動向,主要還是摸清楚敵軍先導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