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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也該有更高的爵位,立下什麼樣的功勳則更顯得重要。”
蔣幹當即苦笑著說:“觀望不得。”
其餘人亦是不斷點頭,就差明白地說出,讓冉閔別想太多了。
“濮陽之戰勝,關中是囊中之物。濮陽之戰敗,關中守無可守。”蔣幹在重複劉彥書信中的原話。他攤了攤手:“此乃實情。”
“決定國運的一戰,誰都馬虎不得。”張乾乾脆更加直白地說:“或許先觀望再參戰能夠立下大功,可是不免要惡了王上。”
“好了,好了。”冉閔像是聽勸,可看著就是很不耐煩,擺著手:“那就開始準備,等待開春立刻開拔趕往豫州待命。”
看到冉閔那副樣子,不少人都是露出苦笑。他們知道冉閔是個率性的人,可這樣率性在有時候會很要命,尤其是牽扯政治的時候。
該退下的全部退下,冉閔看著空蕩蕩大廳怔怔出神。他的心態還是相當複雜。後悔去除國號,後悔上表稱臣,後悔家眷遷往漢境,後悔……不知道是多少後悔。
要說冉閔內心裡不甘則恐怕沒有剩下多少,長久的反思外加與部下談心,怎麼都該明白由別人支援建立的冉氏秦國就是一個笑話,單單自己根本守不住國家,開拓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那是天下大局註定了的局面,亦是人心所向決定的結果,會有剎那間的璀璨,但終究會像曇花不可持久,舉國上下亦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冉閔明白歸明白,心裡的鬱悶卻是少不了。他決定出去走走看看。
長安城早就沒有了一國都城的氣象,處處的殘垣斷壁,大批人遷移走又讓城內少了人氣煙火,大雪風飛之下看去十足的蕭索。
關中之軍計程車卒已經換上了漢軍制式戰袍,冬季穿的當然是冬裝戎袍,裡面穿什麼看個人,外面則是絕對會有一套裡面裝著散羊毛的大布套。
冉閔已經很少會出來走動,一個人閒逛更是幾年來的第一次,他披著斗篷將自己掩飾起來,獨自人在蕭索的長安城晃悠,有意或是無意聽到路人和士卒的談論,話題基本是什麼時候前往漢境。
現在能夠稱呼為漢境的地方不少,其實關中也能算是其一,可不管是漢國中樞還是冉閔這邊,一直以來都沒有將關中在大漢疆域圖示註所有。
漢國中樞依然還是拿關中視作淪陷區,也就是沒有實際控制的區域。真正的疆域該是擁有完善的地方官府系統,並且是能夠有效進行控制,以目前而言卻是難以辦到。
“秦王?”張駿還沒有走,他是無意中知道冉閔獨自一人在街上閒逛,特意過來。他先招呼了一聲,揮手讓周邊的護衛退開,說道:“竟然還有這等閒情雅緻?”
“不是秦王了。”冉閔一開始就發覺有人靠近,只是自持武力不覺得有什麼擔心。他有些沒落地說:“很快也不會待在秦地。”
張駿是正當壯年,他來關中的時間也不短了,時常會與冉閔見面,一開始聊的還是國家大事,後面漸漸不再談什麼大事,以閒扯居多。
張氏涼國對於自己支援下建立起來的冉氏秦國自行去除國號歸附漢國,真要講其實是感到無比的惱火,尤其是苻洪成功進入關中前往隴西襲擾北地。
目前張氏涼國的主要擴張方向還是在西邊,也就是以征服西域為主要國策。東邊扶持的冉氏秦國沒了,張駿很快就要面臨來自氐族和羌族的威脅,也許羯族也會重得關中,他就不得不思考怎麼來扭轉不利的局面。
張駿親自來挽回卻沒有能夠保留冉氏秦國的存在,那麼希望冉閔繼續待在關中當然是解決的方案之一。他聽到風聲,說是劉彥調冉閔往豫州而去,親自來見冉閔是要做最後的努力。
“石虎已經前往兗州,關中無憂啊?”張駿爽朗地說:“可以用四個月左右的時間加固潼關與嶢關,必定能夠恢復其宏偉工事。曾經的先秦可是依靠兩關保證國祚,秦王也能辦到。”
“涼王說笑了。”冉閔依然滿臉的悶悶不樂,沉默著走了幾步才說:“關中沒有人力,亦是沒有產出,修復兩關沒有足夠的物資和人力,再則……吾已經承諾歸附,不可能做無信小人。”
面對乾淨利落的拒絕,張駿還是笑呵呵的表情,他看著滿臉鬱悶的冉閔,說道:“缺人可以抓,缺物可由寡人支應。寡人還決定調兵五萬前來助戰,這樣可行否。”
“別說了。”冉閔指向不遠處湊成堆在交談計程車卒,那些士卒完全就是漢軍裝扮,說道:“他們在談論的是什麼時候啟程前往豫州。”
“呵呵。”張駿一臉的詫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