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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將有如此信心,乞活軍自然不成威脅。”桑虞在冉閔面前從未表露出厭惡情緒,只能說是不鹹不淡。他抬手虛指濮陽郡的方向,問道:“石虎率先發動攻勢的機會最大,我們處於第一線的七萬部隊是不是少了一些?”

濮陽本城三萬和城外營盤四萬,他們需要應付的是接近二十萬石虎親率的大軍,還是以兇殘聞名的羯人。

“石虎殘暴,卻不是一個不知兵的人。”紀昌看得則是位於濮陽城後方的幾個屯兵點,說道:“一開始石虎會大軍壓進到濮陽城下,本部會分兵,孫伏都所部也必然是北上,竭盡所能攻取鄄城或是廩丘,切斷濮陽我軍與後方的聯絡。”

漢國這邊的戰略有兩個部分,若是能夠速戰速決的取勝自然最佳,如不能來一場曠日持久的交戰也是選項之一。

實際上,包括劉彥在內的漢國高層都比較傾向於讓戰爭持久化,變成不但是軍隊的對抗,還是兩國國力上的較量。他們對漢國本身的國力很有信心,就是懷疑主力部隊在濮陽戰場拖久了,會在其它區域造成劣勢。

打一場持久戰不止是單單為了濮陽郡之戰的勝敗,長遠目光來講還是為日後席捲中原創造有利條件。畢竟只要石虎將舉國之力消耗於濮陽郡之戰,後面哪怕是石虎還有足夠的人口,可糧秣、軍械等等物資可不是說變就能變出來。

“雖然我們的水軍可以保證封鎖黃河,可是秦亭的駐軍不能動。範縣可以適當增加駐軍作為可以隨時增援的機動力量,以確保對廩丘或是鄄城有足夠的幫助。”冉閔摸著下巴說:“石碣分兵攻打鄄城或是廩丘為必然,何不在臣解決乞活軍之後,將這股敵軍一併消滅?”

劉彥發現冉閔在談到戰爭的時候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自信,談論軍事的冉閔不但顯得自信且英氣十足,完全不像是諸多情報中時不時就昏了頭腦的人。

“經過一個冬季,我們在濮陽郡建造的要塞等防禦工事,不必憂慮各個城池會被輕易攻取。”桑虞面帶微笑,說道:“需要的是……什麼時候的什麼地點被敵軍攻取。”

冉閔下意識就看向桑虞,隨後又看向劉彥,悶悶地問:“王上,有什麼是臣不知道的嗎?”

“永曾,我們的戰略並不是完全固定,是將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儘可能佈置方案。”劉彥語重心長地說:“戰爭是服務於更大的局面,一場戰役中會發生非常多的事情。我們盡力引導戰事的發展,搶佔更多的先機,最後取得最想要的結果。”

“王上這麼說臣就理解了。”冉閔看樣子是真的懂了,說:“若是能夠強迫或誘使敵軍幹我們想要他們做的事情,必然是勝券在握。”

劉彥在靜靜地聽,他知道冉閔還有後續的話。

果然又聽冉閔接著往下說:“只是石碣並非沒有能人,有什麼謀略還需謹慎再謹慎。”

話是對的,可是冉閔得罪的人不少,尤其是制定戰略的左右丞相和相關將校,甚至是劉彥本人。

劉彥對於正確的建議當然不會惱火,他笑著頷首問:“永曾可有什麼建議?”

“若到了需要放棄某個節點,必然是要做出竭力抵抗再失守的模樣。”冉閔對於之前東阿和桃城輕易讓李農奪取還是比較看不起,認為為了不死人而做得太明顯,也就是李農別無選擇,要是有選擇肯定要退卻。他萬分慎重地對劉彥說:“作戰本來就是要死人的。”

一陣商議下來,該佈置和該準備的已經盡力完善,劉彥當夜舉辦大宴,次日該各奔東西的人出奉高前往各處。

冉閔自然是帶著虎賁軍、羽林軍和禁衛軍出發,他走之前還被劉彥隆重地進行拜將儀式和出征儀式,算是被給足了榮譽。

“王上?”紀昌在冀州的工作還沒有做完,他卻是可以在奉高再留一段時間,等待冀州那邊氣候轉暖再去。他是與劉彥登上一處山峰,遠遠地瞭望正在開拔而去的部隊,並不隱晦地問:“若是冉反叛,該如何應對?”

劉彥看著在開拔的部隊,直白地說:“他或許會反叛,但不會是現在。”

現在的局勢不適合冉閔有過多的動作,不是說正在大戰不合適,純粹就是冉閔剛剛歸附,原先追隨冉閔的人肯定是處於思想混亂時期。再來是,漢國沒有虧待冉閔包括其原有部屬,甚至可以說他們都被良好的安置。

劉彥不會給冉閔有主政一方的機會,就是用其征戰也會有其安排。

真實情況是,某個誰造反或是反叛往往是君王在有意和無意間的放縱,可能也存在君王是一個無能之輩的情況,等於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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