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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皇帝結束戰國統一天下,到西漢與東漢維持四百多年的完整,應該是“大一統”的思維基本上是植入歷代精英的腦海。
東漢末年天下崩裂,陷入了長達一百多年的分裂,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志士都想要依靠自己對君王的輔佐使天下重新歸一,最後卻是一個以擅長陰謀詭計的家族坐了天下。
司馬氏獲取天下是得到世家與豪強的支援,一開始的時候司馬氏真的是能人輩出,可就是因為能人太多了,導致家族內部爭權奪利,他們不斷引胡人南下,先前胡人是作為奴隸補充勞力,永嘉之亂時卻開始武裝胡人為自己戰鬥。
司馬氏的瘋狂從其家族背景可見一斑,卻也是因為他們的瘋狂讓胡人成為中原之主。
自中原陷於胡人之手,司馬氏的司馬睿南遷之後除了名份一無所有地再次建立朝廷。因為朝廷是得到世家與豪強才建立起來,也因為司馬氏手中除了名份沒有什麼資本,真正治理國家的並不是司馬氏,司馬氏只是作為一塊招牌,能拿主意治國的其實是門閥與世家,歷史也到了國事門閥說了算的程序。
要論起來,門閥與世家治理國家,皇帝成為一塊招牌,這個很像是君主立憲了吧?但這個“先進”制度並沒有讓朝廷再次強盛,是無視中原淪陷依然重複的爭權奪利和內部傾軋。
遷移到長江以南的東晉小~朝~廷依然不知道悔改,怎麼看都沒有光復中原的跡象,一些想要致力於再次使得金甌完整的人,他們不斷地探索和追尋著,要是沒有劉彥崛起本不會有太好的選擇,可偏偏劉彥橫空出世了。
從東漢末年起,有能力的人就形成一種“君擇臣,臣亦擇君”的共識。這個已經成為有智慧階層的一種規則。
有能力的人哪怕不驕傲也會有一種矜持,他們當然更加樂意為賢明和強大的君王效勞,過程中壯大自己的家族,還能在青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恰恰就是“君擇臣,臣亦擇君”的思維,長江以南的那些人不一定要效忠皇室,可以去效忠門閥或世家之主;身在中原的一些人則是扭捏一番後,或是開開心心,也許是期期艾艾,反正也效忠了胡人君主。
漢國的國策混亂,看著沒有太明確的目標,那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狀況。要說國策混亂和沒有明確目標都能這樣,那麼要是國策穩定也有明確目標,那又該怎麼樣?
越是有能力的人抱負越大,他們總是會設想要是由自己來輔佐某個誰,被輔佐的物件肯定能夠一飛沖天。而那個“某個誰”要有輔佐的價值,可不能像司馬皇室那種爛泥。
劉彥招攬謝艾其實也不止有一次,不但是謝艾,但凡看著是個能做事的人,都會按照不同的禮遇來進行交流,乃至於是直接的招攬。
有先前被隱晦或是明白招攬過的經歷,謝艾問劉彥志向,再表達願意效力,真心是不存在半點突兀。
劉彥一愣神之後自然是表現出大喜的模樣,少不得又要來一句“誰有某某誰,你是我的誰誰誰”,再來一些看著親近的肢體表達方式,最流行的就是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奔過去。
“艾近期卻是無法為大王效勞。”謝艾肯定也要表現得很感動,然後說明緣由:“待艾為我王將差事辦妥,辭別我王再來大王麾下。”
“應該的、應該的……”劉彥卻是心生警覺,謁見張氏涼國使節團的時候張祚表現得很不正常,先前對招攬沒有什麼表示的謝艾又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問:“既然已經馬上要成為君臣,若是有寡人能幫忙的,你可盡數道來。”
謝艾遲疑了一小會還是說:“我王開拓西域,心不在東面,苻洪入隴西已經有了威脅,再入北地更是威脅嚴重。我王派小臣前來,一是為了秦國的事,二來則是為苻洪。”
劉彥的警覺心更高了,他內心裡也已經有了遲疑,常說“以國士待之,則以國士之能相報”,就不得不遲疑讓謝艾好好把差事給辦了,來證明先前所講的重視不是虛話。
“秦國是在我王扶持之下建立,本意是在我王開拓西域時能夠作為東邊屏障,為此不吝嗇於援助。”謝艾一臉的講道理,頓了頓才又說:“如今秦王去國號,要舉國併入您這邊,我王明言您近期之內不會染指關中,那已經到了隴西的苻洪重奪關中幾乎可見。”
張氏涼國在東邊的軍事力量著實不多,主要的軍事重鎮也就是金城一地。
隴西是一個很廣的泛稱,西部和西北部是早先就被張氏一族佔領並控制,還從這裡支援過祖逖的北伐。
苻洪入了隴西,目前僅是在隴西東部和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