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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就是東晉小~朝~廷所想要阻止又阻止不了的。
長江以南這邊是按照血統來安置官職,投胎技術好的人沒本事也能當官,投胎不好的有本事卻難以當官。寒門在東晉小~朝~廷治下出頭的方法不算多,給誰當部曲是一個,也是被選擇最多的途徑。不想當部曲,那就只能是名動天下,可名頭一般都是互相吹捧出來,也就是所謂的造勢,並不顯得簡單。
桓溫可是說做就做,絲毫沒有半點客氣甩袖走人。
謝尚有些懵了,他是扮演東晉小~朝~廷的忠臣,可不是要當什麼莫名其妙的壞人,所作所為就是在拿捏,大家都是世家子不是該談談條件,互相之間妥協那麼一下下嗎?等待談妥了再來一個相談甚歡,該盡情誼的也繼續,他知道桓溫這個人操蛋,但怎麼比以前更加操蛋了。
桓溫想走可不是在演戲啊,他是真的要直接走人。只不過要回的不是長江北岸,是下山之後直接上了馬,擺手就吼:“往西南,直接去建康,看看誰阻擾於吾!”
追下山來的人還在納悶,卻是看到桓溫馬鞭抽了一馬屁股,率先竄出去,後面跟著的甲士和武士第二波跟上,最後面是侍從以及車輛。
“如此專橫跋扈。”謝尚看上去並不氣惱,就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對王述說:“就這麼讓他橫衝直撞?”
王述在笑,說道:“元子演得有些過了。”
其實都在笑,他們之前還猜測漢軍會不會南下,桓溫來了又表現得這麼跋扈,恰恰是說漢軍不會南下。
東晉小~朝~廷因為庾冰病入膏肓恐怕會發生內亂,這麼個當口怎麼都不可能用兵,漢國擔憂東晉小~朝~廷北上搗亂,東晉小~朝~廷還怕漢軍南下呢。
桓溫其實也沒有竄出去多遠,走大道向西南估計也就兩裡不到就被攔了下來,擋住去路的是以前他在長江以南時沒有的關卡。
關卡是依山而建,就那麼在兩處山地中間的過道上用夯土弄起來,高度看著該有兩丈左右,長度僅僅是百米不到,卻是不知道寬度怎麼樣。
險山峻嶺是關隘,矮山過道是關卡。前者一般是沒有繞路的餘地,哪怕是繞路都會異常危險,可能一萬人繞路能成功的不足三成,是以為兵家必爭之地。後者之所以只是關卡,那是因為山並不險峻,費點功夫翻越也就是了,只能起到攔阻作用,卻不是什麼必爭之地。
面對關卡桓溫當然不可能揮兵攻佔,他依借地形的瞭解也不騎馬直接徒步爬山,翻過山地還停了下來等待王述和謝尚等人追上來,老神在在地問:“某的馬呢?”
謝尚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桓溫。
王述卻是揶揄道:“元子,此處離建康也就百來裡,多爬幾處山也就到了。”
桓溫就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夠了還真的邁步就走,全然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莫再玩鬧了。”王述哪能真的讓桓溫徒步,邀請上馬車,等待桓溫坐穩了才問:“元子究竟是在玩哪一齣?”
“說什麼相助啊,單為晉國牟利啊,肯定是假的。”桓溫比劃著要水喝,牛飲了一番一抹嘴:“兩國各取其利,如何?”
謝尚立刻就看向桓溫,他卻沒有開口。
“上策伐交,下策伐兵。”桓溫一臉的正經,說道:“某也不講虛言,漢晉必有生死之戰,可現在晉進不得,漢退不得。”
談正經事了,世家子的素養還是能保證正襟危坐地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漢與石碣、鮮卑開啟大戰,可在長江依然有大艦隊,晉軍敢上北岸有姚弋仲前車之鑑。”桓溫大咧咧地笑了笑才繼續說:“再則,看模樣你們無法北上。不光是內亂將起,還看你們耗費民力物力搞的什麼數十里縱深防禦,肯定還是偏安心理較重。”
要是不瞭解長江以南實情的人,謝尚或是王述有的是話來反駁,偏偏桓溫就是一個瞭解實情的人,不但桓溫是這樣的人,拋開立場不談他們其實是同類人,既全是世家出身,而世家一直都是有最大的共同利益。
王述大手一揮,說:“還有什麼,元子一概講來。”
桓溫卻是拿捏了,扯了扯嘴角,回了句:“且待某見上庾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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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會晚一些了。另外最近有些懵,原本是欠八章,宅神書蟲萬賞再加一章,那就是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