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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在冉閔知道關中的訊息,李農也接到了來自苻安的絕筆信。
苻安在信中寫的東西其實不太多,當時的他身受重傷能沉得住就算不錯,又哪能有過多的贅言,只是著重點出冉閔為薄倖之人,再來是冉閔或許一時能成大氣但終究會因為其性格而有悲慘結局。
談了冉閔的性格問題,苻安接下來就講苻洪的決定,那就是氐族奪回關中之後要鎖關不出,名義上依然屬於石碣趙國,可是苻氏一族不會摻和石虎的破事了。接下來他就說苻氏一族不會向石虎透露李農在潼關戰場的所作所為,反而會為其美言。
苻安的一整封信就沒有說要讓李農參與攻擊冉氏秦國的什麼事,看著就是為李農著想。
李農看完信件再從送信者口中得知苻安已經傷重不治身亡的訊息,以他這種多愁善感的性格自然不免是要感懷一番,內心很自然而然又陷入一種誰也搞不懂的掙扎。
“首領?”李存孝(不是唐朝那個)是李農相對看重的將領之一,見李農一臉的悵然若失,就問:“發生了什麼。”
“苻安戰死了。”李農又講述了一下苻洪是怎麼奪回嶢關與藍田關的過程,後面才說:“吾要發兵將苻侯救出重圍,諸君認為如何?”
一片詫異的“啊?!”就在帳中被髮出,他們有懵掉的理由,是因為李農之前一直與冉氏秦國“你儂我儂”,雖說最近摩擦又增多,可怎麼突然又要刀兵相見了?
“苻洪率軍入秦,投奔者甚多,看來是又要重新控制關中。”李農揚了揚手中的信件,又說:“苻安死前寫信予吾,可見長久情誼非假。古人已經離世,吾救出其兄弟也算盡了情誼。”
“那永曾那邊……”王孝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永曾還不得恨死我們?之前所作所為又是為了哪般。”
“永曾啊?”李農理所當然地說:“吾幫永曾已經很多,僅僅是要保苻侯,又不是全軍都保下來,永曾怎麼也會賣個情面吧?”
眾人無言以對,他們覺得李農的思維詭異,可不就是因為李農是這樣重情義的人才選擇跟隨嗎?
李農可是說做就做,派的還是王孝之前去晤談冉閔。
介時的冉閔已經在準備給予苻侯最後一擊,聽到王孝之的來意沉默了很久,經過可怕的沉默,說道:“吉儒可以孤身入敵營,若是苻侯願意,寡人自然成全李公的情誼之情。”
王孝之本來就認為冉閔不會同意,以至於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怎麼用心,一聽冉閔同意卻是非常欣喜,認為冉閔是重視與李農的情義。
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農就是那樣的人,麾下的人也就可見一斑,王孝之不免也勸了冉閔一些話,至於冉閔有沒有聽進去那是不知道的。
苻侯當然是沒有可能走,他不走這邊還能堅持下去,一走還在抵抗的部隊就該土崩瓦解。
“威武侯好意侯遙領了。”苻侯一臉感動地對著李農所在的方位拱手致謝,對王孝之說:“卻不知道事態發展至今,威武侯有何打算?”
王孝之還不知道李農的打算,只是一再勸說苻侯還是離去。
苻家三兄弟一盤佈局,有各自的分工前提下,苻安已經為了苻氏一族的事業戰死,一開始苻侯也有遭遇不測的心理準備。
事態的發展已經按照他們的方向進行得差不多,苻侯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安全,去不顧苻氏一族的未來,自己挖掘自家的墳墓,只能是一再感謝和拒絕。
真實而言,苻侯這裡守得是有些困難,可是再支撐個一兩個月真心沒有問題。
一場戰事中的一兩個月並不算短,甚至說到了關鍵時刻顯得至關重要,苻洪現在可是兵臨長安城下,苻侯每在這禁谷之中多堅持一刻,苻洪就有一刻的時間用來攻取長安城。
王孝之帶著遺憾走了,他還是比較希望苻侯能夠接受好意,一是乞活軍可以施恩於苻氏一族,二來也算是幫冉閔一把,可惜的是沒有成功。
李農得知苻侯不走立刻就感傷了,對王孝之說:“苻氏一門三豪傑,註定苻家要興起。”
苻氏一族重新佔領關中之後就要鎖關,看著就是要坐擁關中靜待時機。他們在關中的根基從苻洪一進入就有人爭先恐後投奔也看得出來,那可是顯得根基相當雄厚。
“我們準備一下,明後日撤軍。”李農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他目光看向了鄴城的方向,說道:“這邊的情誼盡了,也該去盡忠了。”
說實話率軍前往頓丘郡,可是後面傳來的訊息卻不多,只有關於漢軍不斷調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