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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於耳,更多的是射空了的箭矢釘在地面顫動,自然也少不了人被射中和馬被射中發出的聲音。
同樣處於絕對安全位置在觀戰的桓溫聽到晉軍騎兵的戰號,笑著說:“果然是謝氏私兵。”
長江以南的各個家族私兵都有自己的戰號,桓氏的戰號喊的是“勇猛無畏”,庾氏的是“有敵無我”,王氏的是“我軍威武”,各有各的特色,很有點春秋戰國時期的“封建特色”。像是東晉小朝廷的戰號則就很有針對性,他們喊的是“王師無敵”。
對射僅僅是給雙方造成不多的損失,馬蹄聲中兩軍很快就發生碰撞,那是騎兵與騎兵一頭撞上摔個人仰馬翻,或是騎兵互相交錯而過揮出兵器將對方擊殺(傷),身穿白色戰袍和紅色戰袍的騎兵互相“侵蝕”著,每時每刻都有騎士成為戰場亡魂。
兩軍騎兵交戰之後,桓溫與謝石做出了相同的舉動,那就是調動步兵,有差別的是桓溫需要己方的步兵足夠靠近晉軍佈置的防線,謝石想要的是步兵去接應己方騎兵後撤。
“旗鼓相當啊!”袁喬用著單筒望遠鏡觀看騎兵的交鋒,嘴中說道:“基本是一換一,我們略略佔據優勢。”
漢軍的突騎兵(非系統部隊)已經不再使用扎甲,是用更輕便的板甲款式。裝配前胸搭有板甲和其餘部位皆為皮甲的漢軍騎士,相對於扎甲款式更為輕便和靈活,亦是減輕了戰馬的負重力,一再被證明板甲在防護力上不弱於扎甲,速度上和耐力上也更佔到更多的優勢。
桓溫知道袁喬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漢軍騎兵有裝備優勢,可是晉軍騎兵有格鬥技巧優勢。
“我們耗得起。”桓溫又是現實又是殘酷地說:“哪怕是與之對戰的一千騎兵全沒了,我們還有兩千,晉軍的一千四百騎兵折損就全沒了。”
有鑑於解決掉晉軍騎兵對接下來的戰事很重要,桓溫下達了一個令人發怵的命令,那就是讓抵近了的漢軍弓弩手對騎兵交戰的位置進行無差別覆蓋,又讓長槍兵發動衝鋒。
歐羅巴那裡有一種戰術,讓騎兵發動衝鋒之後,後方的弓箭手根本不管敵我的覆蓋,利用敵我雙方的將士屍體造成障礙牆,然後是步兵接機抵近形成包圍,一舉殲滅敵軍。(可以觀看權力的遊戲第六季,好像是第六集?同時這種戰術也被真實使用,次數還很多)
謝石在發現漢軍遠端部隊進行無差別覆蓋之後立刻一掌拍在巢車護欄上,“砰”的一聲巨響,也是手掌傳來陣陣的巨痛感中,他咆哮:“無恥!無恥!著實既是無恥又是禽獸行徑!”
被無差別覆蓋的雙方騎兵,他們之中僅有小部分人發現被無法別覆蓋,畢竟激烈的廝殺中比較關注的當前敵軍,可沒有閒工夫去注意外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只以為對方都足夠強大,竟是互相沖鋒的間隙還能射箭,哪怕是被射死也算是死得不明不白。
晉軍的步軍出營,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不得不停下來不止嚴謹的戰陣,那是因為漢軍三叉戟中的另外兩個箭頭做出逼迫姿態,他們要是不停下來步陣,是以鬆散隊形繼續前進,被漢軍兩股騎兵衝擊不但要死傷慘重也會崩潰。
組織部隊步陣不讓漢軍兩股騎兵得逞的謝平得到命令,他被要求不得停下來,要盡最大的努力援救己方騎兵。
【小主人難道看不清楚局勢?】謝平也僅僅是稍微猶豫,下一刻是大吼:“繼續前進!”
出擊作戰的晉軍騎兵是謝氏私兵,步軍卻是朝廷的軍隊,謝平哪怕再不忍心,可是能夠犧牲朝廷軍隊而救援家族私兵,該怎麼選擇根本不必多想。
“喲呵!”桓溫滿滿都是幸災樂禍:“看吧,但凡有機會能救回去,那小子果然是會決定犧牲朝廷的軍隊。”
沒什麼值得笑的地方,東晉小朝廷的門閥或是世家都是一個德性,不但是謝石會這樣幹,換做任何一個世家子,包括桓溫或袁喬,誰都會是那樣的選擇。
“敵軍主將已經亂了。”袁喬不斷觀察戰場的整體局勢,建議道:“應該讓我方騎兵分兵威脅敵軍防禦線的左右兩翼,步騎皆是全軍推進,一舉攻破敵軍防禦鏈。”
桓溫沒有任何猶豫就接受了袁喬的建議。
陣陣的戰鼓聲開始從漢軍這邊傳出,那是總攻擊的訊號,處於前方的部隊收到指示攻勢更猛,後面的部隊則是開始向前推進。
先前交戰的兩支騎兵,沒有陣亡的雙方將士是在不知不覺間發現自己的活動空間越變越小,到處都是人和馬堆疊而成的屍體堆,陣亡的騎兵人或馬身上插滿了箭矢,地面上更好像是突然間長出了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