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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百姓於他們眼中只能是工具。因此百姓沒有被世家的目光注視到其實才算幸運,一旦百姓進入世家的視野,那麼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不是被利用就是被犧牲。
夏季的洞庭湖蚊蟲多到難以想象,畫舫不得不用紗帳來進行阻隔,它漂流在湖泊之上,陣陣的聲樂在響,有女姬在音樂聲中跳著婀娜多姿的舞蹈。
畫舫是一條巨船,以料為單位起碼有一千料,按照現代噸位就是三百二十五噸。它分為五層,船艙之內有兩層,位於水平面之上是三層。下面的兩層,艙底最底層是堆積一些物資來作為讓船隻保持平衡的壓艙底貨色,第二層是水手居住區。上面的首層是隨從、女姬之類的休息層和廚房等房間,第二層是貴人的休息房間以及娛樂場所,第三層是半露天。
按照對樓船的劃分,實際上畫舫就只是一條兩樓船,龔壯可以透過紗帳向外看,舟的數量當然是最多,小船的數量也不少,二樓船和三樓船時不時能夠看到一條,不由得不想到東晉小朝廷的造船能力不俗。
事實上東晉小朝廷的造船能力也真的相當不錯,每年造出可以稱作為船的船隻起碼有數百,那是長江以南有著太多的水系,出遠門坐船的人遠比走陸路的要多。會這樣是走陸路的山地和山區太多,經常需要爬山就不說了,山區大多是荒無人煙可算不上什麼安全,相反是人跡較多的各條水路反而安全一些。
東晉小朝廷現在能夠看出很明顯的兩極化,越是往南和西南的區域因為諸越和諸蠻的肆虐讓民間顯得苦難眾多,可是掌握著大多數資源的世家卻依然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甚至是少不得風花雪月以及歌舞相伴。
招待張良和龔壯的是當地有名望的一個家族,畫舫就是屬於羅氏一族的家產,專門用來拉著客人遊逛洞庭湖。聲樂班子和女姬也是家養,這些人平時不會幹什麼活,就是練一練音樂和舞蹈,也就是所謂的不事生產。而以現如今的生產水平來講,普通家庭養一個不事生產的人都顯得吃力,哪怕是地主豪強的家族成員都該下地幹活,養一套接近二十人聲樂班子和近三十人的女姬隊伍也不是普通世家能承受得起,由此看得出羅氏一族的財力不同一般。
“不多,真的不多,就是給朝廷供上十萬石的稻米。”羅源看著很富態,不止是因為太胖,身上那身的絲綢衣服再正常不過,少不了作為佩飾的美玉、瑪瑙、翡翠和金、銀。他說十萬石稻米的時候很隨意,就如同是十斤一樣,那隨意絕對不是假裝,輕輕鬆鬆地補上了一句:“朝廷若是有需要,後面可要用買的了。”
十萬石的糧食可以提供五萬大軍用上起碼一年,省一些吃個兩年也能辦到。僅是羅氏一族就無償提供了十萬石糧食,其餘的世家肯定多少也會拿出一些,以此可見東晉小朝廷的軍隊該是不用發愁?
龔壯剛才還對羅源有些不重視,一個愣神之後哪怕是再有文人的清高也不得不高看羅源一眼。
“羅氏是荊州大族,僅是名下田畝就有數萬頃,更有來往漲海(南海)行走於林邑和扶南等國的船隊。”張良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林邑與扶南盛產糧食。”
龔壯想知道的是:“那羅氏出了多少軍士?”
“按世家定品,出了三千。”張良的家族也就是出了一千,還不包括兵器和甲冑。他說:“這是一場舉國之戰……”
什麼樣的家族該出多少兵力是國丈褚裒強力要求,由皇太后褚蒜子最後強硬拍板決定。會這樣也是真的被逼得不行了,長江以南不缺少要極力抵抗漢國入侵的世家,可是更不缺等漢軍殺來就要投靠的世家,蛇鼠兩端的世家就更多。
戰爭都還沒有開始,只要是有能力有門路的家族,有一個算一個都有分支前往漢國,褚氏一族和司馬皇室真的是被嚇怕了,少有強硬地搞出一套不管各世家願不願意都要按照定品出兵或出物資的套路出來,要不眾多世家有退路,新鮮的外戚褚氏一族也不是沒退路,就是司馬皇室退無可退了。
蜀地太封閉,龔壯出了蜀地之後時間基本用在趕路上,沒來得及真正地瞭解東晉小朝廷現如今的局勢,只當長江以南的世家真的是眾志成城,感概地對張良說:“萬眾一心何愁不勝?不像蜀地,漢軍入侵不足三月,臨陣倒戈的兵士不談,高官眾將多有從賊,戰事糜爛不可收拾。”
“……”張良要不是見龔壯一臉的認真,絕對會以為龔壯是在嘲諷。與眾多人一樣,他的家族也有分支前往漢國,現實情況當然不能對龔壯講,想要掩飾尷尬說點別的,突然回過神來問:“戰事糜爛到不可收拾?”
龔壯也是一時感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