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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石在漢國可是受了委屈?”庾翼與謝安正行走在營盤的大道,他們已經走了有一小會,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道周邊的漢軍是什麼情況。他面對謝安露出訝異的表情,含有深意地說:“漢國蒸蒸日上,安石那麼做是在自誤。”

其實庾翼並不知道謝安在剛才的軍事會議上說了什麼,兩人是太熟了,謝安又沒有極力的掩飾,只要從對方的表情就能看出情緒波動。

“沒有的事。”謝安略略僵硬地笑了笑,岔開話題,問道:“庾公這次專門來找安,是為了庾氏在這一場易鼎之戰的定位,尋求解惑?”

像是桓溫、謝安、袁喬等等一些人,他們並不是主動歸附到劉彥麾下,是被使用手段不得不為劉彥效力。其他人目前是什麼心態謝安並不清楚,他自己還真的是有些不情不願。

謝安現在是漢國的郎將之一,以往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不情不願還為劉彥效命疆場,純粹就是食君之祿為君效勞,某些部分上也是為了謝氏一族的未來而忍耐本性,要不然以文人性格的話,掛印而去絕不是演義中才會發生。

庾翼可不是一個能夠隨意被岔開話題的人,他延續剛才的話題,說道:“晉軍主帥是你胞弟,若是覺得為難,何不向漢王直接言明?既然領命而來就該全力以赴,放是世家子該有的節操。”

也就是謝安聽後還能笑得出來,要是桓溫絕對是當場翻臉,畢竟質疑一個人的德操在現今年代與殺人父母的仇恨同等。

“石奴打的如意算盤並不難猜。”謝安苦笑著說:“或是讓我軍後撤,藉機謠言我軍戰敗,鼓舞不明真相的晉軍士氣,打擊我方自信以至於以假亂真;或是讓徐將軍反其道而行,要求晉軍後撤,使晉軍有機會行半渡而擊。”

“安石都知道,那……”庾翼滿臉的奇怪,問道:“為什麼不向徐將軍明言?”

“庾公,漢軍有完整建制和相關軍律,不是幾聲吶喊就能導致士卒崩潰。”謝安見庾翼停下來,也不得不停止邁步,依然苦笑地說:“石奴不清楚,難道庾公不清楚?”

講真心話,謝安認為徐正會答應的機率很大,還是徐正帶著戲耍人的心思答應下來,甚至是行軍長史條攸會有什麼建議都能猜測,條攸必然是會建議徐正針對將要渡河的晉軍來個半渡而擊。

謝安就是個郎將,有些建議可以提,主將和行軍長史不會做出導致軍隊覆滅的決定前,能不搶風頭還是別去幹那種事情。

庾翼下意識就看向周邊,漢軍的營盤坐落格局很是有講究,營盤中的漢軍士卒走動基本是以伍為佇列,看不到孤身閒逛計程車卒,而更多計程車卒是待在自己的帳篷周邊不會輕易離開。

時逢敲響食用午飯的銅鼓,很快不管是在幹什麼的漢軍士卒都是會在自己的帳篷前面列隊,以什的建制在基層軍官的號令下圍圈盤膝坐下整理食具,什長與伍長則是前往領取食物,看著號令分明又充滿了紀律。

謝安很快就將庾翼領到自己的軍帳,抵達前親兵已經將食物搬來,甚至是帶著庾翼的量,連座位都已經佈置妥當。

“漢軍的資訊傳遞真快。”庾翼說的是連自己的食物和座位都被提前安排好,他屈膝跪坐而下,看著案几上的食物,念著:“羊肉、牛肉、魚肉、鮮菜……”,是各種炒、烤、燉,看著豐盛極了,後面向對面的謝安問道:“是常備,還是小灶?”

“大漢講爵位和官職待遇,但凡有條件必然嚴格執行。”謝安奇怪地問庾翼:“庾公來時已經看到各個士卒與軍官的食物都有分類吧?”

庾翼愣了愣神,一陣輕笑之後,說道:“不提還真的給忽視了。”

漢國的國策就是那樣,國家制度追尋曾經的秦帝國講耕戰之策,社會上面以爵位分配等級,軍隊中更是講究等級的區別,是從方方面面來嚴格要求,並不是有相關的制度而不執行。

南下的漢軍,參戰士卒大多是歷經過與石碣趙軍的交戰,絕大部分士卒至少是有一級的公士爵位,以漢軍伙食的待遇餐餐有肉是正常,哪怕是沒有爵位計程車卒也能一天三餐中來一次份量輕的肉食。

“看來漢國從石碣那裡繳獲的牛羊數目有些驚人。”庾翼已經放開胃口在吃喝,現在不是講究食不言的時候,嚥下嘴中的炒牛肉片,繼續說道:“長期食肉,難怪漢軍士卒看著強壯,也能應付高強度的操練。”

人的體力消耗需要得到營養上的補充,吃糠咽菜再進行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可練不出什麼強壯出來,應該是因為營養透支太嚴重而變得骨瘦如柴或是直接死掉。所以說,營養跟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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