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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投降而結束。”
事實上也真的是那樣,誰讓司馬一家子雖然是皇室卻僅是一塊招牌,長江以南長久以來就是門閥和世家自治的現狀。漢國對世家、豪強、大族是強迫贖買土地,家族丁口也要全面登記造冊,這個政策不改就會存在殊死抵抗的地方勢力,那麼漢軍理所當然還是要一個又一個地方地殺過去。
“對於大漢的幸事是,小朝廷投降使之失卻大義,百姓因大漢國策心嚮往之,各地世家和豪強未能得獲更多支援。”劉彥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饒是如此,以徵南將軍上報,大漢仍需時日才能徹底撲滅那些不服勢力。”
徐正依然是做著他的徵南將軍,負責統領大軍消滅任何不服,漢家勢力根深蒂固的地方僅是需要針對不服的世家和豪強,越是向南就變得越複雜,原因是盤踞各地的諸越與諸蠻。
作為一個漢民族主義的堅定信仰者,劉彥是要一次性地解決困擾漢民族長達數千年的諸越和諸蠻,完成曾經始皇帝未能完成的雄途偉業,將諸越與諸蠻全數殺死、融合、驅逐,不過這樣一來耗費的時間肯定又更長,具體會多久純粹看諸越與諸蠻有多少韌性。
冉閔是萬般不甘心啊!先有桓溫滅李氏成漢,再有徐正滅東晉小朝廷,他並不覺得桓溫和徐正哪個比自己武勇或是厲害,偏偏最厲害的自己還沒有能夠完成滅掉石碣趙國的大功,而似乎因為中樞要修生養息恢復國力,滅石碣趙國好像又要拖久了?
“寡人已經下令,取異族首級者依然記功得賞。”劉彥說的是殺胡令的延續,北方去幹掉胡虜,南方也能去幹掉諸越和諸蠻,安慰冉閔道:“此舉措施會加快戰爭程序的。”
針對南方的獵殺令,算是劉彥給長久生活在東晉小朝廷治下的普通百姓一個出路,看的就是南方百姓有沒有那個膽子去獵頭。
認真算起來的話,北方的獵殺令已經趨於難有收穫,畢竟石虎已經帶著數量龐大的胡虜退卻,慕容燕國境內的胡人一點都不好殺。南方的諸越和諸蠻數量應該是有個百來萬,諸越和諸蠻沒有國家,是以部落形式散居,有膽子去獵殺的話,有數量也有環境,收穫肯定豐足。
“恐怕是會有更多的中原驍果撲向南方……”冉閔撇著嘴說:“右丞相要均田,也要南方人有那個膽子。”
劉彥聽出了冉閔話中濃濃的地域歧視。
北方多勇悍之輩沒有錯,可是南方也不全是怯弱之人,夏、商、周諸朝用了數千年征戰南方可不是一直沒能打下來。等到南方歸於華夏的時候,南方不少地方也是出精兵,如曾經楚國的藤甲兵、西楚霸王麾下的江東子弟兵、西漢時期的南軍、東漢時期的丹陽兵,都是能征善戰的嘛。
“臣自然不反對南方有勇士,但那恐怕已是往事。”冉閔不改歧視地說:“小朝廷統治南方太久,未見能率兵光復中原,時常數萬南軍對數千胡虜而大敗。能與胡虜一戰之軍旅,莫不以南逃北人為卒。”
劉彥不瞭解當代歷史,無法去反駁冉閔。再來是,他記憶中好像也是那麼回事,歷史上東晉小朝廷各軍之中,那些收納從北方逃亡青壯組建起來的軍隊對上胡虜一點不怵,又以北府軍最為剽悍。
當然了,將熊熊一窩,兵熊熊一個,什麼樣的人就能帶出什麼樣的軍隊,能不能打看的是將領怎麼去訓練和管束軍隊,東晉小朝廷之後的南方軍隊也不是一直都那麼菜。
冉閔其實是要來說服劉彥繼續強勢攻打石碣趙國,聊到一半竟然給岔開話題,擺下酒宴還在糾纏南方百姓究竟能不能鼓起勇氣去獵殺換取功勳,等待喝了個寧酊大醉都沒有將話題給扯回來。
對付心有壯志、勇猛無匹但卻不懂得彎彎繞繞的冉閔,劉彥是有意扯開話題拖延下去,得先讓冉閔冷靜冷靜,可不能讓這個政治智商負數的猛將去得罪更多的人。
果不其然,醉得不省人事的冉閔被抬走,沒有多久紀昌和桑虞聯袂而來。
“徵北將軍無徵調私自離軍而走,王上應當治罪!”紀昌和冉閔沒仇,似乎也不討厭冉閔,他嚴肅地說:“若為將者可無調令私自離走,軍律法規何在?”
劉彥沒搭理紀昌,是吩咐人收拾一下,抬來新的案几擺上煮茶相關皿器。
“處罰自然是該處罰的。”桑虞笑嘻嘻地補充了一句:“徵北將軍僅帶十騎而來,解甲未有攜帶兵器謁見王上,罰些俸祿也就罷了。”
劉彥撇了兩人幾眼,紀昌要求懲罰未必是歹意,桑虞說情也未必是好意。
三人煮茶品飲,過程中是紀昌和桑虞在說話,劉彥是帶著輕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