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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軍的南侵之戰打的就是一場關乎信心的戰爭,不能過多的投機取巧,是要在方方面面讓東晉小朝廷的那些人明白兩邊的差距,摧毀那些人的自信心,使之內部瓦解失去抵抗意志。
類似的戰略在很多戰爭中都有出現,摧垮敵人的自信心才是最好的交戰目標,好過使敵人時刻擁有信心地抵抗讓戰爭演變成消耗戰。一旦戰爭是消耗戰,就算是次次能夠打贏,怎麼也該傷筋動骨。這個也就是兵書所說的“其上伐謀”中的一部分。
謝石的幕府親軍一場上就是擊退漢軍,氣勢上面因為開場順利被激發出來。
由謝萬親率的那一部分,他們先擊退約五千左右的漢軍,面對漢軍組織箭陣阻擊,才算是拖慢了推進的速度,卻是沒有致使後撤。
漢軍展現出犀利的箭陣之後,晉軍抓住每時每刻一直在打造盾車、盾牌等可以擋箭的工具,幕府親軍上陣時就被帶上。
戰場就出現那麼一幕,進攻中的晉軍,陣列前方是用盾車作為掩護,配上抬盾計程車卒,一片彷彿是在下雨一樣的密集箭雨之下,他們儘管推進緩慢卻沒有停止前進。
謝萬已經沒有處在最前列,是帶著兩千左右的騎兵暫時待在後方,看著天空掉落的箭矢不輸於下雨時的密集,己方將士哪怕是有盾車和盾牌也依然出現較大的傷亡。
“地形查探得如何?”謝萬是穿著一套扎甲,類似的甲冑在東晉小朝廷那邊是主流。他語速比較急地說:“讓斥候快一些!”
淮水北岸的地形雖說相對開闊,可是小山包的數量也依然不少,晉軍的正面推進路線並不是筆直向前,一些地方的視線其實是被隆起的山包阻擋。
正在冒著漢軍箭雨推進的晉軍原先是有三千左右,僅是推進不到一百步就剩下兩千五百不到,可見漢軍的箭陣佈置是多密集,導致有盾車和盾牌也出現這樣的傷亡。
跟隨盾車的晉軍士卒是儘量躲避在盾車木板後面,每一輛盾車的後方基本是不少於二十人,結果是一些士卒走著走著出了盾車正前方的左右被射翻,更少不了一些被垂直而下的箭矢從腦袋貫穿到身體陣亡。
手持盾牌的晉軍士卒是用側身靠肩的方式抬起盾牌,上身能夠護住,下身卻是有了空檔,經常是一些士卒腿部中箭先倒下,盾牌翻開之後再身中數箭身亡。
慢慢的,推進中的晉軍停了下來,看顧盾車計程車卒在將盾車排成連線的直線,手持盾牌計程車卒則是將盾牌搭成牆面支撐向上。
“將八駿弩推上來!”
晉軍的八駿弩體積很龐大,分為單射款式和三射款式,人力抬動至少需要十六人,裝載在馬車也需要兩匹馬或是八個人來拉動。
八駿弩的射程最遠可達二百二十五步之外,準頭什麼的則是想都別想,可發射標配弩箭,也能發射長槍,發射一輪需要耗時半刻鐘左右進行重新上弦。
“現場製造甬道?”鬥阿是站在一個小山包上面,他的部隊並沒有處於第一線,身側站的是部隊參戰的鐘興。他發現了什麼似得抬手一指:“床弩?”
漢軍的箭陣攻勢並沒有停下,晉軍現場製造盾牆和甬道,漢軍是利用己方強弩的射程優勢越過那些工事攻擊晉軍的後方。
鍾興順著鬥阿指的方向看去,可以看到晉軍之中出現一些用人力或是畜力拉動的車輛,上面還用布給蓋著。他對旁邊的旗手下令:“向後方通報發現晉軍出動床弩。”
漢軍早就有旗語,可以用來遠端進行資訊彙報或是互換。
得到情報的箭陣很快調整覆蓋位置,隨後車弩和床弩也加入到漫射行列。
漢軍的床弩和車弩並不是第一次出動,只能說是需要動用的機會比較少。像是床弩和車弩用來射成散兵線的敵軍其實很浪費,一般是用來針對排列密集的敵軍方陣,或是在攻城時使用。
強弩箭陣是射晉軍後方,床弩和車弩則是在射晉軍搭建的工事,作為被射擊的一方時時刻刻都有人倒下。
先是震天的戰鼓聲被敲響,令戰場上的漢軍士卒情不自禁會看向將旗所在的位置,發現沒有什麼新的指令下達心裡出現迷惑。
鼓聲是在掩護騎兵的出動,距離遠的人聽馬蹄聲和鼓聲很難分辨得出來,離得較近的鐘會和鬥阿則是被一陣密集的轟鳴聲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利用所處的地理高度扭頭向後看去,一片騎兵的海洋正在山包後面彙集,瞧著數量絕對不會低於五千。
冒著箭雨將八駿弩抬到合適距離的晉軍,他們掀開了蓋布,露出來的是一架看著龐大的機械,它們早就已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