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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病逝的訊息,張石的訊息來源自然是那些俘虜,就用一種遲疑的表情問:“能信嗎?”
關於苻洪的訊息漢國這邊一直很重視,前一段時間已經從西域得知苻洪重病的訊息,可就是重病狀態下的苻洪依然親身前往龜茲。
“苻洪有病在身,長途跋涉前往延城(龜茲國都),為的是組織西域人阻止大漢對西域的攻略。”張石雖然是九卿之一的中尉,可還兼任著對情報組織的管理:“我們的探子從西域傳回的線報,龜茲國醫對苻洪的病情是用病入膏肓來形容,又有傳言說苻洪在撤離延城的半途已經病死,只是未能對情報進行核實。”
這一點情報劉彥是早已經知道,桑虞雖然是三公之一的御使大夫可沒必要對什麼都知情。
桑虞看劉彥的表情,大略猜測關於苻洪的情報劉彥早就得知。他可沒傻到去問怎麼沒被告知,是說:“那麼現在那支氐族殘部該是由苻健做主了?”
苻洪的兄弟姐妹挺多,一個弟弟是在與漢軍交戰的過程中陣亡,另一個弟弟乾脆就是失蹤。他還非常的多子多孫,長子和次子卻是早死,三子苻健是家族中很出色的人物,四子苻雄則是魯莽許多,孫子輩中最出色的是苻堅。
“苻健人在那支聯軍中,是龍都的副將。”張石說的是李壇傳回的情報,後面終於記起應該請示什麼:“陛下,戰俘應當如何處置?”
劉彥已經學會身為統治者能少開口就絕不開口,尤其是已經有隨身史官記錄一言一行的前提下,就是自己不在乎的話,也要考慮一言一行會對子孫後代會起到什麼作用。
這不,跪坐一旁的史官,他很忠實地提筆記錄:元朔十年(公元三五一年)七月二十一日,中尉張石與行轅問天子,戰敗被俘之兵處置方案。
在這麼一件事情上,劉彥並不會有什麼顧忌,簡約地從嘴巴里吐出一個“誅”字。
史官再次提筆記錄:天子曰‘誅’,襲擊天子行轅之敵兵盡沒。
作為史官當然要忠於歷史,可史官也必然存在傾向性,比如記載當前正在發生的事情,那一段“天子曰‘誅’”的後面特別點出一項,那些戰敗之後被殺掉的是來襲擊天子行轅的敵兵。
殺俘被諸夏認為不祥,可總是會存在一些特例,其中對於襲擊天子的任何人就不存在什麼祥不詳的區分,有一個算一個都屬於必須死的名單。
劉彥自然不會去看對戰俘的屠殺,他下了高臺走回軍帳,外面已經成隊地押解戰俘到空曠場地。
戰俘是先被要求挖坑,給出的說法當然不是要埋他們,是要安葬之前戰死的人員。
在另外的一側,戰場的打掃還在繼續,雙方戰死的陣亡者遺體是被區分開來,漢軍的陣亡者遺體將會被火化,敵軍士兵的遺體就真的是會被就地埋葬。
漢軍歷來是有火化戰死同袍的習慣,運回國內之後讓家屬進行選擇,是運到家鄉安葬,又或是送往長廣郡的烈士園。一般大多數家屬是選擇烈士園,那裡是漢國最大的軍人公墓,每年都會有官方進行的公祭儀式。
在這麼一個年代裡,官方的公祭很被看重,再來就是能夠享受非單家屬提供的香火,總的來說是被視為成神的過程,漢軍的將士對自己可能會戰死有一個俗稱,那就是戰死成神,某些程度來講是支撐漢軍高昂士氣的基礎之一。
戰俘之中還是有聰明人,知道自己根本沒可能活下去,只是用行動反抗的人屬於極少數,哪怕是知道活不了了也會努力的幹活,期盼可能連萬分之一都不存在的倖存,或是帶著給自己挖個好墓的想法在幹活。
漢軍後面是監督著戰俘將戰死的敵人抬來埋葬,等待所能夠發現的屍體被清理乾淨,戰俘們是被成串地捆綁起來,那過程之中戰俘的反抗稍微激烈一些,免不了是充滿了哭嚎、求饒、怒罵等等的聲音,但依然不會改變自己面對的命運。
得說的是,漢軍已經不再幹活埋的事情了,不是覺得說認為殘忍,是考慮後續的影響。他們幹什麼都會有人記載,幹掉之後再埋會顯得稍微文明那麼一點點,反正是比記載在史書上的活埋影響要少一些。
一場幾乎是能用“鬧劇”來形容的襲擊未果事件過去,劉彥並沒有離開的意圖,他們所處的方位是在柔然國境的東南方向,與草原邊軍形成掎角之勢完成對柔然的監控,再來就是必須要等待李壇攻擊出現結果。
在等待的時間段裡面,劉彥每天的生活只能用單調來概括,不過這麼個幾乎沒什麼娛樂的年代,就算是他回到宮城的話,其實每天在處理國政之後也是沒什麼娛樂,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