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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相當的簡單,張耽是張重華的寵臣來著,張耽也的確是很有智慧。

又是一陣商議,該離去的離去,一些被通緝的人卻是想走都走不了,待在密室之內卻是沒有了聊天的慾望。

“大漢橫掃胡虜恢復諸夏,其勢已經大成。觀外內國勢,難有與大漢抗衡之敵,此事不難琢磨。”張耽對裴恆說道:“謝艾該是多少收到了風聲。”

剛才還一口一個敵國,一口一個謝賊,可是真正想成大事的人從來都不會蔑視對手,甚至是會最大程度上尊重對手。在麾下面前會最大程度的使用一些侮辱性的稱呼,可在都是明白人的面前真沒有那個必要。

“袁家首先便不可信,再則是……”裴恆頓了頓,苦笑道:“如司馬所言,大漢已經展現如日中天之勢。我等希望成事,卻難估量全部的人皆是如此。”

張耽點著頭站立起來,說道:“轉移吧。”

裴恆沒廢什麼話也是站起來。

一夥人自然是不會明晃晃地大搖大擺在街道上走動,為了不引人注目也不會乘坐什麼華麗馬車,是偽裝之後分散了轉移,會在新的隱匿地點重新會合。

在另一邊,謝艾正在接待客人,只是那個客人到來之後就“噗通”跪倒地上,炒豆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張耽與裴恆?”

謝艾接待的客人就是袁家的家主袁快,知道有人想要殺自己也沒有覺得什麼意外。

成功人士嘛,成功的過程必然是對陣過一個又一個的對手,受到利益損害的人也肯定多不勝數,沒可能與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朋友。

袁快說完就埋首下去,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他家也有土地被回贖,要說心裡樂意絕對是假的,可怨恨也沒有怨恨到看不清時勢的地步,才不會因為有了恨意就要將闔族推上斷頭臺。

謝艾在接待袁快之前,其實是已經接到了好幾封報警的信箋,有些信箋沒有署名,有些信箋卻是署名,看名單就沒一個是普通百姓,不是張氏涼國曾經的官員,就是世家和豪族中人,就算是袁快沒有過來,對即將被襲殺也不是一無所知。

“聽聞御使大夫南巡時,陰謀襲擊與刺殺不下百次?”李匡說的是桑虞到南方巡察期間的事,可桑虞既然好好地回到中樞自然是有驚無險。他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袁快,對謝艾說:“總有螳臂擋車的人,不知該說他們愚昧還是愚蠢。”

愚昧和愚蠢都是貶義詞,可意思還是有區別的。愚昧是真的不知道那個道理去幹,愚蠢則是知道了事實還去幹,幹了的下場通常還都相同的糟糕。

一個剛剛建立的國家,官員遭遇刺殺或襲殺真的是比較頻繁,那是有太多在經歷改朝換代的人不甘心失去本來的地位,又有太多利益受損的人,他們沒機會去弄死新朝代的統治者,有機會的時候就想弄死統治者的鷹犬爪牙。

剛剛坐天下的新朝廷,下去地方做官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三天兩頭有官員被弄死也屬於正常,導致的是一個剛剛開創新朝廷的國家重是會缺乏願意當官的人。

劉彥兩次親自巡視疆域,是為了藉助系統最大程度地掃清地方上的不服,也的確是掃清了很多的不服。恰恰是因為他有系統能夠分辨敵我,本人才沒有遭遇過哪怕一次的刺殺,都是在刺殺者醞釀的時候就搶先動手。

“新平侯在南方四年,誅殺不軌、不服之輩多不勝數,才有南方穩如磐石。”李匡說的當然是桓溫在南方的大殺特殺,殺到沒人敢再與國朝過不去,也殺得南方被馴服。他笑了笑才繼續說:“西北之地比之南方稍微複雜,感念張氏之人甚眾。謝兄心中可有韜略?”

謝艾眉頭皺得很深。他在中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西北人還在懷念張氏,尤其是懷念張駿,也恰恰是這樣中樞在制定相關政策的時候,才對西北少了照顧。

這一次要是劉彥沒有點名,他本人也會主動請命,不覺得自己將會使西北人不再懷念或感恩張氏,可至少是要消除西北人對漢國的敵意,要不然西北人長期對漢國沒有歸屬感害的只會是西北人自己。

“天災既是災難,也是良機。”謝艾卻是在苦笑:“大漢缺糧,自然無法在西北大肆無償賑災,不然倒是能盡收西北人的感恩。”

李匡卻是說:“自古從無大肆放糧賑災之舉,此例大漢亦不可開。”

其實很奇怪啊!上古先秦到先漢的百姓服徭役和繳納各種稅收就是盡了自己身為國之一員的義務,可是官府真不會在百姓遭遇天災的時候拿出糧食來無償賑災。

要是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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