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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是拿王猛在當丞相在培養。

丞相是百官之首,懂得內政只是基本素養,對軍事也不能七竅通了六竅,甚至是對外也要有深刻的認知。

漢國會比之前的任何一個朝代都要複雜,擔任丞相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面對的局面絕對會是前所未有,沒有足夠的素養根本就無法挑起擔子。

王猛出了宮城還是滿心的激動和沉重感,不是他察覺自己被當成丞相在培養。他多少知道劉彥的看重,知道自己的前程會很遠大,被看重是幸運也是壓力,歷史上被君王看重和寵信的人非常,誰都不會是一帆風順,倒在半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王兄?”

王猛轉頭看去,看到招呼自己的人是荀蕤稍微愣了愣神。

荀蕤是荀羨的兄長,是作為“潁川荀氏”的嫡長子。

荀氏在東漢時期絕對是名門望族,總說袁紹那一家子是四世三公,可荀氏與袁氏相比起來真的是一點不差。另外由於東漢是豪族政治,當時的司馬氏、楊氏、陳氏、鍾氏等一些家族也都是絕對的名門望族,哪個家族都有人出任過東漢的重臣,坐過三公寶座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荀蕤身邊的人不少,基本是來自南方的世家子,他們一塊待在宮門附近等的就是王猛。

王猛是建康令,接觸過不少南方的家族,認得在場的大多數人,基本都是某個家族的嫡長子。他被先行禮再回禮,用著困惑的表情問:“諸君?”

荀蕤與王猛接觸的次數不少,可以說交情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是那麼親暱的稱呼。只是他的歲數要年長王猛一些,稱“兄”卻是因為王猛作為父母官,按照目前的習俗“兄”也是敬稱的一種,可沒有後世那麼隨意。

“蕤與眾人是專門前來尋王兄。”荀蕤說完,旁邊的人不是點頭就是出言附合。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才說:“今日眾俊才將聚會言‘王事’,特來請王兄與席。”

當局要彙集諸夏眾學說,搞一個夏學。風聲是當朝重臣用各種渠道傳出去,更有桑虞和呂議已經親自下場,已經是形成了一種風潮。

現如今的舊長安彙集了太多的文化人,他們本來是為了招賢令而來,與劉彥的見面卻只是在冬至節遠遠地見了一次,實際上是沒有人能有和劉彥就近說話的機會,更談不上獻上自己的“美人”給劉彥了。

有太多的人在精心準備著,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都沒能等來君王的謁見,一股“夏學之風”卻是吹了起來,得知是當朝重臣的傳播,甚至是御使大夫和典客親自下場,可以說一時間是被搞懵了。

夏學當然不是新出現的一種學說,指的是當局將所有諸夏文化認為是一體,不管是儒學還是什麼學都是夏學體系下的一個分支。

那個說法簡直是再正確不過了,任何學說只要覺得自己不是“胡夷之說”,不是諸夏學說又是什麼。只是先前沒人提出這麼明確的觀念,將一切諸夏學說都認為是一體,哪怕是學說有不同之處,甚至是有衝突,都依然是諸夏學說的一部分。

夏學的觀念被提出來之後,世界上就只剩下兩種文化,那就是屬於諸夏的文化和不是諸夏的文化,搞得一些摩拳擦掌要幹翻其它學派的某些人很是心傷。都是屬於一體的某個分支了,可以有競爭卻不能消滅,等於是任何學派都有死灰復燃的機會,互相干起架來可都得悠著點,要不然今天過於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該被更狠的對待。

王猛今年才二十三歲,比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要年輕。他當然知道是眾人為什麼會尊敬自己,不是簡單的作為建康令,是曾經當過君王貼身秘書郎帶來的加持。

“令則兄也在嗎?”王猛說的是荀羨。

每一年的冬至節,級別足夠的官員不是實在走不開就必須回到中樞述職,一些級別不夠的官員也會有君王的親自召喚,像是王猛就是屬於被點名的人之一,同樣當過君王貼身秘書郎的荀羨肯定也沒跑,才有王猛的那麼一問。

“蕤之弟羨受命出使柔然了。”荀蕤有些訝異王猛竟然不知道,後面接著說:“崔秘書郎下班之後會前來與會。”

下班這個詞簡直潮得飛起,可這個用詞在春秋的時候就在被使用,起初是專門指那些有資格參加朝會的官員,官員參加朝會都需要站班位,離開崗位之後就叫下班。

崔秘書郎指的當然是崔宗,王猛聽過也就有點理解過來了。

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屬於自己的小團體,通常情況下是人以群分,比如冉閔交往的人都是一些十足的好戰派,桑虞的小團體基本來自於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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