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譽與忠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森堡……包括德國,反正就是美國佬軍隊有進入的國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抗議快被搬空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相對起“解放”和“光復”的用詞,用“入侵”來作為軍事行動的定義可是除了諸夏之外任何一國的一種慣例,像是美國就一直沒有遮掩過,他們後面對境外戰爭的定義也是“入侵”,不管是朝鮮戰爭,還是越南戰爭、南斯拉夫戰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都是很直接地定義為“入侵”,差別就是“入侵”的目錄之下會分為反恐入侵、解救人質入侵……等等很多的名目。
諸夏是一個比較含蓄的民族,哪怕是霸道也會霸道得相當的含蓄,比如西漢給遙遠的國家命名“大夏”,意思就是一定要將同袍重新接納進入大家庭,漢軍過境的地方利多當然是要一塊“共浴聖恩”,那個過程說白了也是一直都在入侵。
西漢之後又玩出了新的花樣,是在西漢的基礎上弄出了朝貢體系,由中原王朝冊封某個地方的國家國王或部落首領官職,表示那個國家和部落已經進入到諸夏體系。然後都是屬於同一面旗幟之下,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是“家裡事”,就算是把某個國家或部落滅掉也是處理家務,誰都別來對諸夏的家務事嘰嘰歪歪。
要是某個國家或部落不願意接受官職冊封怎麼辦?那當然沒二話了,上到皇帝下到庶民都會覺得那些傢伙太冥頑不靈了,要從肉體到精神上給予徹徹底底地消滅。
劉彥對內的時候還講究妥協策略,對外從來都沒有打算掩飾什麼。他是這樣的心態和想法,也的的確確是在付之行動。他都這樣了,下面的人也就省了消耗腦細胞,不用去為一場又一場戰爭找什麼名目,反正要幹誰,那就一定是直接幹,乾死了再來好好想想當初為什麼要幹。
“當然不能將態度直接表現出來。”范進樂呵呵地笑著:“該給予的希望假象還是要的。”
漢人在西域需要帶路黨,很多方面也需要有西域人進行各種配合,哪怕是要殺光、搶光、擄光也需要分個步驟。
“怎麼利用鄯善人由你主持。”李匡才不願意將精力耗費在那些複雜的事情上面,猶豫了一下下,說道:“注意點……唔……”,後面的話沒說。
范進懂的,無外乎就是講究點臉面,任何落於文字的承諾絕對不會有,該哄騙卻還是要哄騙的。他出了軍帳,問了一句“誰是瓦魯格”,得到回應就招了招手,隨後帶著人離去。
赤哲魯站在賬外的時候是連動一下都不敢,保持靜立不動的姿勢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他看著瓦魯格被一個文士帶著離開,用著複雜的眼神不斷看合閉的帳簾,裡面有期盼也有忐忑。
羅夏帶來的五千西域聯軍,沒正兒八經和漢軍較量一下,丟下了絕大多數,僅是不到一千人突圍而出。
赤哲魯後面是親眼看到漢軍處理戰場,也看到漢軍收斂戰死袍澤,西域人死了多少沒個直觀印象,漢軍收斂起來的屍首絕對不會超過百具。
聯軍會敗,自然是有赤哲魯馬賊團和鄯善人的功勞,可是赤哲魯真沒覺得自己的功勞有多大。他事後打探到一些訊息,尉梨人一戰即潰,疏勒人也僅是堅持了一輪衝鋒,粟特人連反抗都沒有直接逃,龜茲人和氐族人逃得比較晚被一路追擊,其餘的馬賊團是乾乾脆脆地臨陣反戈。
聯軍敗得太慘也太狼狽了,讓赤哲魯有足夠的認知,就算是他們沒反叛,漢軍頂多也就是多費點功夫,戰爭的勝敗根本就沒什麼懸念,哪還敢誇什麼功?
“進去。”
“啊?”
“郎將召喚,進去!”
“好……不是,是,諾!”
赤哲魯當然緊張了,站久了腿站麻掉,走路的姿勢也就非常怪。他從進帳就沒敢抬頭,進去走了幾步就跪下,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說你叫劉伯?”李匡正在處理公務,沒有停下書寫,頭也沒有抬起:“伯是家中排位,還是名?”
赤哲魯的確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劉伯,只是很久都沒有用了。他先直立起腰桿又再次伏拜下去,恭敬答道:“小人家中排行老大,以漢家習俗例。”
那“伯”就是排行,不是名。
另外,李匡問得很專業,是問“名”沒說“名字”。只因為現在問人叫什麼,要是使用“名字”的話,就是問“名”和“表字”,被問者不但要回答“名”也要介紹自己的“表字”。
李匡這才抬頭看向赤哲魯,看到的是赤哲魯一頭的捲髮,讓抬起頭來,倒是看到一張與漢人區別不大的臉,就是粗獷的同時鬍子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