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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謝安手頭的兵力著實有限,三個常備軍之中有兩個還是騎兵軍,僅有一個步兵軍可用之攻城。郡縣兵則就不是用來攻堅,哪怕是郡縣兵有那個心氣去攻堅,他都不敢將郡縣兵投入主要戰場,只能是打一些低烈度的戰事,或是幹些擇地固防的事。
兵力有限,又親眼看到金城真的是一座堅城,謝安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拼命硬攻,哪怕是有那個膽子,僅是一個步兵軍也兵力不夠啊!
謝安覺得強攻堅城不可取,之前有實際的戰例擺在那裡,可像李壇攻打定襄那般,清掃城池周邊之後,擺下陣勢引城內守軍出城而戰,敵軍若是固守不出則以犀利攻城器械轟擊,再靈活調配手頭的騎軍創造戰績。
“中樞應該明白僅是此些兵力難以攻克金城。”袁喬話是那麼說,頭卻是在搖晃:“可是對燕國之攻擊亦是箭在弦上……”
西涼的冰雪融化要比遼東那邊更早一些,以今年的形式來看,西涼冰雪化開之後的一個月左右,北平郡的冰雪也該融化?
張氏涼國的實力比不上慕容燕國,漢國理所當然是會重視實力更強的慕容燕國,另有一個原因是攻燕由君王劉彥親征,漢國將主力擺在攻燕戰場是肯定的事情。
“朔州戰局已定,再則是清剿殘餘只用得上騎兵。”謝安必然還會極力爭取增兵,就對袁喬說:“驃騎將軍幕府編制之下尚有數個步兵軍,亦是有多達十餘萬的郡縣兵。”
“喬當然是會試一試,極可能還會辦成,就是……”袁喬想到冉閔就有些頭疼:“恐怕會惹到驃騎將軍?”
“皆是為國效力,何處需要何處增兵。”謝安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心裡沒底氣,隨口說瞎話:“驃騎將軍想必是能理解的。”
話說,冉閔要是這麼通情達理的人,兩個騎兵軍和一個步兵軍被劃到謝安麾下,後面又何必一再找謝安的麻煩?
漢國軍方的將校,將軍以下的將領是會在平時領兵,但是將軍級別的那些人只有在出征的才會得到編制,非出徵狀態其實是隻有符合身份地位的親兵。將軍出征會建立幕府,兵力則是臨時調撥到幕府建制之下,並不是哪個將軍時時刻刻麾下都有常備軍呼叫。
驃騎將軍冉閔負責對幷州和朔州的戰事,打了將近一年戰事其實是已經進入尾聲,幷州只剩下一個被圍困的定襄,朔州則是不斷清剿看得見的異族,恰恰是因為這樣才會在中樞決定進攻張氏涼國之後,被抽調部隊進入謝安的指揮體系。
兵力少的時候就該有相應的打法,謝安卻是不能讓金城守軍察覺不敢攻城,只能是按部就班地攻擊金城的衛城。
集中全軍的拋石車針對一處軍堡,一百二十餘輛拋石車鋪開,以騎兵在外圍遊弋警戒,步兵擺出枕戈待旦的架勢,就是那麼讓拋石車沒完沒了地發射石彈,又會讓床弩、車弩部隊和強弩部隊組成箭陣時不時地來一次覆蓋。
遭受攻擊的軍堡,地面的震動壓根就沒有停止過,他們第一次試圖出去破壞漢軍的拋石車,隊伍剛出掩體就被箭雨給逼了回去,後面再也沒有試圖出過掩體。
“不是末將無能,是著實出不去。”軍堡守將滿臉的慘白:“亦是無法組織箭陣應敵,只能以冷箭對敵。”
每時每刻都有石彈落下,甭管是在空地還是在建築物內,能不能多活上一會完全就是看運氣,足夠倒黴哪怕是躲在建築物內,漢軍發射來的箭矢是無法穿透牆壁,可漢軍射來的石彈卻能穿牆而入。
密集且沒有停止的石彈,一再轟擊之下早就將軍堡四面的牆壁給砸得不成樣子,越是大的建築物倒得就越快,逼得索孚越過軍堡主將下令士卒躲到地窖,或是乾脆暫時退入地道。
“完全是以財大氣粗的方式來打……”索孚要說恐懼是有,但更多的是悲憤:“我們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軍堡主將弱弱地說:“我們還在射冷箭……”
拋石車在如今的地位與火器橫行的火炮其實是一樣的,只是拋石車的射擊距離比較近罷了。想要單純用拋石車砸死敵軍屬於沒可能,卻是能夠從心理上給予敵軍最大的打擊,真正決出勝負的其實還是步兵。
沒有錯啊,無論是使用什麼遠端武器,能夠決出戰爭最後勝負的還是步兵,那算是以人為本的另一種理解方式。
索孚之所以還在堅持,是他很清楚漢軍不管遠端器械轟擊多久,最後還是要派出部隊進行短兵相接,他所不知道的是漢軍的部隊什麼時候發動衝擊。
“倒了、倒了、倒了!”
“塌了、塌了、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