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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開發草原,打下來也沒想去守。
南邊乾脆就是地球上最大的海洋,別說是一直在本土玩王朝更替的大戲,就是有了足夠的海航科技和經驗,因為思想上的禁錮也只是宣威而沒想殖民。
東邊?東邊還是海,過了海再繼續往東干脆就是無法逾越的冰川。
終究到底華夏苗裔不是不想無限制擴張,幾個強悍的皇朝實際上已經將有價值的地方都佔了,才有了華夏苗裔賴以生存的“基本盤”。
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擴張極限,是交通限制了中樞可控制的疆域範圍,許多地盤就是佔下來中樞也控制不了。因為國家制度的關係,歷代中原王朝十分排斥分封,中樞無法控制的地方不會再去佔,那就真的只能窩在老巢。
劉彥並不排斥分封,只是看怎麼個分封法。他的奮鬥目標是讓整個地球到處有華夏苗裔,並不是只想著自己建立的帝國可以千秋萬代,那麼根本就不在乎向外開拓出去的那些勢力會不會最終反噬“中央帝國”。
既然想著整個地球都有華夏苗裔,光想肯定是辦不到的,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來累積向外開拓的經驗,搞定了印度支1那就什麼經驗都有了,之後再去其它地方一點都不會發怵。民間累積的經驗不會缺國家一份,甚至是國家統合起來的經驗會比分散的家族更充足,再來講進軍非洲、大洋洲、南美洲、北美洲、啥啥啥的,完全有那個底氣啊!
對劉彥而言自己的“基本盤”不允許有可顛覆的勢力存在,“基本盤”之外誰愛怎麼折騰自己搞著玩。他還有足夠的自信,那些勢力在外折騰也就罷了,誰將爪子伸進“基本盤”就直接一指頭摁死。
所以咯,王氏也罷,司馬氏也好,劉彥不在乎他們還有多少殘餘武裝在印度支1那。身為君王的劉彥放縱,知曉君王態度的中樞無視,桓溫提這個只是嚇唬什麼都不知道的王氏,除了嚇唬之外其實也沒什麼。
恰恰就是王氏一族不知道劉彥的態度,王劭等王氏子弟內心是惶恐了。
回到住處後,王劭召集了眾人進行商議,沒有閒工夫去罵桓溫,也不討論該不該向劉彥坦白,中心思想就是先議一議該怎麼將那些武裝交出去,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交出去。最終當然不會是由來建康的這些人決定,還需要山陰那邊開家族大會,王劭會先討論是出於培養隨行者的大局觀。
劉彥的身份決定哪怕是知道了桓溫和王氏一族的插曲也只是知道而已,壓根就不會將精力傾斜過來。他現在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對外戰爭僅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全國內政的規劃,再來就是榮登天子位和稱帝的事情。
以政治排序看,沒有什麼比登天子位和稱帝更重要的事了,但劉彥就算是要真那麼幹,也不會是在長江以南,更不會是在建康。
一夜的宴會結束,很多是徹夜待在建康宮城等待天亮才離去。當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快就流傳出去,夠格知道的人不用多久就會知道。
在很多人看來劉彥早就該稱帝,相反是遲遲沒有稱帝才使人覺得困惑。
郗愔第一個在正式的場合勸進,不知道有多少人驚訝郗愔的大膽,隨後就是滿心的羨慕、嫉妒、恨,就是沒人會去在公開場合罵郗愔無恥。就是要罵郗愔,也只會在心裡罵,沒人會傻到公開去罵,要不然就是腦子有病。
很明顯的事情嘛,勸劉彥稱帝是屬於政治正確的事情,罵郗愔就是反對劉彥稱帝,不會有人覺得自己活膩了去幹那種傻事。至於郗愔是不是無恥,或是史書上會不會記載成為佞人或是佞臣,那是後人乾的事情,並且得是劉彥建立的漢國亡國之後才會發生。
南方人極度需要改善自己的地位,不乏聰明人看出劉彥在宴會穿上“十二章紋”的用意。
劉彥的行為還不至於給南方人開啟“一線生機”,可是有意讓南方人加入朝政是明擺的事情。先不管劉彥是不是身為君王需要達到某種平衡,君王都做得那麼明顯了,南方人還不打蛇隨棍上就真的是傻了。
作為第一個勸進的人,郗愔發現自己竟然成了香饃饃,甭管之前有沒有交情的人都會來表達一下,尤其是在收到丞相府發來的徵辟文書後,他是一刻都閒不下來,後面更是因為桓溫親自過去,讓氣氛達到了巔峰。
“王氏還矜持著呢。”桓溫臉上的不屑無比明顯:“到這個時候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第一門閥,該多蠢才會在今次只是派人過來。”
郗愔知道桓溫說的是什麼,王氏是族老王劭帶隊,家主還待在會稽山陰,要是“王與馬共天下”的那個時候也就別說了,可現在是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