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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衝鋒,也是一路殺戮,但實際上是無法確認路線到底拐了沒有。
身在戰場之中,除非是位於高地,要不然還真的是舉目望去難以辨認目標。畢竟戰場上到處是人,沒死就會在廝殺中進行移動,可沒有老實待在原地等人來殺的道理。
真實情況是,慕容恪在漢軍的騎兵從西南方向林間出來之後,已經是親自來到貂豹騎兵的位置。他知道這支大軍算是完了,其餘兵種無法救就不救,怎麼都想著將剩餘的貂豹騎兵帶離戰場。
位處戰場進行解甲並不是一件理智的行為,但甲騎具裝要是不解甲根本跑不了多遠,馳騁中換馬騎乘更是想都別想。只有騎士將甲冑脫掉,坐騎也該是解除馬甲,那一身的負重由多匹戰馬分擔,才能最大限度保證長途馳騁的體力。
“恆公,冉閔快殺上來了。”劉翔也不想自己顯得那麼窩囊,可問題是控制不住:“我們趕緊走吧!”
“不止是石閔……”慕容恪的目光是看向西南邊,但其實是無法穿過那麼多的人影,也無法透視顯得密集的樹木,深沉地說:“漢王的主力也不遠了。”
還沒有一天啊,慕容恪感覺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那樣。
上一刻,慕容燕軍還有成規模的防線,被留下來駐守防線的四萬大軍,處於撤離狀態的七萬大軍,竟然是在一天之內瓦解,卻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逃出去。
貂豹騎兵的解甲已經有大概一刻鐘,不顧甲冑損傷的前提下解甲讓速度增快了不少,先批撤離的人該是有個七八百,還沒有完成解甲的不會超過五百。
戰場之上很吵很亂,慕容恪用最大的努力觀察四周,發現有一支漢軍騎兵已經接近到兩裡之內,周邊的己方部隊卻是隻光用後背對敵,一顆心沉下去的同時,大喝:“依然著甲的人準備應敵,其餘人隨某來。”
沒有解除甲冑的貂豹騎兵被反覆吼下來的命令搞得一愣,看輔助人員跑開,再看已經解甲的同伴一臉慶幸,那時候內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
貂豹騎兵在慕容燕軍一直享有超高的待遇,以往的戰無不勝也培養出了屬於自己的驕傲,只不過是今天打得實在太憋屈,長久培養出來的聽從命令讓被留下的那一批人不管再怎麼內心複雜依然習慣性選擇聽從命令。
“滾開!”
“別擋路!”
“滾!滾!”
因為心情複雜就會變得暴躁,擺開陣型也需要空間,五百左右的貂豹騎兵剛開始還是出聲罵,後面乾脆對不聽話的友軍揮出兵器。
一直是在殺人的冉閔衝著衝著漸漸感覺到不對勁,廝殺的時候注意力是在殺人上面,往那邊跑會慣性地對著有敵人的位置,繞圈子和在已經衝過的路線上反覆折騰完全沒毛病。
冉閔察覺不對勁是周邊的敵人變少,視線捕捉到了潰兵在某個地方往左右兩邊跑,漸漸才看到在一線排開的貂豹騎兵。
“換馬!”
一陣廝殺過後,千人左右的突騎兵數量又下降到不足八百,陣亡多少誰都沒譜,坐騎發出的“呼呲”聲卻是能夠分辨疲勞度。
速度降下來之後,冉閔利索地從朱龍馬翻身到身側的那批烏騅馬背上。這匹通體烏黑的西極馬被取名叫烏騅,是劉彥從眾多雄峻的戰馬中挑選而出,命名之後特地賞賜給了冉閔。
戰將的坐騎取名字比較講究,一般是根據戰馬的毛色,比如赤兔馬其實就是一匹毛色為火紅色的馬,朱龍馬的毛色也傾向於赤紅,叫烏騅的戰馬就絕對是一批黑毛色的馬,絕影什麼的其實就是四蹄踏雪。就是根據戰馬皮毛的顏色和個別部位色調來取名字,一般可不會亂命名,更不是什麼馬都會慎重其事的命名。
冉閔有在世項羽的名聲,劉彥才會將取名烏騅的戰馬進行賞賜。意思大概就是劉彥承認冉閔的武勇,鼓勵冉閔勇猛殺敵之類的。
貂豹騎兵陣型擺開之後,根本就不在意路上是不是有友軍,已經開始在緩速前進,所過之處重甲戰馬橫衝直撞,拖在地上的鐵鏈帶起的不止是灰塵。
換馬完畢的突騎兵是在冉閔的領頭帶動下來了個拐彎,並不是彪呼呼地直接就衝撞上去。他們需要一個加速的時間,也很清楚迂迴的必要性。
說到底漢軍的突騎兵就是胸甲騎兵的一種,防護力最強的地方在於胸前,其餘部位至多就是套上放箭的厚皮甲,比用金屬包起來的具裝重騎兵負重輕也相對靈活,整體重量上更是比不了。用一個現代人都比較清楚的比喻,具裝重騎兵就是坦克,突騎兵則是裝甲車。
貂豹騎兵互相之間有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