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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有沒有被查出什麼問題,皇帝沒可能會大張旗鼓地去進行處置,那麼倒黴的必定是劉銘身邊的那一批人,他們就算是全被冤枉死了,產生的後續影響會是最小,甚至連影響都可能不會產生。但處置遠征艦隊就不一樣了,處置了崔氏的結果會比處置遠征艦隊的後果要嚴重一些。
劉銘看到他們臉色變得慘白,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慌忙站起來:“是銘孟浪了,還請諸君原諒。”
眾人苦笑著回禮。
劉銘以前有稱呼過他們“叔伯”,結果是全部跪地求饒,說是劉銘想要他們死。
劉銘的爹是天子,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他稱一聲“叔伯”的。
“殿下。”常威真誠地說:“我們與殿下乃是一體,定會拼死保護殿下。”
這個常威會武功,就是沒打死過狗。
劉慎到軍隊服役,不但是帶去了五十名皇城近衛,崔氏更是出了數百人,諸多勳貴也是派遣子侄效力。
到了劉銘到軍隊服役的時候,皇城近衛只有十人,生母不但出身低微且族人早就死在胡虜之亂是一個人都沒來,同時更沒有勳貴派遣子侄過來。
沒有任何勳貴派人過來已經很能說明一件事情,至少是說明勳貴哪怕是有所猜測也不敢做出太明顯的下注。
遠征幕府那邊,桓溫是當劉銘不存在,王龕和李邁有幾次巡視營盤明明是看到了劉銘也是當作沒看見,僅有王猛見到劉銘的時候會給個笑臉。
現實告訴了劉銘一件事情,生母是誰真的很重要,他明明比劉慎早出生,只因為母親身份上的差別只是一名庶長子,以前是個小透明,便是受到了萬眾矚目也不會有什麼風光,甚至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裡提防著。
這不,後面那幾個人已經來回逛了幾圈,一次次都要好奇地向他們這邊張望。
“是崔氏的人。”常威是侍衛頭子,認人的本領必須要有:“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
眾人包括劉銘在內沒人有什麼舉動,更別說氣憤地衝上去理論或是扭打。
以前是透明到彷彿空氣,突然間受到矚目其實很是不習慣,甚至是內心底多多少少是有那麼些虛。
崔氏是什麼樣的存在?以前胡虜統治中原的時候,崔氏就是地方上的豪強,存在感並不差,就是還沒來得及跟胡虜眉來眼去,石羯趙國就被滅了。後面崔氏女成了王后,崔氏反而是有那麼些沉寂下去,但是低調不代表變弱,相反是進入了另外一種層次,不需要太強的存在感來展現自己的強大。
劉銘並不愚笨,他知道但凡自己對儲君之位有一絲絲的窺視,即將要面臨的就是烏雲籠罩和狂風暴雨。他還知道另外一點,自己再怎麼樣都是天子的骨血,那些人不會致自己於死地,可是自己的母親就很難說了。
“若是殿下有一個能說得過去的母族……”武遂小聲嘀咕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他扯了難看的笑容,改變話題,說道:“咱們是要先去馬六甲?早聽聞那裡風景非常優美,有心去看卻是沒有機會。這次可算是達成心願了。”
要是自己的母親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劉銘其實無法避免會有過類似的聯想,只是也僅僅是偷偷的想一想。
人無法選擇自己有什麼樣的父母,有那麼些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差不多註定了,並不是說個人努力就能有什麼樣的改變。
當前的劉銘多少是會有些悸動,只是他無比清楚一點,儲君之位並不是自己所能窺視,沒有大臣會真正地將自己當回事,哪怕是有大臣靠攏也肯定抱著別有目的的想法,比如那位大臣希望自己去挑戰劉慎,然後為某位“真龍”開路。
“慎殿下快到長安了吧?”劉銘對劉慎就是這麼個稱呼,才不會無知地喊什麼皇弟,不單單是嫡庶之間的差距,其實是有資格喊皇兄皇弟的只有現任的皇帝。他笑了笑,繼續往下說:“聽說慎殿下給我從極西之地給我帶了禮物,一直神神秘秘,不知道是什麼。”
常威眉頭皺了一下下,直言不諱地說:“殿下,您這一段時間還是不與慎殿下有來往為妙。”
“……”劉銘張了張嘴,低聲說:“知道了。”
劉銘與劉慎的感情怎麼樣?皇室早年間就他們兩個男孩子,劉彥還是會將他們聚在一塊玩耍,甚至是教育的時候也沒有刻意的區分開來。
人與人之間要是相處得多了,沒有因為一些矛盾變成仇敵的話,基本上多少是會產生感情。
孩童的心思一般都比較單純,知道對方是自己有血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