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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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恨的在他急切的慾望中掙扎,只是雙手被他箍的緊緊的,半點力氣也使不上。她還是惶然的想立刻逃掉,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裡,離開他。
冰冷的空氣令她戰慄,驚悚的體驗更令她害怕。他輕聲的笑起來,她的臉被迫貼在他的胸腔上,那笑聲便如在震動著她的耳她的心神。他笑得那樣愉悅:“怕什麼,你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嘲笑她,她咬一咬牙,倔強的仰起臉來,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在燭火的暈彩裡隱隱流動,從小到大,沒有人可以輕視她,再沒有人像他這般輕視她,玩弄她,蹂躪她……
她一伸手,便在他臉上摑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他一時停了手,面上竟然隱隱浮出一層冷笑來。
“好,很好!會還手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成了一個不會反抗的木偶了呢!”他一把將她按倒,一手扶住她的腰,掌心滾燙的溫度透過她身上褻衣,她無知無畏的望著他的臉龐。
相對於普通男子,他太白淨了,那樣俊美的面容,有中原皇室鉅子獨有的儒雅氣質。可是他的掌心有薄繭,那是常年執韁與弓矢的緣故,他的目光似新硎的藍鐵刀,鋒銳得令她肌膚生寒。
雨闌珊(3)
這是他第二次與她同眠,許是夜深了人也折騰的累了,他便沒有再離去。她不慣與人同宿,好容易睡去,不過朦朧一寐便又驚醒。
天還未亮,帳外的鎏金蟠花燭臺上兒臂粗的九枝巨燭皆燃去了大半,燭淚緩緩累垂,如絳樹珊瑚。身側卻是空的,被衾已經沒有餘溫,揭開數重紗幔,方見他佇立於雕花長窗之前,他抬頭仰望著微明的天空,臉上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神色,那神色竟似是落寞,夾雜著隱約的悲哀。
她幾乎疑心自己看錯了,正要別過臉回身睡下,他卻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衣聲,已經回過頭來,那表情如常的冷漠與疏離:“怎麼起來了?”
她不說話,只是垂下眼簾,過了片刻,便自顧自倒頭睡了下去。過了半響,他才走過來,自床邊的衣架上取了自己的衣裳,擊掌命人進來服侍更衣洗漱,臨走時也不曾留話,只是去了。
她擁著被子,緞子滑膩冰冷的貼在她的肌膚上,雜沓的步聲去得遠了,四周逐漸靜下來,一切皆靜了下來,她抱膝坐在床頭,燭光輕跳,晨曦微亮,一切似在夢境中一樣。
至此之後又是數日未見,她每日被一眾宮人困於寢室裡,日間也不過是去前面的院子裡走一走。因為貴妃的行駕在前面,故而寧王對左右再三吩咐,只不許叫她擅自走動,更不得驚擾了貴妃安心養胎。
寧王每日事務繁多,雖說名義上他是出宮為國祈福;實則每日四處奔忙於京外守備佈置之上,更兼有皇帝每日派人轉來的邊境急報,是以基本上少有空閒留在後山別院裡。
但她終究還是知道了貴妃的行駕在此,也是日間一個近身服侍的宮人不小心說漏了嘴,這才帶出一句半句的。她聽了也不做聲,只是照舊垂目坐在院子裡的美人靠上,斜斜的曬著秋日難得的陽光。
這夜他早早來了,兩人並排睡著,他折騰的累了,便倒在一邊捲了被子睡去。她待得夜深反倒睡不著了,睜大了眼睛只得靜數銅漏之聲。
雨闌珊(4)
泠泠的一滴,再一滴,極遠處有侍衛巡夜的坼聲,打過了三更。她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這間寢室原本就大而幽深,紫檀雕花的龍鳳大床,又深又闊。寧王獨自蓋著赤色金線繡花的錦被,與她隔了足有丈許遠,面向裡睡著已久,此時忽道:“你嘆什麼氣?”
她以為他睡著已久,微微意外:“我沒有——”〃
他並沒有轉過身來,卻說:“嘆氣就是嘆氣,有什麼好忌諱的?”
她久久不作聲,他終於回過頭來:“你到底在嘆什麼氣?”…
許是夜色太靜,恍惚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那樣遠,那樣遠。她到底說了實話:“我在嘆息貴妃。”
寧王一愣,旋即隨口道:“她身子不好,又懷著身孕,這才不叫你親近的。”她卻停了一停:“我更是嘆息自己。”
寧王這才撐起身子轉頭凝視著她,過了半晌,方才一笑:“換作是別人,我一定以為她是欲擒故縱。只有你這一聲嘆,我倒不敢這樣想。”
他語氣散漫慵懶,似是頗不以為然,她不由道:“貴妃娘娘並不可憐,我嘆氣亦不是可憐她。”寧王伸出手,把玩她逶邐枕畔的秀髮,閒閒的問:“那你到底是嘆什麼?”
她脫口答:“我嘆她為名份所拘,今世不得自由。”
帳外殿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