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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微微眯眸:「沒錯。」
歐陽戎仰頭望月,長吐一口濁氣。
這回他終於知道那道琴音少了什麼了。
牢記住此順序,他望向容真的眼神,有些許感謝。
女史大人有時候是真不把他當外人。
「容女史和在下講這個,不怕在下知道此曲,洩露機密嗎。」
此前歐陽戎還以為老樂師和容真需要的那首琴曲,只是司天監內的一些陣法殺招,現在才知,這是劍訣!而容真肯定更清楚。
容真沒說話,目視前方,舉杯抿了口酒。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
「你要教本宮,你發誓。」
歐陽戎無奈:
「發誓幹嘛,本就是你的,我既然旁聽會了,當然教。」
容真聞言,轉過頭,清冷眸子直直的注視他。
歐陽戎發現她眼眶有些紅暈浮現。
胸口也有些起伏起來……不,是加快的心跳。
他看了眼容真手中空了一半的小酒盞。
「好,在下發誓傾力教女史大人琴曲。」
歐陽戎舉手,正色頷首,似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勸:
「容女史別喝了,不是說喝酒容易心跳加速嗎?萬一是病怎麼辦。」
說完,就要去搶她杯子。
卻被紅眼眶少女驀然躲過。
半杯酒,她一口飲盡,睨視歐陽戎,還有些得瑟。
可沒一會兒,容真的身子搖搖晃晃起來,突然破口大罵:
「你才有病,歐陽良翰,你全是大病!就知道給人灌酒,你真下流,枉讀聖賢書,有辱斯文,衣冠禽獸!」
可能是宮中待久了,教養太好,宮裝少女只會這些老調常談的罵人詞彙,殺傷力約等於零。
不過歐陽戎覺得自己吃虧了,明明什麼都沒幹,挨這頓罵,和誰說理去。
「怎麼,心虛不說話?」容真臉蛋紅撲撲的冷笑:「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孬種,真是孬種。」
「第一,容女史醉了,罵我無效。」歐陽戎一臉平靜的豎起兩根手指,慢條斯理的說:「第二,我不知道容女史會來,酒不是灌你的,甚至不是我的……」
這時,不遠處樓梯道,突然出現一道火紅倩影,像黑夜中的一把火。
「大師兄……女史大人?」
謝令姜的身影頓了頓,歉意搖頭:
「沒事,你們先忙。」
她語氣溫柔,轉身走人,蓮步款款,步下樓梯。
「等等,小師妹,容女史是來商量事情的,六郎應該和你說了吧。」
歐陽戎立馬起身,喊住了她。
謝令姜不置可否,微微歪頭:
「女史大人來,你別怠慢了,咱倆不急。」
容真像是懂了什麼,環顧了一圈周圍天台,還有歐陽戎的臉色。
「砰。」
手中酒杯放下,立即起身,甩袖離開。
「抱歉,不該公事叨擾你們。」她板臉冰冷冷下樓。
謝令姜停步,側目看著容真,容真經過她身邊,二人一高一矮,身高差距有點大,可女史大人一米五的氣勢卻走出了一米八的霸氣。
在歐陽戎尷尬視線下,謝令姜忽然上前,接過包袱,開啟瞧了眼,她突然扭頭喊道:
「女史大人,您喝糊塗了?您紫檀木梳和花忘帶了。」
「本宮沒醉,不是本宮的!」容真下意識反駁。
可旋即反應過來什麼,她耳根子通紅,沒有轉身。
「哦,那就是我誤會了,抱歉。」
謝令姜看著她嬌小背影,輕輕點頭,又看向歐陽戎,走去摟住,抬手為他仔細整理了下衣領;
「多謝大師兄的禮物,有心了,我很喜歡。」
她很小聲。
卻聲不小。
容真深呼吸一口氣,轉過頭,沒有去看上方柔笑的紅衣女郎。
她朝歐陽戎認真說:
「刺史大人早點休息,明早辰初二刻前,到潯陽石窟找本宮,嗯,別忘了你剛剛的誓言。」
不等歐陽戎點頭,謝令姜微笑,禮貌做答:
「也要女史大人起得來才行,幾杯酒啊就醉這樣,女史大人慢走不送,小心夜路。」
歐陽戎剛要開口,立馬閉嘴,目不斜視。
謝令姜也目不轉睛,從容不迫,微笑目送冰冷冷宮裝少女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