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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姓歐陽的年輕刺史,出身江州大堂,這裡的嫡系人馬多一些,而江州刺史府那邊,還在沿用王冷然時期的人馬班底,裡面可能有他的親信沒有剔除,隱藏起來了……
一來到江州大堂,歐陽戎找到了燕六郎。
「查的如何,有什麼能改進的嗎?」
燕六郎一邊遞出一份案宗卷軸,一邊笑著寬慰:
「明府多慮了,您以往行事光明磊落,家世也清清白白,卑職想不到,司天監那邊,會有什麼稽核不透過的風險。」
歐陽戎緩緩點頭。
接過燕六郎遞來的卷軸瞧了眼。
這份卷軸,來自江州大堂的內部秘庫,記錄有本州官員畫像與歷次御史考核情況。
只有監察院與本州刺史才能查閱。
手裡這個卷軸,是其中一份,屬於歐陽戎的。
從他擔任江州龍城縣的縣令起,就開始記錄了,確實沒啥汙點。
賑災丶治水丶獻祥瑞……年終考核都是「上上」。
現在又是為女皇陛下造像,還深得有一層陛下親使身份的容真女史青睞,已經屢次上報推崇。
難怪當初擔任刺史的王冷然,找不到攻擊他的角度,壓不住他的晉升。
不過,監察院那邊,應該還有一份關於他的更詳細案宗。
除了歐陽戎手中這種單純官場任職履歷外,還有介紹他的家世出身,和一些生平事蹟詳細內容的卷軸。
甚至會有州級御史,專門去往他家鄉南隴實地考察,防止假冒……
歐陽戎放下這份簡易卷宗,摸了摸下巴。
容真前日坦言,對他坦白潯陽石窟核心的隱秘佈防前,需要進行一次司天監的保密排查,某種意義上,就類似前世的政審,只是更細緻一些。
上面這些卷宗,司天監應該都會查一遍。
不過,還有一個流程,那就是派人去往他做過官的地方,在當地官場和民間,開放言路,廣泛徵集一下此人風評。
或者司天監拍出來的使者,直接抽查幾位匿名官吏。
看看有沒有人舉報他貪汙受賄,當然,全程是保密的。
若是沒有啥嚴重汙點,就算過了保密排查。
總體而言,大周官場的監察體系還是蠻成熟的。
思索片刻,自覺沒啥遺漏了,歐陽戎轉身出門。
來到潯陽石窟。
「什麼?容女史不在?」
歐陽戎看著面前的王操之,皺眉問道。
「嗯,容姐姐早上好像有啥急事,走了。」
「去了哪?」
「好像是回潯陽城了。」
歐陽戎皺眉,又問:
「幾個人去的。」
「好像是一個人一匹馬。」
「一個人?」
歐陽戎凝思片刻,搖搖頭,走前丟下一句: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說了多少遍,喊職務。」
王操之點頭:「明白了好姐夫!」
「?」
歐陽戎懶得搭理他了,仰頭看了眼天色時辰,決定直接回城。
一路上,他臉色有些疑惑。
容真一個人能去哪?不是約好今天見面商議要事的嗎……
半個時辰後,歐陽戎心事重重,回到城中,先去找了燕六郎:
「容女史今早獨自進城了,你注意下,看看她去哪了,見了誰。」
「是。」
燕六郎抱拳退下。
吩咐完,歐陽戎望了眼天色,腳步略匆的回到了槐葉巷宅邸。
剛進用膳廳,發現果然回來晚了。
甄淑媛頭不抬的說:「婠婠吃完走了。」
歐陽戎詫異:「你們怎麼這麼快?」
「快?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檀郎怎麼這麼慢?」
「抱歉,我的。」
甄淑媛翻了個白眼說:
「哼,而且檀郎今日真是吃虧了,婠婠穿了一件好看極了的硃紅襦裙,和紅寶石一樣光彩奪目,真是個絕世小娘子,還是尊貴五姓,欸,檀郎身在福中不知福。」
歐陽戎臉上露出歉意神色:
「怪我,回來太晚了。」
這時,旁邊吃飯的葉薇睞小聲補充了句:
「檀郎,謝姐姐把小傢伙帶出去玩了。」
歐陽戎輕輕頷首。
甄淑媛一臉好奇問:「小傢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