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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這種聚眉憂鬱的氣質才會如此深入骨髓。
歐陽戎與蘇閒父子在大廳見面,自然也是少不了一番客氣寒暄。
相互行禮問好過後,上首的蘇閒正襟危坐,臉色嚴肅,問了歐陽戎一些恩師謝旬的事情。
一番交談,這位蘇伯父談吐沉穩,只是看起來古板,但沒多少長輩架子,關心晚輩,頗為熱心。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各自飲茶,大廳安靜下來。
放下茶杯,蘇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歐陽戎的臉。
後者抬頭問:
“蘇伯父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蘇閒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盡一些長輩的教育義務,他點點頭,指著歐陽戎臉上的兩道紅痕道:
“賢侄,你這面上傷痕,是何緣故啊。”
歐陽戎無奈:“說來慚愧,昨晚摘葡萄,梯子不穩,不小心弄倒葡萄架,臉上掛了些彩。”
頭戴逍遙巾的中年文士挑了下眉,盯著歐陽戎的臉看了會兒,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低頭抿茶。
歐陽戎見狀,好奇問:“伯父何故發笑?”
蘇閒合上茶蓋,嘆息一聲:“賢侄,這種事其實沒什麼不好說的。”
歐陽戎微微皺眉,“伯父是指何事?小侄確實沒有瞞報。”
蘇閒的手掌虛空朝下按了按,似是十分理解,他好聲安撫:
“賢侄別客氣,今日咱們一見如故,你與大郎也挺聊得來,咱們就不當外人了,有些事,你長輩不在身邊,但伯父是可以給你一些有用建議的。”
某人愈發不解:“什……什麼建議?又是什麼事情?”
一旁,借歐陽戎東風出來喝茶摸魚的蘇大郎,緩緩轉頭,看著歐陽戎,臉色也不禁古怪起來。
蘇閒感嘆道:
“賢侄莫要支吾了,劃痕在臉,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猜賢侄肯定是……家有悍妻,昨夜是不是夫妻打架,被她抓撓所至?”
雖是問語,可這位中年文士一臉篤定,微笑不語。
歐陽戎:“……”
“抱歉,伯父猜錯了。”他搖搖頭,“沒有這事,真的只是葡萄架倒了,況且小侄也沒有……”
“賢侄莫要回避了,這種事,說出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我們三人,賢侄說出來,伯父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對於這類事,伯父也是一向深惡痛覺。”
蘇閒大手一揮打斷歐陽戎話語,替他憤憤不平,朝著前方空蕩蕩的大堂義正言辭道:
“夫者,天也,妻者,地也。怎可乾坤倒置?有些悍婦,竟敢以地壓天,騎到賢侄頭上,真是無法無天,太猖狂了。
“賢侄無需害怕,夫為妻綱,怎麼說都有理,回去後你試著先搬出祖訓,再拿出家法,若還是鎮不住,那就請出長輩族老,一定要壓住悍妻,否則低頭一次,以後就愈發難振……”
歐陽戎欲言又止。
蘇閒見狀,拍了拍他肩膀,嘆息一聲:
“賢侄勿怕,有伯父在,欸,本來想著賢侄年紀輕輕就能管理一整座衙門,應當是獨當一面的強勢性格,卻沒想到也會後宅著火,有此悍妻,欸……
“沒事,以後若再發生這種葡萄架倒的事情,可來隔壁找伯父商量,若是那悍妻還敢壓天,伯父替你去呵斥教訓,還能讓她翻天不成……”
就在中年文士揮斥方遒,給賢侄壯氣之際。
忽然從後屋飛出一盤糕點,精準摔在他腳邊。
“哐當”一道碎片聲後,全場寂靜。
歐陽戎好奇張望了下後屋方向,奇怪,糕點還能好端端長翅膀飛出來?
不過讓他更奇怪的是蘇伯父突然噤聲了。
寂靜大廳內,某位中年文士低頭盯著腳邊糕點看了會兒,他忽抬起頭,一臉嚴肅道:
“賢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家有賢妻,得體持家,怎麼還不滿足?難道不知‘女主內男主外’這句古訓嗎?
“男兒在外面再強勢風光,回到家中還是得聽聽賢妻的話,這叫兼聽則明,賢妻偶爾強勢點怎麼了?這才是寶啊!”
歐陽戎愣住。
中年文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歐陽戎肩膀,他椅子下的腳,悄悄把地上糕點碎片劃到一邊藏起來:
“尋常妻妾只會對你百依百順,哪裡管你做的對不對,真正的賢妻才會說那些你不愛聽的話,這是真心為你好,偶爾吵架抓撓一下怎麼了?這叫打是情罵是愛。”
蘇閒盯著歐陽戎說完這些,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