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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戎覺得有些人很給面子,但也很不給面子。

看來,在龍城某些人眼裡,一個大周朝的七品縣令都是來跪著要飯的。

淵明樓大廳,募捐臺上的報唱侍女清脆宣佈:

“本次募捐,共十三家,總計籌款七百八十貫錢!其中,龍城水利共籌集一百三十貫錢,縣令紙筆費共籌集六百五十貫錢。”

在全場所有人或直視或餘光的關注下,坐在第一排的歐陽戎忽然回過頭。

不是去看大廳內的鄉紳豪強們,而是看向謝令姜。

而且也正好撞到她擔憂的眸光。

“小師妹,看來給你的嘉獎還是輕了,你這不僅是首捐,還是榜一富婆啊,不過師兄身上目前最值錢的就是那珠子了,下次再補你。”

看見大師兄的真誠笑容,謝令姜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只是搖搖頭:

“我無妨。師兄你沒事就好。”

“我能有什麼事?”他奇道。

在大廳內心思各異的眾人的目光下,歐陽戎揉了揉臉起身,抓著官服衣襬防止曳地,緩步登臺;謝令姜目不斜視,默然跟上。

“姑娘辛苦了。”

年輕縣令朝報唱侍女認真道了聲謝,豆蔻年齡的小姑娘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微微臉紅,心情愉悅的下臺去了,於是獨剩下年輕縣令一人平靜站在兩個募捐紅盤前,面對全場所有目光。

年輕縣令低頭端詳了下,伸手,先拿起左邊的水利募捐盤掂量了下,又拿起右邊的私人紙筆費募捐盤掂量了下。

左邊是一百三十貫錢的壓手重量,右邊是左邊的五倍,沉甸甸的。

他一點也沒生氣,平靜抬首似是自問:

“原來大夥這麼看得起本官,朝廷與縣衙的水利大事,只有給本官送禮的五分之一重要。”

臺下的鄉紳富商們全都緘默不語,有些人默默避開他的視線。

而柳子文抄著手,坐在臺下靠後排的位置,目不轉睛的與面色平靜的年輕縣令對視。

這位柳氏少家主一臉人畜無害的誠懇模樣,眼神裡還夾雜著點……因為能力有限沒能讓父母官滿意的擔憂。

沒錯,有時候人的眼神所能傳達的情感就是這麼豐富,一眼便能看出來,就和拍拍屁股就懂換姿勢的默契一樣。

不過柳子文不知道的是,歐陽戎和他一樣,也是一個“待人以誠”的人。

於是這位年輕縣令伸出一根手指,朝全場搖了搖:

“但是你們之中,可能是有個故作聰明的笨蛋弄錯了一點。”

頓了頓:

“本官不是來要飯的,來要飯的是你們。”

此言一出,萬籟俱寂。

臺下的鄉紳富商們面面相覷。

“吱拉”一聲,是年輕縣令平靜走去,拖了一把太師椅過來,在臺上自顧自的坐下,俯視全場,不言語了。

而這一番頗嚇人的舉止後,臺上久久沒有其它動靜,慢慢的,不少鄉紳富商看向臺上的眼神嘲弄起來,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咳。”柳子文適時的咳嗽了下,制止了場上的嘈雜聲。

柳子文看了眼臺上那書生,輕輕嘆氣,站起身來,無奈道:

“回稟縣令大人,募捐本就是能力範圍內的你情我願之事,今年水患突然,大夥都不好過,已是盡力而為。不過,為朝廷與大人分憂,乃是小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柳氏家中尚有些餘糧,接下來會配合大人,在城內再建些粥棚施粥。”

歐陽戎置若罔聞,小師妹正拎了只長嘴茶壺,給他身前桌上的茶杯倒茶,她手極穩,歐陽戎瞧著空中細細的水線,頗感興趣。

被當眾漠視,饒是性子一向溫和的柳子文也忍不住暗皺眉,賞你個臺階還不趕快下,難不成真是一根筋的榆木腦袋?

“縣令大人?”

“噓。”

歐陽戎忽然伸出根手指,豎在嘴前,示意安靜。

眼睛專注盯著桌上的茶杯,似是在關注沸水裡旋轉起伏的暗綠色茶葉。

不止是臺下的柳子文等人覺得裝神弄鬼,連謝令姜也一頭霧水,被整的好奇,側目去瞧師兄茶杯裡的水有何神奇的。

結果自然是,平平無奇。

瞧著臺上一動不動的年輕縣令,柳子文忽笑,自顧自搖頭,轉首示意其它鄉紳同僚們可以走人了。

同時這位柳家少家主站起身,隨手去拿桌上涼茶,準備最後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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