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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龍城縣。

七月十二,小雨霏霏。

細碎的雨線像大珠小珠落玉盤般,砸在一頂撐開圓頂的水綠油紙傘上,摔成霧氣四濺飛散。

油紙傘下,師兄妹二人共傘,並肩同行。

其實也不算完全並肩,某位大師兄微微側著身子,像是斜對小師妹,不動聲色給她讓大半雨傘下的位置。

有絲絲雨線染溼他露出傘沿籠罩範圍的左肩。

水綠油紙傘下,有師妹忽道:

“這兩日落雨天寒,師兄勿忘添衣。”

“師妹不也沒添。”

謝令姜目不斜視,嘴裡說:“女兒家裡面還要多一件呢,師兄是不是也要學?”

“……”

歐陽戎一時語塞。

小師妹突然開車,才最為致命。

雖然車速算不上快,但是拜託,這是往日一向正經嚴肅的小師妹呀。

對了。

他最近還發現一事。

這幾天相處時,小師妹時不時會露出一些小女兒家的情緒與言態。

歐陽戎有點心虛是他帶壞了她,辜負了老師謝旬的託付。

可是歐陽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

他除了偶爾沒管住眼睛、不動聲色間眼神在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大山中迷路外,也沒怎麼在小師妹面前說過什麼葷段子啊。

挺正經老實的好不好。

又不是在蘇大郎、燕六郎等好友面前,偶爾可以不正經一點。

也不是在薇睞面前,主人可以霸道的壞一點。

畢竟這個時代,你若是隨便在人家女孩子面前開車,可不止是後者紅臉這麼簡單,是真會認定你在騷擾,在調戲良家婦女的。

而且有時候歐陽戎為了滿足小師妹望氣的需求,他得時不時的端著正人君子大師兄的架子。

在她面前,側漏出滿身的浩然正氣。

所以他這麼好的帶頭榜樣,小師妹是怎麼學壞的?反而開始調戲大師兄了?

還經常冷不丁冒出一些略帶些小刻薄小幽怨的話刺他。

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不正經是藏不住的?

替小師妹打傘的歐陽戎望著前方雨幕幽幽一嘆,心裡不禁尋思起來。

又仔細想了想,發現這些相處的細微變化,好像是發生在上回柳家淵明樓謝罪宴之後,似乎是從那夜一起坐馬車回來後就開始這樣了。

小師妹也是在那一夜晉升的七品,以未滿十八的芳齡成為儒門的中品練氣士。

然後就開始沒有之前那麼正人君子了……也是,小師妹現在是翻書人,還真是越過了君子。

某人的思緒與傘外雨絲一般紛飛。

胡思亂想間。

這一頂“油紙傘”穿過了弄堂的天井,邁入半敞開的縣衙後宅大堂。

今日有雨,狄公閘那邊,根據諶先生的建議,在不影響工期的情況下,歇工一日。

歐陽戎與謝令姜便沒一大早趕去越女峽,而是一起來到縣衙辦公,處理這幾日堆積在案牘上的公務。

走進大堂。

歐陽戎將水綠色的油紙傘朝外收起,放靠在門側的一面白牆上。

某位女師爺剛剛鼓起勇氣說完了“敲打榆木腦袋”的話後,便一直目不轉睛,耳根子悄泛起些胭紅。

此時看見師兄收傘彎腰的身影,她取出手帕,忽然伸手,擦拭他被雨水打溼的左肩處衣料。

歐陽戎一愣轉頭,瞧見謝令姜的平靜臉色。

沒等他反應過來開口,她便露出些恍然表情,似是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對了,今早我碰到了蘇大郎,他託我問師兄,最近怎麼這麼長時間沒過去串門。”

歐陽戎被轉移了注意力,失笑道:

“師妹沒和他說,縣衙最近很忙嗎,狄公閘和折翼渠的事情湊在一起,我哪有時間過去,等剪綵禮結束再說吧,那會兒可能會輕鬆些。”

謝令姜點點頭:

“我倒是與他說了,不過蘇大郎說,師兄忙公務應當與他寒窗苦讀一樣,要勞逸結合,不能閉門造車。

“他還問師兄,之前不是約好改日再去雲水閣喝養生茶道的嗎,叫上六郎兄弟一起,他都已望眼欲穿了。”

什麼望眼欲穿,是飢渴難耐吧?

歐陽戎臉色無語。

還勞逸結合,養‘身’茶道……你喝的那是茶嗎,那是養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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